第十二章 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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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放支架的後方血管內壁,有一個微小的血管瘤,剛好位於支架邊緣處。【比奇中文網首發e】我們做的是靜脈血管支架,靜脈血流緩慢,血小板容易凝集,現在放了一個支架,血管腔更加狹窄,血小板就很容易在支架端口和血管瘤地方沉積,很容易就會引發血栓,再一次阻塞血管,引起心肌缺血,嚴重甚至導致心肌梗死。現在就等於是一條充滿泥沙的河水河道變窄之後,又有一個石頭擋在河‘床’裏麵,這樣一來,泥沙自然容易沉積,將河道阻塞。”陶雲帆形象生動的講述完這些之後抬起頭來掃視了一下剛才還在對他出言譏諷的人,眼神中沒有半點‘波’瀾。無知者也是悲哀的,既然別人已經是悲哀的,自己又何必再去和他們計較。
“血管瘤?”那位李教授聽了,雖然很不相信陶雲帆說的,本來想當做胡言‘亂’語隨便打發,但是出於多年做醫生的謹慎入微,還有懼怕現在的醫患關係,也就隨手按壓了一下那裏的血管,這一按,瞬間,李教授就麵如死灰,額頭上的冷汗涮一下子就淌了下來。果然,那裏真的有一個微小的血管瘤,因為血管瘤很小,所以他還真沒注意到。要不是陶雲帆看出來並出言提醒,恐怕還得開一刀,這還是輕的,要是後果嚴重,病人突然心肌梗死,那可就是病人家屬提著刀衝進醫院砍死他這樣一個結局在等著他了,就算是病人家屬不衝動,大筆的賠償費以及丟了飯碗這個結果,也會讓他生不如死。想起這些,李教授現在不由得感謝這位年輕人了。
“對不住大家了,手術還得重做,這個年輕人說得對,還真有一個血管瘤。”李教授畢竟是教授,隨即開始切掉有血管瘤的那段血管,重新進行支架。
李教授此話一出,每個人看陶雲帆的眼神瞬間改變了,從之前的鄙夷嘲諷瞬間變成驚訝稱讚,因為不但李教授沒有看出那個血管瘤,在場的這麽多醫生都沒有看出來,卻讓一個大二醫學生看出來了,這也難怪之前眾人不相信陶雲帆的話語。
“對了,你是如何看出這個血管裏麵有血管瘤的?”李教授雖然已經開始手術,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疑問道,要知道,這樣微小的血管瘤,要不是他用手觸‘摸’,光憑‘肉’眼是無法看出來的,這位見習醫學生是如何看出來的。
陶雲帆微微一笑,他最拿手的可是禦水凝冰成刃,經過多次的禦水,陶雲帆對水流的感知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感,剛才,他就是通過血流的流動來感知到血管內壁裏麵有異物阻擋血流前進,也就初步判斷血管裏麵有血管瘤。
至於為什麽之前沒有察覺到,最後手術完成之後才說出來,是因為陶雲帆之前是真的沒有注意去感知。陶雲帆一進入手術室第一眼就看見病人身上的那層先天浮屠塔已經破碎得差不多,搖搖晃晃,隨時會倒塌的樣子。至於破損最嚴重的地方,就是浮屠塔代表心髒的地方,幾乎隻差一點點就會碎裂,從而導致整個浮屠塔的碎裂。
看到這裏,陶雲帆雖然擔心,但是還是可以理解,要是不嚴重,又怎麽會進手術室。隻不過讓陶雲帆覺得奇怪的是,心髒支架完成之後,病人浮屠塔代表心髒的地方雖然微微好一點,可是,卻依舊有著繼續破碎的趨勢,這就說明,病人的病症,根本沒有得到徹底緩解。如果是徹底緩解,病人代表心髒的浮屠塔地方,應該是緩慢重建才對。
因為這一點,陶雲帆才利用對水流的敏銳感知支架周圍的血流情況,終於發現了那個血管瘤的存在。
隻不過,浮屠塔、禦水這些東西是不能講出來的,所以陶雲帆隻能微微一笑,然後掩飾道:“靜脈血管壁比較薄,所以血液流動過如果有阻礙,就會有震動。我家是農村的,以前經常用軟塑料管澆灌家裏的‘花’生地,所以對管子裏麵液體的流動比較敏感。這個完全是僥幸,上不了台麵。”陶雲帆現在也反應過來剛才他因為救人心切確實讓人家李教授下不來台了。
被陶雲帆這樣一說,眾人哈哈一笑,一掃之前的敵意,整個氣氛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至於那位李教授,自然明白陶雲帆那句“這個完全是僥幸,上不了台麵”是為了給他台階下,對陶雲帆的好感也是快速增加,這樣一個很有天分又很懂做人的好苗子可是很難得的。“管他是什麽知識,能救人的就是好知識!”
