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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一口魚肉入嘴，先嚐到外麵勾芡湯汁鹹香的滋味，等牙齒上下一碰，滿口都是魚肉的細嫩與鮮美。

    “這魚燒得好，特別是魚皮，真是煎得恰到好處。”吳老爺子話落，又夾了一筷子魚。

    他還有功夫說話，王老太太卻是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一口魚肉一口飯，香得一雙老眼都眯起來，隻覺得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美味的紅燒魚。

    阮綿蠻看他們吃得好，心裏也高興，這才端起碗吃起來。

    至於家裏那隻饞貓，被她用魚丸安撫住，雖然聞著紅燒魚的香味時不時抬頭往這邊看，但到底沒跑過來。

    直到將一邊魚身吃完，兩位老人才意猶未盡地將筷子伸向下一道菜。

    切成棱形的豆腐被炸至金黃，中心的餡料則是醬紅色，旁邊還配了點綠葉，看起來很是漂亮。

    這道釀豆腐可不止看起來漂亮，吃起來更是美味，既有豆腐的脆嫩，又有肉的鮮美。

    “小心燙。”老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見老爺子咬一小口嚐到味後，就眼神微亮的想來一大口，阮綿蠻趕緊提醒。

    然而已經遲了，老爺子已經咬下一大口，外酥裏嫩的豆腐裹著裏麵肉餡以及咬開後溢出來的鮮美湯汁一並含在嘴裏，即便燙也舍不得吐出來。

    吸著氣吃完這口釀豆腐後，吳老爺子朝她伸出大拇指：“這釀豆腐真是絕了！”

    “您喜歡就好。”阮綿蠻笑著道。

    連吃了兩塊釀豆腐後，吳老爺子才將筷子伸向那盤青菜，然後發現，就連簡簡單單的蒜蓉油麥菜都被她炒得好吃極了。

    就著桌上的菜吃完一碗飯後，王老太太才有功夫說話：“冬冬的手藝真是沒得說，就連蒸出來的飯都比別人香一些。”一邊說，她一邊替自己盛了碗湯喝起來，然後發現這湯也格外清爽可口，湯裏的冬瓜入口即化，瘦肉更是鮮嫩無比。

    阮綿蠻這會也吃完了，拿起手機看一眼，發現已經五點多快六點後，趕緊把店打開。

    店鋪剛開始營業一分鍾不到，就有單子過來，好像對麵的人就握著手機提前等在店裏似的。

    想到此，阮綿蠻有些不好意思，覺得下次若是推遲開店，還是得在公告上說一聲。

    “我吃好了，吳爺爺、王奶奶你們慢慢吃。”

    “還有菜呢，不再吃一點？”王老太太抬頭道。

    “真的飽了。”

    阮綿蠻說完，轉身去廚房開始營業。

    五六分鍾後，一個外賣員過來，在門口就聞到魚香。

    難道老板又出新品了？

    聞到明顯不是魚丸湯，而像是紅燒魚的香味，外賣員期待的走進來，就看到兩個坐在店裏吃飯的老人。

    桌上的菜其實已經不剩什麽了，紅燒魚連魚頭魚尾都被王老太太啃了，隻剩一條主刺在盤子裏，釀豆腐也就剩下三塊，蒜蓉油麥菜剩下兩三筷子，冬瓜瘦肉湯也隻剩下一個盆底。

    不過聞著餘味，外賣員還是覺得有點饞：“老板，你這裏開始賣飯菜了？”

    “沒有，那是自家人吃的。”

    “這樣啊……那給我來碗蛋炒飯吧。”

    聽到從廚房裏傳來的回答，外賣員語氣裏說不出的失望。

    王奶奶餘光看到這年輕小夥子垂頭喪氣的，像極了自家孫子小時候吃不到零食的模樣，端起裝釀豆腐的盤子問他：“要不要嚐嚐這釀豆腐？”

    外賣員本來想拒絕的，然而那散發油光的釀豆腐看起來實在有些誘人，話出口就變成：“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王老太太說完，已經放到隔壁桌讓他吃。

    吳老爺子視線追著盤子到隔壁桌掃了一眼，最後眼不見為淨的轉回頭來，夾起那根還帶著點魚肉的主刺放到碗裏仔細啃起來。

    “謝謝奶奶。”

    外賣員道謝後坐下來，從桌麵的筷子筒裏抽出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豆腐送到嘴邊。

    豆腐的外皮已經變溫，但一口咬下去，裏麵還是熱乎乎的。

    外酥裏嫩的豆腐和用豐富調料醃製過的肉餡融合在一起，給味蕾帶來極致的享受。

    本來就喜歡吃豆腐的外賣員差點沒被這一口釀豆腐給好吃哭，他迫不及待的將剩下大半塊豆腐一口包下，吃得眼睛都閉起來。

    等到他睜開眼，王老太太笑眯眯地問：“好吃吧？”

