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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等又有新訂單過來後，阮綿蠻就沒空再看評論，而是繼續去廚房裏忙起來。

    忙到兩點半關店後，她上樓稍微休息一會，隨即下來做答應吳老爺子的水晶桃花糕。

    桃花不多，做出來的桃花糕裝出兩盒後隻剩下三個，阮綿蠻幹脆站在廚房裏端著盤子，自己全部吃掉。

    雨在上午時就停了，吃完後，她正準備出門將桃花糕和青團拿去送給吳老爺子和王老太太，就看到一男一女像是往店裏的方向來。

    “是這邊吧？”

    “沒錯啊，之前那位老太太不是說從這條小巷進來就能看到店，說是門口有顆桃花樹……”

    阮綿蠻不認識這兩個人，思索片刻後也沒從記憶中找到關於他們的印象，不過從他們話中不難聽出來，他們似乎在找自家店。

    她正想著，那兩個人也看到她，以及她家門前的那棵桃花樹。

    “小姑娘你好，請問你這裏是幸福炒飯店嗎？”

    女人開口問出這句話時，看到她門上的牌子以及堂屋中擺著的桌椅，心裏基本已經確定這就是那家幸福炒飯店。

    “正是。”阮綿蠻微微點頭，“你們有什麽事嗎？”

    這對男女都帶著眼鏡，身上透著股書卷味，聽到她的話，女人笑著道：“我們聽說你家炒飯味道好，所以過來嚐嚐。”

    炒兩份飯也要不了多少時間，阮綿蠻自然不會將特意找過來的顧客拒之門外。

    “那你們進來坐吧。”

    二人點頭後踏進大門，見店中不但擺設整潔，桌麵和地麵也都幹淨，眼底透著幾分滿意。

    阮綿蠻給他們每人倒了杯水後問：“請問你們要吃什麽炒飯？”

    店裏每天會有附近的居民或是外賣員過來吃飯，她特意用硬紙板寫了份菜單，這會正好拿給他們看。

    “這字寫得不錯。”

    “確實不錯。”

    二人看到菜單後，先誇一句上麵的毛筆字，然後才開始認真看起來。

    菜單上的字是阮綿蠻用從原身書桌裏找到的毛筆和墨水自己寫的，聽到這句誇獎，輕抿了下唇。

    她一個女兒家，家裏自然不會請先生教她讀書寫字，她能認會寫，還是托隔壁舉人家那位溫姐姐的福。

    阮綿蠻想到對方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覺得自己這還沒學到七八分像的字實在當不起誇獎。

    好在他們也沒過多關心菜單上的字，很快就開始點單。

    “我要一份豬油渣炒飯，一份青菜豆腐湯。”

    “我也要一份青菜豆腐湯，另外來一份揚州炒飯。”

    “好的，稍等。”

    阮綿蠻收起菜單正準備去廚房時，那位女顧客突然開口道：“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去廚房看一下嗎？”

    廚房裏並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平日裏偶爾也有等不及的外賣員站在門邊朝裏麵看看，阮綿蠻對此倒不是很介意。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看廚房，不過在看到她臉上隱隱透出的不好意思時，阮綿蠻還是點頭答應道：“可以，你跟我來。”

    “謝謝。”女顧客道謝後，跟著她走到門邊就停下來，左右張望兩眼，看到裏麵物品擺放井井有條，水池和台麵都很整潔，就連掛在架子上的抹布都幹淨得不留一點汙漬，暗暗點頭。

    阮綿蠻任她在那看，自己則開始煮青菜豆腐湯。

    “小姑娘，店裏都是你在掌廚嗎？”看到她切豆腐連案板都不用，托在手裏刷刷刷幾下就切好，女顧客語氣透著幾分佩服。

    “嗯。那你可真厲害。”

    站在門邊和她簡單聊兩句後，女顧客便退回店中，不再打擾她。

    她剛坐下來，桌上那位男顧客就壓低聲音問：“怎麽樣？”