等到手術重新進行結束之後,陶雲帆突然發現,一股藍‘色’霧氣醫德居然從病人頭顱上方飄散出來,大部分飄散進了李教授的頭頂上,順著李教授的頭頂直接進去,其中分出來的一小縷藍‘色’霧氣醫德迎著陶雲帆而來,直接進入陶雲帆的顱腦之中,然後匯入到浮屠塔中,形成一座小型浮屠塔,和之前的那個林姝雅老爺子給的醫德匯聚成的小型浮屠塔並排在一起。
難道,間接因素導致的救人,也可以獲得醫德?陶雲帆想了一下,很快肯定了這個想法。
剛才醫德飄進李教授的顱腦之中,難道李教授也是一個修煉浮屠塔的醫者?陶雲帆趕緊看了看李教授,才發現李教授身體裏麵隻有一層先天浮屠塔,並沒有後天浮屠塔,至於醫德浮屠塔,雖然有很多,但是並沒有規律排列在某一處,隻是雜七雜八的分布在先天浮屠塔周圍,用來修補先天浮屠塔。所以李教授身體沒有問題,都是那些醫德浮屠塔在替他修補破損的先天浮屠塔。
如此說來,沒有修煉浮屠塔的人也可以獲得醫德,但是主要是用來延長壽命,並不能用來獲得力量。
因為重新進行手術,所以這一場手術時間就延長了,原本隻需要一個上午就能結束的手術,直到下午四點鍾才結束。手術過程中陶雲帆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倒也沒有想起來那個衛校美‘女’安彩要請他吃午飯的事情。等到陶雲帆從手術室出來,在更衣室換掉無菌手術衣,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哎呀媽啊,四五個未接電話,全部是安彩打來的。
陶雲帆在心裏暗道不好,正準備回一個電話給安彩,解釋今天他一直在手術室裏麵的時候,那個臉上長滿青‘春’痘的衛校男生史仁卻走了進來,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李教授說今天手術大家都辛苦了,請大家吃飯。讓我們準備好之後去他的辦公室等著。”
“好啊,那一起去吧。”陶雲帆頭也不抬的答了一句,隨後撥出了安彩的電話,沒有想到痘痘男史仁眼尖,一眼認出那是安彩的電話號碼,隨後一個箭步走過去,按下了掛斷鍵。
對於痘痘男史仁這一係列的動作,陶雲帆雖驚不‘亂’,隻是抬起眼眸看著麵前有些微怒的痘痘男史仁,很快讀出了痘痘男史仁眼神裏麵的畏懼害怕,那是想要和陶雲帆動手但是懼怕陶雲帆的眼神,但是又有一種自己‘女’朋友即將被奪走的畏懼和害怕。
看見陶雲帆如同一潭靜水無絲毫‘波’動的眼眸,痘痘男史仁一下子更加慌‘亂’了,甚至連剛才的憤怒都被那種眼神無聲的瓦解,隻剩下無力之感,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安……安彩……是我認定的媳‘婦’……誰要是敢奪走她……就算對方很強……我……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