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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講著講著，吳老爺子話頭一轉，突然道。

    阮綿蠻心裏咯噔一聲，有點怕又有些好奇他要說什麽。

    她畢竟是古人，又經曆穿越這樣離奇的事件，對於鬼神之說，不說全信，多少有點半信半疑。

    吳老爺子今晚談性似乎不錯，不等他們回答就直接講起來：“早些年在村裏時，我們村裏有個人，某天有事從外麵回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他為了早點回家，就抄近路去翻山。他翻過山頂準備下山回村時，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一二一，一二一’的口號，以及原地踏步的聲音……他心裏一個咯噔，抬頭就看到一群穿著破敗軍裝的鬼……”

    “為什麽說那是鬼？”阮綿蠻忍不住問。

    “因為那群人身上都帶著傷和血跡卻對此沒什麽感覺，當然，最重要的是，太陽雖然落山了，但天還沒全黑，他們卻沒有影子，而且腳跟都沒著地，而是飄起來的。”

    吳老爺子解釋完，阮綿蠻想象一下那個畫麵，後背瞬間有點寒。

    靈異事件本就另人又怕又好奇，她怕完卻又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然後？虧他膽子大，想著離村子也沒多遠了，覺得這個時候不能慌，於是裝作沒看到他們繼續往山下走，沒想到……他才走出去沒幾步，那群‘人’竟然都跑到他身後排起隊來，還一邊喊著‘一二一一二一’。據他說，當時他差點沒嚇死，一時也顧不得那麽多，撒腿就往山下跑，直到跑出那座山後麵才沒聲音了，不過他回家後，卻是大病一場，直到幾個月才恢複。”

    這故事內容未必有多恐怖，但大概是老爺子用一種真人真事的口吻講出來，所以有種越想越嚇人的感覺。

    “他看到的真的是……嗎？為什麽山上會有呢？”

    注意到她的表情有點怕又有點好奇，吳老爺子道：“這是他自己跟家裏人說，然後在村裏傳開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其實也不確定。不過村子裏的人很多倒是信的，因為早前打仗時，那座山上沒少死人，所以……”

    “說到這種事，村裏還發生過幾件，比如某個老太太剛去世，村裏有幾個小孩在她家附近玩時卻說看到她了，所以都說小孩還小時能看到大人看不見的東西。”

    阮綿蠻聽到這，忽然回憶起前世時，隔壁家的老人去世後，她也曾看到過她，不過當時太小了，長大後再想起來也不知是真的還是當初自己眼花。

    這會聽到吳老爺子說小孩能看到那些東西，她心裏有點毛毛的。

    司景霖察覺身旁人挪動椅子往自己身旁靠了靠，開口道：“爺爺，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還早，再坐一會。”吳老爺子雖然沒走，但被他這麽一打斷，接下來就沒再講這些靈異的事情，而是聊起那會在山上能吃到的野果。

    野板栗、野柿子什麽的阮綿蠻感覺還好，倒是對他口中的微甜的甜根、酸酸的刺犁頭葉、剝去表皮後清爽脆甜的刺苔有點感興趣。

    大概是記憶的美化，這些東西從吳老爺子口中說出來，不光尋找和采摘過程有趣，味道也十分美味，讓阮綿蠻一邊聽一邊再次拿起牙簽吃起水果來。

    直到兩盤水果沙拉吃完，時間也不早了，吳老爺子和司景霖看她把大門鎖好後才離開。

    阮綿蠻關好門上樓從窗戶目送他們走遠後，開始洗漱準備休息。

    大概是無債一身輕，等她洗漱完躺在床上時，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

    她摸到床頭的手機打開，卻也不知道想幹嘛，隨便玩了一會後，幹脆關燈睡覺。

    大概是還不困，閉上眼後，她腦海裏忽然想起有的沒的來，不知怎麽就想到靈異方麵，然後就更睡不著了。

    “小橘子，過來。”這會，她也不嫌摟著它熱了，把它從床尾叫過來。

    然而對上它在黑夜中亮得有點嚇人的貓瞳，她摸摸它腦袋後，又將它推回去了。

    等阮綿蠻翻了個身換成側臥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她伸手摸過手機，發現是司景霖發過來的消息。