    “簡直太好吃了，老板這手藝，真是沒得說。謝謝奶奶讓我品嚐到這種美味。”外賣員再次道謝後，看著盤子裏剩下的兩塊釀豆腐，都有點舍不得吃。

    等阮綿蠻端著他要的蛋炒飯出來時，外賣員忍不住道：“老板，你手藝那麽好，為什麽不做菜賣呢？”

    阮綿蠻將飯放到他麵前後道：“炒飯比較方便。”說完，她收起桌上釀豆腐的空盤轉身回廚房。

    “那還真可惜。”見她似乎沒有做菜賣的意思，外賣員小聲道。

    等他匆匆吃完蛋炒飯，拿著外賣離開後，吳老爺子抬頭道：“那釀豆腐我都沒吃夠，就你大方。”

    “老話說，吃飯吃到八分飽，你這都十分了，也不怕撐著。”王老太太白他一眼，起身收了桌上的碗盤去裏麵洗。

    阮綿蠻看到後說不用她洗，老太太哪聽她的，不但幫她把碗洗了，隨後還留在廚房給她打下手。

    老太太別的忙幫不了，給她遞個餐盒拿個什麽東西還是可以的。

    站在廚房裏看到她同時炒兩鍋，動作絲毫不亂，還分外有條理，老太太心裏有些佩服。

    “人家做十幾年飯的老師傅怕是都沒你那麽厲害。”

    阮綿蠻抿唇一笑後，一個掂鍋，又一份炒飯新鮮出鍋。

    吳老爺子一個人在外麵坐了會，許是覺得無聊，也跑進來幫忙打打包。

    有兩個老人在，倒是給阮綿蠻省了點事，隻用專心炒飯。

    七點多，外麵天已經黑了。

    隨著門口被車燈照亮，又一個外賣員到達店外。

    “老板，我跟你說個事。”他人還沒進門，聲音已經傳到廚房。

    正好做好他那一單的阮綿蠻提著外賣出來：“什麽事？”

    “昨天有個顧客給我打電話，問你家店怎麽沒開，那會我剛送完你家單子，就跟他說你家店是開的，然後他說自己從下午等到了晚上，你家店一直是休息中，我當時就讓他聯係客服看是不是出bug了。我覺得你最好也聯係一下客服或是業務經理之類的，主要怕這樣的情況再有幾個，影響你家生意。”

    主要是覺得老板人不錯，加上小姑娘開店不容易，外賣員才多這個嘴，換成別家，他未必會多管閑事。

    “我知道了，謝謝你。”他沒說這個問題時，阮綿蠻還不會多想，這麽一說，她立刻就聯想到從昨晚開始減少的收益。

    “客氣什麽，小事而已。”外賣員說完，拎著外賣離開。

    等外賣員離開後，吳老爺子看到她眉心微蹙，關心道：“怎麽了？店裏真出問題了？”

    “從昨晚到今天收益都減少了，我在想會不會是他說的那個原因。”阮綿蠻說著打開後台看了一眼，發現今晚依舊比前兩天同時間段收益要低。

    “那你趕緊打電話問問。”吳老爺子說完，又替她埋怨，“這個湯圓外賣怎麽這麽不靠譜，哪有店開了卻顯示關門的，這不是把客人往外趕嗎？”

    開門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客人，聽到這話，王老太太也有點氣憤：“確實不靠譜，不行咱們就換個地方做。”

    “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阮綿蠻說完，直接聯係負責她家店的業務經理。

    業務經理有空時會關注一下經手的店鋪，畢竟這與他的工資收益掛鉤。

    對於幸福炒飯店這家上線不久，但日單量很不錯的店，他還是重視的，聽完阮綿蠻打電話的來意後，立刻表示會聯係公司查一查是什麽情況，讓她這邊再發現類似情況也記得告訴他。

    “怎麽樣？”等她掛電話後，吳老爺子關心道。

    阮綿蠻道：“說要查一下具體情況，看看是個別顧客自身的問題還是平台方麵的問題，等有結果再通知我。”

    隨後，又有新訂單過來，阮綿蠻便沒再聊這件事，而是繼續去廚房炒飯。

    快八點時，她煮了兩碗魚丸湯給兩位老人當宵夜後，讓他們先回家去。

    老年人精力到底不比年輕人，他們在店裏喝完小碗裝的魚丸湯後，便各自回家。

    阮綿蠻繼續忙到九點半，等了幾分鍾沒有單子後，將店鋪打烊。

    等洗漱後回到房間，她打開後台一看，今日收益不出所料的比昨天還低。

    看完收益後，她又轉到評論區，裏麵一如既往是一片好評。

    【是**山：最開始看到這家店名時，其實覺得有點土。不過現在，我覺得這個名字取得太好了，因為吃到這家炒飯和湯的每一天，都讓我感到幸福，就算工作再累，上司再討厭，隻要在飯點來上一份炒飯一碗湯，吃完後又能滿血複活！】

