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昨天的位置，背負著雙手，戰老很早便已經到了，對於戰老來說，沒有睡眠。
    看到戰老麵無表情的樣子，盡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心中也願意來這裏接受魔鬼訓練，但淩霄的臉頰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淩霄自己也沒辦法控製。
    沒辦法，被揍慘了。
    “開始？”
    戰老眼皮微微抬起，淩霄忽然產生一種正在打oss的感覺。
    哦不對，現在還遠遠談不上打，自己完全處於被虐狀態。
    “那就……開始！”
    隨著兩字落下，已經習慣戰老風格的淩霄沒有停留，直衝而上，但淩霄的開始並不算戰鬥的開始，而是挨揍的開始。
    ……
    三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哪怕是在淩霄到現在的修煉生涯中，這也是不短的一段時間。
    期間慕凝樺破例被允許來過一次，在一邊靜靜看了看淩霄和戰老的“切磋”，確認淩霄並無大礙，她便離開了。要衝擊武靈了，到那時，先去皇城為淩霄開路，在那裏，才是強者的世界。
    在開始的試煉時，淩霄更關注自己體內一絲絲的變化，體驗每一絲變強的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淩霄越發關注起了自己的挨打能力。
    在一月之後，自己能初步適應戰老節奏後，戰老也開始微微上調實力，總結起來便是，剛好能將淩霄揍的趴不起來就正好，一直打到現在，原本淩霄有些難以承受的痛苦現在卻逐漸感到習慣了。
    用淩霄自己的話來說，自己現在的抗打能力，絕對是數一數二，沒有任何捷徑，隻是單純挨打挨多了，練出來的。
    雖然過程不怎麽完美，但淩霄所獲得的幫助也是顯而易見的，戰老的陪練加上靈老的藥，兩者相互配合，起到的效果也是成倍增長。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淩霄原本有些虛浮的靈力已經完全被壓了下去，厚重，凝實，結合著淩霄原本的靈根便是高品質多靈根，到了現在，靈力已經完全領先了大部分人。
    而靈力隻是在修煉過程中的一種“附帶”增進罷了，而對於淩霄來說，作為一個體修的各方麵的進步才是最讓自己感到欣慰的。
    跟三月之前的自己相比，淩霄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在異獸山之中廝殺三月，帶來的是生存的試煉，對敵殺戮的決絕，以及生死一刻的反應。
    而這三月的時間，則是綜合戰鬥素養。
    按照戰老的想法，他是想讓這一切全部內化為淩霄的一部分，但三月的時間遠遠不夠，隻能初步給淩霄種下一個種子，在以後的實戰中，再做成長。
    三月的最後一日，當淩霄回到木屋之後，靈老和戰老又一次在外麵碰頭了。
    但是這次不複以往，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時間。
    戰老與靈老原定的時間便是為期三月的訓練，而今天，三月的時間到了。
    在以往，三月隻是他們漫長生命中的一個片段，但現在，在二老的心中卻有了些許惆悵。
    “老鬼，後悔了麽？”
    “……”
    “你啊，就沒有後悔過，那就放那小子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