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探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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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晚時分,微風吹過,帶來一片金秋時節難得的涼爽之意。{比奇中文網首發e}

    這是一片巨大的墓地,幾乎所有的墓碑都是豪華無比,黃金題字,華麗無比,唯獨一座合墓顯得平凡無比,在這個華麗的墓園裏麵顯得有些寒酸。

    此刻,在這個寒酸的合墓前麵,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手捧著一束白菊‘花’,輕輕放在墓前,然後撲通一下跪在墓前,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男人才直起身子,沙啞著聲音說道:“爸,媽……小帆來看您們了……”

    這個男人就是十年前在龍戰於野爆炸之後憑空消失的陶雲帆,在經過十年滄桑之後,終於再次出現。

    陶雲帆眼眸裏麵噙著淚水,看著這座合墓,心裏麵酸澀無比。

    十年前的自己,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倔強,始終不肯開口叫那個林天豪的人一聲爸爸,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了身世,卻固執的不肯接受,甚至直到最後,林天豪生命臨終之際,還是不肯開口叫那一聲爸爸。

    此刻,就算是想叫,已經魂歸天際的林天豪,也已經聽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陶雲帆左手中指上麵,一個蒼青‘色’的神龍圖案突然從他的皮膚上麵爬了出來,從指間爬出之後,落地快速長大幾倍,變成了有手腕粗細,一米長的一條青龍,赫然正是**絲龍。

    **絲龍看著神‘色’淒楚的陶雲帆,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小帆子,十年前的事情,你後悔過嗎?如果當初不是那個選擇,你說不定現在就可以不做現在這種讓你為難、讓你痛苦的事情了……”

    陶雲帆伸出手,有些寵溺的‘揉’‘揉’**絲龍布滿鱗片的頭,接著‘露’出一抹微笑,寂寞而且無奈:“若不是當初那個選擇,十年前我早就已經死了,說不定現在早就就剩一具骷髏了,還有什麽資格說後悔不後悔呢?”

    “將身體和靈魂出賣給魔,真的不後悔嗎?”**絲龍看著陶雲帆的眼睛,認認真真的再次問了一遍。

    陶雲帆卻一下子愣住了,眼眸微微合起,現在的他,沒有資格說後悔,隻能說是無奈。

    這世間本就諸多無奈,人不是神,注定不能逃脫一切。

    “**絲龍,有人追來了,我們得走了,我可不想這麽快就輸了這場遊戲。”陶雲帆避過**絲龍那個問題,然後直接開口說道。

    **絲龍知道這是陶雲帆故意找的托詞,也不去揭穿他,隻是看著陶雲帆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雖然十年前的決定不知道你後不後悔,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是不會後悔十年前的那個決定的!”**絲龍理直氣壯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快速的縮小身子,然後鑽進陶雲帆的左手中指裏麵。

    十分鍾之後,這座墓地裏麵衝進來一大批西裝男人,每個人領口上麵都有一個鳳凰圖案,顯示是文山的人。

    他們奉命前來這個墓地搜查,隻不過整個墓地都找遍了,根本沒有找到國家主席發給他們照片中的那個人,唯一發現的,就是整座華麗墓園裏麵一個寒酸的無字碑前麵多出來的一束白菊‘花’。

    夜幕降臨時分,天空中一輪皎潔明月高高掛在天空之中,帶著幾分清冷淒寒。

    曾經‘花’木繁茂的馬關省姝雅苑,也因為這十年來無人打理,顯得雜草叢生。

    隻不過,盡管雜草叢生,這裏倒也十分的清幽雅致。

    身穿黑‘色’襯衫的陶雲帆正撥開擋住園中小徑的雜草,緩慢的向著園中前進,雖然速度緩慢,但是他也沒有使用醫源將這些擋路的煩人雜草切割掉的暴怒念頭,隻是一步一步頗具耐心的用手拉開擋路的雜草向前進。

    “小帆子,我說你是不是太狡猾了,讓那一幫家夥在文山滿世界的找你,但是你卻一個人孤身來到馬關,這樣一來,那幫人就算將整個文山掘地三尺,恐怕都找不到你老人家。”**絲龍探出頭來,將身體微微變大一些,然後停在陶雲帆的肩膀上麵。

    “我又沒說我會乖乖的呆在文山,誰叫他們不能攻破我設的結界呢,嘿嘿,隻能算他們倒黴咯。”陶雲帆不以為意的笑笑,繼續撥開麵前的雜草,在林間小路上麵前進。

    “你該不會三天都不回去吧,那些病毒可是真的會發病致死的。”不知道怎麽的,**絲龍一想到三天之後文山結界裏麵那幫人將會麵臨的下場,心裏麵就一陣惡寒,還有一抹於心不忍,更有一抹不相信,不相信陶雲帆真的會變得如此狠心。

    “放心啦,我已經將鑰匙留在文山啦,隻要他們夠聰明,就可以脫離險境。要是他們一個個人頭豬腦,我也沒有辦法啦。”陶雲帆嘿嘿的一笑,伸手‘摸’‘摸’**絲龍的腦袋,‘唇’角‘露’出一抹溫柔:“不要擔心啦,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麽。”

    此時陶雲帆已經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前方,眼眸裏麵隱隱有淚光閃爍。

    陶雲帆已經走到了林間小徑的盡頭,在他的麵前,是一片‘花’海,金燦燦的‘花’生‘花’在月光之下美麗嬌‘豔’,如同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微風輕輕吹來,陶雲帆輕輕閉上眼睛,張開雙臂,任憑那帶著‘花’生‘花’清香的涼風吹入自己的懷抱,這種感覺,就像久久思念的愛人撲進自己的懷抱裏麵,將他所有的傷痕、寂寞、滄桑全部都撫平。

    許久之後,陶雲帆才睜開雙眼,淚水已經溢滿眼眶,從他的麵頰上滑落。

    陶雲帆眼神始終凝視著那片金燦燦的‘花’生‘花’,在那片‘花’生‘花’最深處,埋葬著他此生最愛的‘女’人。

    陶雲帆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帶他心愛的‘女’人,一起離開。

    十年了,這十年來,陶雲帆每一天都是在思念中度過,隻不過,真的靠的這麽近了,真的隻差一步就可以見到那朝思暮想的容顏的時候,陶雲帆卻有一種膽怯的感覺。

    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害怕等到待會看到的不是容顏如初的愛人,而是一具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