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兩位老人並肩而立，注視著木屋，仿佛隔空看到了正在裏麵盤腿冥想的淩霄。
    “你…認真了？”
    靈老的聲音不複先前，而是帶著惆悵與感慨。
    戰老沒有回答，靈老也不在意，他已經習慣了，就像自己這個老朋友明明想幫小家夥梳理一下脈絡，卻非要打著切磋的旗號。
    “十四歲前家中廢人，十四歲那年開始修煉，到如今一年，武師巔峰，這樣的速度，哪怕在皇城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小小天龍城，竟然能出這樣一個苗子，這小子身上到底經曆過什麽。”
    “在他所在的家族，家族最強者也不過武靈而已。”
    靈老有些疑惑，雖說有些人得天眷顧，天生便是絕世之才，但那畢竟隻是很少數人而已，而更多的強者都有一個“靠譜的靠山”，必須要承認，血脈，資源不對等，成長環境不對等，先天便有差距。
    “不需要管那麽多。”
    戰老開口，對於淩霄的經曆，他不想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他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淩霄的品行，絕對不差，而淩霄的天賦，更是數一數二。
    靈老啞然，也是，自己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瞻前顧後了，這麽看自己這一點倒是不如這個老家夥。
    淩霄的天賦二人已經有目共睹，用璀璨來形容毫不為過，沒有任何的短板，而淩霄的品性他們也看到了。
    有傲骨卻無傲氣，能很快聽取接受別人的意見並調整自己的狀態，戰鬥意識與戰鬥經驗也還不錯，一看便不是溫室中的花朵，而是經受過真正的生死之戰才鍛煉出來的。
    至於淩霄是否是偽裝的，二老自信自己的眼光，至少現在淩霄的表現之中沒有任何虛假的成分。
    “唉，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老頭子我再吝嗇，也有些說不過去。”
    靈老揮揮手，顯然已經支持了戰老的決定。
    “謝謝。”
    “沒想到你還會說謝謝。”
    “誒！”靈老忽然想起了什麽，猛然轉頭，“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你還要將這小家夥丟到那裏去麽？”
    “是。”
    “沒必要吧，有學院的培養，以這小子的資質，未來幾年未必沒有和那些家夥掰手腕的資格。”
    “送。”
    戰老話語仍然不多，但卻很堅定。
    聞言，靈老臉皮一抽，“我後悔了，可不可以等那小子活下來了再給他資源。”
    戰老轉頭就走，什麽也沒說。
    靈老急忙轉身，“喂喂！老家夥，東西打水漂了我會很心痛的！！”
    然而，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
    在兩位老人正在“爭吵”的同時，淩霄靜靜地在學習著在戰鬥中所看到的一切，快速消化吸收，也隻有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淩霄才越發發覺戰老的近戰經驗達到了何種程度。
    同時，淩霄也越發期待起了第二日的到來。
    淩霄原以為自己將會身處天堂，但現實卻非如此，當戰老不再留手，淩霄才真正知道，在昨天的自己是多麽幸福，而戰老所說的不再留手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