    【n**x：老板，你知道嗎？你家店已經成為了我每天上班的動力了，因為住的地方不在配送範圍，我上周六嘴饞後，還主動來公司加了個班，然後受到了領導的表揚［捂嘴笑］】

    【3**6：老板，你推出的每種炒飯我都愛，尤其是豬油渣炒飯！期待你推出更多種類的炒飯。另外，魚丸片湯不考慮再多加一點嗎？】

    【h**q：一如既往的好吃，希望這家店長長久久的開下去。】

    阮綿蠻每次看到這些好評時，臉上都帶著不自覺的微笑。

    等她繼續往下拉，看到某幾條評論時，表情漸漸認真起來。

    【a**0：終於在今天晚餐搶到了期待已久的魚丸片湯，於是發了個朋友圈炫耀。結果我朋友竟然評論說讓我不要自欺欺人，搞得我一臉懵逼。追問後才知道，她的湯圓外賣上一直顯示店家休息中，所以覺得我是在評論區盜的圖……我把訂單截圖發給她看後，她那邊還是顯示的店家休息中，最後托我給她點的外賣，這是湯圓外賣出bug了？】

    【m**3：臥槽！我還以為就我出現這個問題，原來還有人也遇到了！我今天中午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店鋪開業，都準備去店裏看看是什麽情況了，結果出公司大門時，看到一個外賣員給前台送外賣，那袋子上藍色的“幸福炒飯店”幾個字差點沒閃瞎我的眼，問了前台和外賣員才知道，店裏在正常營業，是我這邊出問題了看不到。】

    【h**l：原來我不是一個人！我是昨天晚上一直顯示商家休息中，不過我想著老板明明答應晚上要加豬油渣炒飯，怎麽可能不聲不響就休息，於是一直等一直等，實在等不下去後，靈機一動給中午的外賣員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店鋪一直在正常營業，我特麽白等半天。】

    【個**次：我這邊隻有今晚店開得稍微晚一些，其他都和平常一樣正常營業啊，你們那邊怎麽會顯示商家休息中呢？真是奇怪。】

    有一條反應“商家休息中”的評論後，後麵又炸出來不少自己或朋友遇到的類似情況。

    這還是無意間發現問題能在評論區說出來了，誰知道還有多少顧客遇到這種情況後，真以為商家在休息。

    阮綿蠻皺著眉，見時間還不算太晚，幹脆又給業務經理打了一個電話。

    “什麽！還有這種情況？好的，等我先看看評論區裏顧客反應的情況後，聯係技術人員查一查……”

    接到她第一通電話時，業務經理本來以為是個別情況，隻打電話到公司去反應了一下。

    等接到這一通電話，得知並不是個例，而是有不少顧客反應這個情況，頓時緊張起來。

    業務經理在不知道這是有人在針對幸福炒飯店的情況下，自然會擔心其他店會不會也有這種情況，以及這個情況是隻有他們a市有，還是全國範圍都有。

    等看過幸福炒飯店評論區，確定她說的情況屬實後，業務經理立刻出門趕往公司。

    然而，他來到技術部後，好死不死的偏偏找上許錦山。

    許錦山聽到他反應的情況，後背一瞬間冒出冷汗來，想不明白那家店怎麽這麽快就發現了，還將情況反應給業務經理。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自己今晚值班，以及同一辦公區值班的同事正好去廁所了。

    “怎麽了？係統真出問題了？要不要趕緊匯報上麵？”見他聽完自己說的情況後，整個人都有些僵硬，業務經理著急道。

    “我先查查看。”許錦山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掩飾情緒後，雙手熟練地敲打鍵盤，電腦屏幕上瞬間閃現過許多代碼。

    “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其他店鋪都沒問題，應該是這家店運氣不好，正好撞上一個小bug。”

    “那就好，那就好，我生怕是咱們整個係統出現了問題。既然是個小bug，那很快就能修複吧？”

    “嗯。”許錦山應了一聲後，故作忙碌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業務經理在旁邊看了一會，完全看不懂，跟他說一聲後便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業務經理給阮綿蠻回了個電話，告訴她隻是一個小bug，公司技術人員已經在解決了。

