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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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之活‘色’生香 - 第二百四十四章醫道
陶雲帆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人的執念,居然會有如此強烈的意誌,居然一步一步支撐著他無數次骨架腐蝕,然後重聚。{比奇中文網首發e}再被腐蝕,再被重聚。
無休無止的疼痛,宛如怎麽也爬不上頂峰的大醫道山。
看了看身邊麵‘色’如常的血‘色’骷髏,陶雲帆倒是發現,這家夥好像並不受著雪‘花’的影響,依舊是那個血‘色’骷髏,並無變化。
凝神靜氣,陶雲帆繼續僵硬機械的向上麵走去。
幾乎是走一步,骨架被腐蝕一次,然後再次重聚,再一步。
一次腐蝕換來一步的上前,雖然緩慢,陶雲帆卻也高興,總算沒有停止,更沒有後退,這就夠了。
一個月之後,陶雲帆已經徹底麻木了,骨架被腐蝕的劇痛對於他來說,仿佛已經成為習慣。
而他,也在一個月之後,成功的登上了大醫道山。
山巔之上,雪‘花’更加密集,整個世界一片銀白,充斥在山巔之上的醫源更是以一種‘精’純至極的濃度存在。
血紅‘色’骷髏頭上了山巔,就急急忙忙的朝著一個平台走去。
令陶雲帆驚訝的是,滿是雪‘花’寒冰的山巔,居然有一個泛著銀光的水池,水池十米見方,池壁均是醫源凝結成的寒冰,池水裏麵裏麵卻水‘波’粼粼,水清澈見底。
這,這麽冷地方居然還會有水?
陶雲帆愣了一下,接著便將目光投到了水池周圍站立的四個雪人身上。
四個雪人圍在水池的四邊,其中兩個雪人高大魁梧,看樣子,應該是個男的。另外一個雪人身材嬌小玲瓏,應該是個‘女’子。至於最後一個,看樣子,是個無頭的雪人。
血‘色’骷髏一下子撲向了那個無頭的雪人,雪人身上的積雪堅冰被層層震落,‘露’出了一個身穿血紅‘色’鎧甲的威武男人。隻是男人身體無頭,顯示出一絲詭異。
那個血‘色’骷髏發出一聲興奮地叫聲之後,然後血‘色’骷髏就一下子卡在斷裂的頸椎上麵。
接著,血‘色’骷髏上麵一層血‘肉’變快速的出現,覆蓋在骷髏上麵。差不多一分鍾過後,那些血‘肉’停止生長,而骷髏頭上麵,赫然出現一個四十歲男人的臉。
眉宇英俊‘挺’拔,雙目炯炯有神,五官中透著一抹剛毅,整張臉龐如同斧砍刀削一般,生出一股霸道狂妄的氣息。
陶雲帆癟癟嘴,這貨要是留在文山國,絕對是一個少‘‘婦’’殺手!
“哼,你們三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如今我魔帝回來了,還不找你們算一算五百年前的舊賬!”魔帝抖落一身積雪,然後怒目看著身邊的三座雪人,語氣中大有孫悟空從五指山下麵出來之後的怒氣衝衝額的模樣。
“五百年了,你脾氣依舊沒有半分收斂,這五百年的清心寡修都打了水漂。”那位身材嬌小玲瓏的‘女’雪人歎了一口氣,開口說話。隻不過她的口音有些奇怪,就像是一個外國姑娘說中文時候的不流利一般。
“我們也都被你囚禁於此五百年,我們都沒發火,你倒先找上‘門’來了。”高大魁梧的男雪人開口,說的是地道的中文。
“不如這樣,此事就這樣算了。大家都囚禁了五百年,互相扯平了。我和藍丁格爾回大醫道山的西邊,你和神農回大醫道山的東麵,此事就此罷了,如何?”最後開口的那個魁梧男人依舊是‘操’著一口不流利的中文說道。
魔帝卻在那個時候哈哈大笑起來,眉眼之間止不住的得意:“嘿嘿,你們三這意思是想讓我放了你們?”
“哈哈,要我放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如果你們願意讓這小子進入水池裏麵重塑身體,我就答應放了你們。”得意至極的魔帝還是看了身邊驚駭至極的陶雲帆一眼,然後才開口說道:“這小子於我有恩,他父親更是我忘年之‘交’,最主要的是,這小子是個醫學奇才,心‘性’堅韌,稍加指點,日後成就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魔帝這話一出,已經表現出了三個意思。第一,有恩必報之義。第二,顧念兄弟之子。第三則是心懷愛才之意。
“希‘波’克拉底糟老頭子,你若是不信,盡管可以等他‘肉’身恢複之後,和他比比你們的手術刀誰更快?還有神農老庸醫,你也盡管教他一兩招你那故‘弄’玄虛的破銀針,看看這小子是不是比你更厲害……”魔帝搔了搔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至於藍丁格爾老‘女’人的醫修,我們大男人不屑學習,也不屑比較!”
陶雲帆聽見這話,忍不住暗暗吐槽,你老這樣一說,這三人還會有人願意讓陶雲帆進水池重塑‘肉’身嗎?
還有,這三人,居然會是傳說中嚐百草的神農,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和傳說中的提燈‘女’神藍丁格爾。
幾百年前甚至幾千年前的就存在的人物,居然還活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在陶雲帆忐忑不安的時候,一個溫和慈祥的聲音傳來,一口的不標準中國話。“小夥子,你的手術刀,為什麽而揮?你身體裏麵的醫源,為什麽而流動?還有你身體裏麵的醫德浮屠塔,為什麽得到?”
陶雲帆認認真真的想了半天之後,開口答道:“不知道……”
魔帝氣得白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這家夥不是大學畢業的嗎?不是學了這麽多年的語文嗎?好歹說點大義凜然的話,最不濟,也把希‘波’克拉底誓言背誦出來,拍拍這糟老頭子的馬屁也好。這愣頭青居然就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請問三位前輩,你們知道嗎?”陶雲帆一身骷髏豁然屈膝,跪在了冰冷刺骨地冰雪上,以頭抵地,虔誠的叩首。然後開口詢問:“我自問救了不少人,向來不求回報,可是,最後我得到了什麽?所以,為什麽而揮動手術刀,為什麽流動醫源,我真的不知道……”陶雲帆聲音低沉痛苦,空‘洞’的眼眶裏麵,居然流出淚水。
“能救天下人,唯獨救不了自己。這就是醫者的悲哀,也才是真正的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