    “廚房裏很整潔，東西擺放得很有條理，連蔬菜之類的都用架子放起來……不誇張的說，看起來比我家自家廚房還幹淨衛生。”

    “那這事咱們還管嗎？”

    “怎麽管？沒聽那些家長說，他們沒時間送飯給孩子吃，孩子不愛吃食堂，那喜歡吃外賣就讓他吃，總不能餓著孩子。”

    “也就現在的孩子，都被家長養嬌了，一個個那麽挑嘴，像我們讀書那會，要是有食堂那夥食，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畢竟時代不同了。”

    卻原來，這兩位是實驗中學初二三班和四班的老師。

    最近一段時間，發現班上許多學生都在教室裏偷偷吃外賣，還是天天吃同一家外賣，跟家長反應無果後，趁著下午沒課，特意到這家店裏來探一探，看看這家店衛生方便做得如何。

    兩位老師放低聲音閑聊幾句後，忽然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不自覺停下話頭看向廚房。

    聞了一會後，那位女老師道：“別說，這家飯還真香，我之前就是總是在教室裏聞到這股香味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悄悄觀察兩天後發現原來他們天天躲在教室裏吃外賣。”

    “還好意思說，都是你們三班的學生帶的好頭，我們班的學生之前都好生生在食堂吃午餐。”

    “怎麽什麽不好的就賴我們班帶的，那你們班考試考好了怎麽不說是我們班帶的呢？”

    “考試考好了那自然是我這個班主任教的好。”

    “呸！真該讓你們班學生看看你這幅厚臉皮的嘴臉。”

    “怎麽我就厚臉皮了？點外賣本來就是你們班學生帶的頭，我都聽班裏學生說了，就你們班那個王一，最開始點外賣時，為了在校門口蒙混過關，還管人家外賣員叫爸爸。”

    在兩位老師吵吵鬧鬧時，阮綿蠻用托盤將他們點的炒飯和湯送出來，另外還贈送一小碟切成丁的酸豆角。

    “你們的炒飯和青菜豆腐湯，慢用。”

    “謝謝。”裝在粉花白瓷盤和碗中的炒飯與青菜豆腐湯看起來十分誘人，兩位老師道謝後，聞著撲鼻而來的香氣，無意識咽了下口水。

    阮綿蠻沒盯著人吃飯的習慣，將飯送出來後，幹脆回廚房準備晚餐所需要的食材。

    “看著就好吃，怪不得那幫小孩天天要點這家外賣。”女老師說完，迫不及待地抽了雙筷子，夾起一筷子炒飯送進嘴裏。

    炒飯很有嚼勁，裏麵的雞蛋鮮嫩而不腥，玉米清甜美味，黃瓜清新爽口……

    隻一口，女老師雙眼頓時就亮起來，直接將盤子端起來又連吃兩口。

    看到她吃得臉頰微鼓，抽了雙筷子在手上還在互相刮動著除毛刺的男老師忍不住問：“有那麽好吃嗎？”

    女老師點點頭。

    見她吃得連回話的功夫都沒有，男老師握著筷子挑了些炒飯丟進嘴裏，咀嚼兩下後，默默在心裏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真的很好吃！

    男老師學著她端起盤子後還是覺得不過癮，幹脆將嘴湊過去，大口往嘴裏扒飯。

    真香！雖然有些不雅，但這麽包著一大口飯咀嚼的感覺，實在讓人滿足。

    幾口飯的功夫，兩位老師頓時都理解學生們為何會天天點這家外賣……因為實在是太好吃了！

    一口氣吃掉大半盤，差點沒噎到的男老師這才放下盤子，端起手邊的湯喝了一口。

    喝兩口湯順順喉嚨，他又夾著湯裏的青菜豆腐吃幾口後，對身旁人道：“唔，這個湯也好好喝！”