    已經準備休息的阮綿蠻接到這通電話後，徹底放下心來。

    同樣放下心的業務經理回家後直接睡覺去了，卻不知，在他離開公司時，許錦山立刻就停止手上的動作，改而拿起手機在湯圓外賣上查找那家幸福炒飯店。

    他之前並沒有詳細了解過這家店，甚至在知道這家店位於葫蘆巷時，腦海中下意識浮現一個老舊破店的形象。

    進入店中後，裏麵隻有幾種炒飯和兩種湯的菜單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然而，等看到店鋪總評分為滿分、評論條數，以及評論區花式百出的各種好評後，許錦山心裏瞬間一涼。

    如果早知道，他以為的小破店評分那麽高，回頭客那麽多，還有那麽多恨不得一日三餐到店裏報道的顧客，許錦山肯定不敢答應許夢月搞這家店。

    這會，他隻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將全店屏蔽，否則現在肯定已經被公司發現將他給開除了。

    如今，許錦山也不想什麽搞掉這家店後辭職去天月酒店當經理的事了，隻想趕緊將屏蔽解封，將自己動的手腳抹平。

    動手之前，他想到許夢月的公主脾氣，還是先給她打了個電話。

    都說是公主脾氣了，又怎麽會為別人考慮，接到電話的許夢月壓根不聽他解釋，隻一句話，要是不幫她把那家店解決，那就別想在a市混。

    “姑奶奶，以這家店的人氣，我再繼續搞小動作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我不但會被辭退，檔案上還會留下汙點……”

    “都說了讓你到時候直接到我家酒店工作，又不用看那些。就這樣，最多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十萬塊錢，你自己看著辦！”

    握著被掛斷的手機，許錦山表情有些難看。

    他開始後悔起來，後悔她頭一次開口時，不該覺得下沉一家店的排名於他不過是舉手之勞，於是無視職業道德開了那個頭，導致現在進退不得。

    另一邊，吳老爺子慢悠悠的走回家後，接到了自家孫子的電話。

    “爺爺，您能不能別再給我發這些照片來誘惑人？”剛結束一個跨國視頻會議的司景霖拿到私人手機後，就看到他發來的美食照片。

    對於一個還沒吃晚飯的人來說，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看起來實在是種折磨。

    尤其是他嚐過廚師的手藝，知道對方做的東西究竟有多美味後。

    “我這次可是飯點發給你的，能被饞到，肯定是你又不按時吃到。”吳老爺子振振有詞。

    “難道您吃完飯後再看這圖片就不會被饞到？”

    那肯定還是會被饞到，比如他現在回想一下紅燒魚和釀豆腐的味道，還有點想吃。

    吳老爺子幹咳一聲後果斷甩鍋：“那隻能怪冬冬做的菜太好吃了，還有，誰讓你那麽忙，不然完全可以過來一起吃。”

    “下次有空我會去。”

    “你個大忙人，什麽時候才有空……”

    聊著聊著，吳老爺子突然想起來：“對了，冬冬店鋪裏出了點問題，你認識的人多，看能不能給她解決一下。”

    “什麽問題？”

    吳老爺子將在店裏聽到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後抱怨道：“冬冬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客人……我怕平台那邊磨磨蹭蹭，等解決完她客人都跑光了，所以和你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趕緊給她恢複正常。”

    “爺爺您放心，我這就找人解決。”

    “好好好，那不聊了，你快去。”

    老爺子將電話掛斷後，司景霖讓身邊的孫特助進來後，將事情交代給他。

    孫特助也沒耽擱，直接聯係湯圓外賣的湯總。

    湯圓外賣是最近這些年發展起來的新企業，在百川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麵前，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湯總接到這個電話時還有點奇怪，等孫特助寒暄兩句說明來意後，湯總表情立刻就嚴肅起來。

    “我這就親自去技術部看看。”

    湯總本身就是程序員出身，正好這會還沒離開公司，話說完，也沒掛電話，直接雷厲風行的下樓去技術部。

    湯圓技術部劃分為好幾個區域，他下樓後直接進入主管辦公區，把情況跟值班的主管說一聲後，在旁邊看他查看後台程序。

    “湯總，這好像是有人認為給那家店加了道屏蔽……”技術部主管一邊說一邊雙手飛快敲打鍵盤，然後表情一黑，“是咱們自己公司的人，這台電腦……是許錦山的。”

    湯總本來還以為隻是出bug了，結果搞了半天竟然是人為的，還是他們公司員工。

    這會，他頓時後悔剛才沒先把電話掛掉了。

    不過後悔也遲了，湯總隻能趕緊解釋道：“孫特助啊，不好意思，可能是新來的程序員技術不行，搞出這種烏龍來，我已經讓人解決掉bug了，對於這家店造成的損失，明天會以免費活動和提高排名作彌補。”

    雖然不確定許錦山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但他這會還是公司的員工，湯總也隻能盡力描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