    聞言，女老師用拿筷子的手端起湯嚐了一口，然後點頭道：“確實好喝，沒想到這麽偏僻的店，裏麵的東西味道竟然那麽好。”

    “你的揚州炒飯好吃嗎？我這份豬油渣炒飯真的太香了，尤其是這豬油渣，比小時候我奶奶煉的還要香。”

    “特別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揚州炒飯。虧我以前還覺得咱們學校教師食堂的揚州炒飯炒得不錯，跟這一比起來，真是一點都不香了。”

    他們學校教師食堂的揚州炒飯是出了名的好吃，聽到她這個評價，男老師立刻道：“老板，麻煩再給我一份揚州炒飯打包。”

    他話落，女老師也跟著道：“我也要一份豬油渣炒飯打包。”

    半個多小時後，兩位老師各提著一份炒飯回到學校。

    辦公室裏沒課的老師看到他們回來，問道：“怎麽樣？”

    “店鋪位置有點偏，在葫蘆巷裏麵的小巷子裏，不過炒飯的味道真是沒得說，我今天算是見識到，原來真有每粒飯都裹著雞蛋的炒飯，而且那雞蛋一點腥味都沒有，裏麵的玉米、黃瓜、胡蘿卜等食材也特別好吃和新鮮……就連贈送的酸豆角都特別脆嫩爽口。”

    “豬油渣炒飯味道也特別好，雖然是用豬油炒的，但吃起來並不膩，反而特別香，讓人吃一口就停不下來，還有他們家的青菜豆腐湯，味道真是不錯，吃完炒飯後來上一口，渾身都舒坦。”

    辦公室裏的老師們：“……”

    “不是，我說你們這究竟是查看店鋪情況去，還是去美食探店了？說的我口水都下來了。”

    “就是，拜托你們搞清楚重點好嗎？重點抓不住考試會失分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主要是那家炒飯真的太好吃了。”女老師笑起來後繼續道，“那家店雖然是在巷子裏，房子看起來也有些舊，不過衛生方便沒得說，店麵和廚房裏都特別幹淨整潔。”

    “所以你們這是吃不完還兜著走了？”一個眼尖的老師指著他們手中的袋子問。

    其它老師聞言後道：“不是吧你們？有那麽好吃嗎？”

    “要是味道不好，估計也吸引不了他們班那麽多孩子點，畢竟這年頭的孩子，嘴都嬌得很。”

    “好不好吃，咱們嚐嚐不就知道了。”一個老師說完，盯著四班男老師手上的袋子。

    “哎，這份我準備留著當晚餐的。”

    “店在那裏又不會跑，你晚上再買不就是了，難道這麽幾年同事情，你連份炒飯都舍不得請我們嚐嚐？”

    四班班主任還能說什麽，隻能帶著不舍給出自己那份炒飯。

    三班班主任呆會還有課，趁眾人“圍攻”他時，將炒飯藏進抽屜裏後，拿著課本和教參離開辦公室。

    初二三班。班主任剛踏進教室，坐在第一排的王一就嘴比腦子快地叫起來：“老師你吃幸福炒飯店的揚州炒飯了！”

    班主任懵了一下後，心說他這簡直是狗鼻子。

    “你這機靈勁要是用在學習上，數學早就及格了。”班主任走到講台上後道。

    見她這是默認王一的話，後排有調皮的學生道：“老師，學校不是不讓點外賣嗎？”

    “學校說的是不允許學生點外賣，又沒說老師。”話落，猜到有人肯定要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班主任補充道，“再說，我又沒點外賣，我是去店裏吃的。”

    “老師，你覺得好吃嗎？”

    “當然……”班主任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嚴肅地拍了下桌子，“上課了，把書都拿出來，別說無關緊要的事情。”

    幸福炒飯店。送走那兩位顧客後，阮綿蠻先去吳老爺子家。

    吳老爺子見她不但給自己做了桃花糕，還送來兩盒青團，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覺得還是女孩子貼心。

    “來，坐著吃點水果，這是你景霖哥讓人送過來的車厘子和草莓，你們女孩子應該都喜歡吃這個。”

    “謝謝吳爺爺。”

    阮綿蠻坐著邊吃水果邊和老爺子聊天，差不多四點時起身道：“吳爺爺，我還準備去給王奶奶送點青團，就先走了，你晚上要不要過來吃飯？”

    “那行，你把水果帶些回去，這麽多我也吃不完。至於晚上，我就不過去了，有個老朋友要請我吃飯。”

    阮綿蠻拎著老爺子給的水果回到店裏，拿上另一袋青團和桃花糕後來到王奶奶家裏。

    “你還會做青團，可真是厲害。哎呦，這是什麽這麽漂亮？”

    “是水晶桃花糕。”

    王奶奶看到她送來的青團和桃花糕，拉著她的手簡直快要把她誇到天上去。

    阮綿蠻被她誇得耳根都熱起來，隻得轉移話題道：“麻煩您幫我順便送點給李奶奶她們嚐嚐。”

    巷子王奶奶、李奶奶她們幾個玩得不錯的老太太對她都挺照顧的，別人給她們送點什麽東西，都喜歡往她店裏送一些。

    禮尚往來，阮綿蠻自然也要時不時回點東西。

    “行，沒問題。”王奶奶一口答應下來後，轉身要去房裏拿餅幹、糖和橘子給她吃。

    阮綿蠻趕緊道：“不用了王奶奶，您別忙，我剛才在吳爺爺那吃了不少水果，現在吃不下。”

    “那給你裝回去吃。”王奶奶說著，找個袋子就開始裝。

    這就是阮綿蠻為什麽要托她送給其他老太太而不自己一家家送的原因，因為每次去她們家，老太太們都恨不得將家裏的吃的全裝給她帶走，每次都得推辭半天。

    阮綿蠻突然想到件事，於是道：“王奶奶您別忙了，我有點事想和您說。”

    聽到她說有事，王奶奶這才趕緊從房間裏出來：“什麽事？”

    “我想找個人在店裏幫忙，吳爺爺說您家有個外孫女正好要找工作，所以我過來問問。”

    聽到她的話，王奶奶眼睛瞬間就亮了。

    說起來她那外孫女也是可憐，遇到個重男輕女又強勢的奶奶，爸媽又都是不頂用的，剛成年就被嫁出去換彩禮。

    她那會知道時本來準備去鬧一場把外孫女接過來，結果已經遲了，不但酒席都辦完了，她連孩子都懷上了。

    當時王奶奶問過外孫女要不要跟她走，外孫女卻說婆家人比爸媽和奶奶對她還好，不願意走。

    王奶奶想著，她們那個年代都是十七八歲結婚，既然孩子都有了，要是這家人對她不錯，就這麽過也行。

    哪知道，等她一胎生了個女兒，後麵又一直沒懷孕後，那家人態度立刻就變了，對她和孩子都十分刻薄，天天罵不說，有時候還會動手。

    王奶奶得知以後，立刻就要去接她們母女兩過來，她卻說不用接，等清明後自己帶著孩子過來，然後在本地找個工作。

    王奶奶最近正在替她尋摸工作，聽到阮綿蠻的話，頓時覺得再沒有比去她店裏幫忙更合適的工作。

    “好孩子，難為你想著奶奶，奶奶承你這個情。我外孫女叫周玲，比你大三四歲，家裏家外的活都會幹，也能吃苦，你要是願意用她，我保證她會認真幹，不會偷懶。”

    “店裏的工作大概就是搞一下衛生、洗洗菜、接單、打包之類的活，每個月的話工資三千五，包吃，獎金和年底紅包看店裏的生意再另算，您和周姐姐說一聲，要是她願意幹的話，等清明過後就可以來店裏上班。”阮綿蠻還是上網查了一下後才清楚這些。

    “她肯定願意的，不過有工資就行了，不用給什麽獎金和紅包。”王奶奶覺得她店裏的活不算多，三千五百塊錢的工資就已經挺高，隻是想著外孫女養孩子也缺錢才沒說話，否則肯定讓她把工資也降一降。

    “該給肯定要給的，那就這麽說了，我得回去開店了。”阮綿蠻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王奶奶想著她既然要招人，肯定是店裏忙不過來了，於是道：“我跟你一起去。”

    阮綿蠻連連拒絕，王奶奶卻堅持要去給她幫忙，還道：“我先替我外孫女試試工。”

    阮綿蠻拿她沒辦法，隻能隨她去了，心裏卻想著讓她呆一會就催她回來休息。

    到店裏時已經過四點半，阮綿蠻給小橘子添上貓糧後趕緊將店鋪打開。

    開始營業沒到一分鍾，來訂單提醒就連續響個不停，阮綿蠻詫異過後，趕緊去廚房。

    這一忙，她就像個陀螺一樣，連個停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王奶奶不會搞手機，沒辦法替她接單，隻能在旁邊替她打打包裝，然後將外賣送出去。

    等她又送出去兩份外賣時，一個外賣員衝廚房裏喊：“老板，你家生意今天怎麽這麽好？我都來拿第三單了。”

    阮綿蠻也發現，訂單來得頻率確實有點高，若不是有王奶奶在這裏給她打打下手，她都有點忙不過來。

    “我送的上一單顧客說因為老板明後天不開門，他特意多買了幾份，準備留著明天熱著吃，我猜這麽想的顧客肯定不少，所以店裏生意才那麽好。”

    阮綿蠻聽到另一位外賣員的話，哭笑不得的同時，又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正如那位外賣員所猜測，許多中午看到公告的顧客都特意多點了幾份炒飯留著明後天吃；還有一些點過炒飯後才發現公告的顧客，甚至特意再加一單。

    八點多，阮綿蠻催王奶奶回去休息，王奶奶聽著她手機還在發出“來新訂單”的語音提醒，再看到店中等待的外賣員，說什麽也不肯走。

    知道她擔心自己的身體，王奶奶還道：“放心，我身體好得很，去菜園裏種地不比你這累，不也沒事。”

    阮綿蠻勸了幾句後，見她堅持不走，也沒辦法。

    九點半，已經到平常關店的時間，依舊有新訂單進來，阮綿蠻看著已經沒剩幾個的雞蛋，迅速接完這幾個單後，趕緊將店鋪打烊。

    “王奶奶，隻剩這最後幾個單，我忙得過來，您快回去休息吧。”

    “那行，你忙完後也趕緊睡覺。”

    “好，今晚謝謝您了，不然我真要忙不過來。”阮綿蠻說完，抽空拿了點水果塞給她。

    王奶奶自然不肯要，阮綿蠻好說歹說才勸她拎著水果走，然後繼續忙剩下的幾單。

    “喵嗚……”店中的小橘貓可能已經習慣她到點上樓，見今天她還在廚房忙碌，不由在門口叫起來。

    “乖，我還沒忙完，你再等等。”阮綿蠻一邊翻炒著鍋裏的炒飯一邊頭也不回的哄著。

    等終於做完最後一單，阮綿蠻看著廚房裏所剩無幾的食材，長鬆一口氣。

    她出來將大門關好後，隨便找個椅子坐下來，拿起手機點開評論區。

    【是**山：啊啊啊啊！才看到，老板明後兩天竟然要休息，天哪，那我豈不是沒飯吃了？】

    【n**x：誰說老板要休息？我怎麽不知道？】

    【h**q：公告那寫的，就在店鋪最頂端，我中午時就看到了，所以我下午特意多點了幾份炒飯，準備就著明天吃。】

    【a**n：哈哈哈哈，機智如我，將店裏所有炒飯都來了一份，還點了兩份湯，完全夠我吃完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