    【睡了嗎？】

    【沒，還不困。】

    阮綿蠻剛回複完，他電話就直接打過來了。

    嗯？阮綿蠻接通後問：“景霖大哥你有什麽事嗎？”

    “正好也不困，想和你隨便聊聊。”

    阮綿蠻想著自己正好睡不著，便和他聊起來：“你現在到家了吧？”

    “嗯，剛到家……”

    二人聊聊美食，聊聊吳老爺子，再聊聊關於阮綿蠻接下來的複習計劃，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而阮綿蠻的困意也漸漸上來，在對麵人低沉的聲音中，終於闔上眼。

    察覺到手機那頭沒動靜後，司景霖沒再說話，卻也沒掛電話，而是伴著隱隱約約傳過來的平穩呼吸聲又忙了一會工作。

    吳老爺子和司景霖都是十分有效率的人，第二天就替她在高中掛好學籍，方便她到時候參加高考，並送過來複習資料。

    周玲來到店裏，得知她要重新複習考大學後，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她當然也知道，阮綿蠻去上大學，就意味著自己會失去這份離家近的工作，但這份工作已經給了她一個緩衝期，現在安安也已經去上幼兒園了，她重新去外麵再找一個工作也不算太麻煩。

    自從得知她要複習考大學後，周玲就更加不讓她碰店裏的雜事了，甚至若非她不願意，恨不得幫她把洗衣服打掃房間的事一並接手。

    對此，阮綿蠻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想著等六一那天一定要記得給安安買個禮物。

    很快就到了厲楠等人定私宴那天下午，得知她們今天依舊是三個人過來後，阮綿蠻還讓周玲去問了一下，要不要減幾個菜。

    “不用，把一半上上來，一半打包就是。”厲楠道。

    沒多久，菜開始上桌，應她的要求，跟上次直播的菜色完全一樣。

    比起視頻中，顯然還是放在眼前，聞得到香味的菜看起來更加誘人。

    厲楠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先夾起一隻琵琶大蝦。

    她甚至連旁邊的醬都沒來得及沾，就直接送入口中。

    即便不沾醬，依舊無損琵琶大蝦的美味，表麵一層格外香酥，內裏卻鮮嫩得像是能咬出汁來。

    她雖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寫滿“好吃”兩個字，隨後又沾醬吃了一隻蝦，然後才將筷子伸向下一道菜。

    說實話，桌上的每一道菜看起來都是那麽誘人美味，她一時都不知先吃哪一道好，最後還是決定先吃離得近的。

    荷包裏脊外麵是金黃的蛋皮，做成荷包形狀，荷包裏鼓鼓囊囊的裝著軟嫩鮮香的餡，荷包口處還用碧綠的青菜係上，金黃與碧綠，看起來格外漂亮。

    “這荷包裏脊我之前在其他地方也吃過，那家還打著禦廚傳人的招牌，味道還不如這家好吃。”綠衣女人吃完一個外皮酥脆，內餡軟嫩鮮香的荷包裏脊後忍不住道。

    厲楠聞言，道：“和這家比起來，以前吃著覺得不錯的店都差點味道了。”

    說完，她又看上那盤顏色鮮亮的櫻桃肉，夾起一個吃起來。

    “好吃嗎？”大概是櫻桃肉看起來油脂豐富，綠衣女人雖然第一眼被它的色澤給吸引，卻沒立刻嚐試。

    厲楠點頭：“應該是放了櫻桃一起燉的，櫻桃的甜香與肉的鮮香相輔相成，皮軟味甜鹹，實在美味。”

    聽完她的點評，其他兩個人忍不住也對這盤顏值極高的菜下起筷子來。

    阮綿蠻做的菜，基本上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半份櫻桃肉統共也沒多少，她們你一筷子我一筷子，沒多久就給吃完了，甚至連墊底的豌豆苗都沒放過。

    這麽多菜，即便每樣隻上半份，吃完也要撐起她們三個了。

    “好撐。”從來沒吃這麽飽的人忍不住叫喚起來。

    三個人中，隻有胃口本就大的厲楠還好一點。

    “那小龍蝦還要上嗎？”周玲看到她們這樣，不由問。

    “上！”厲楠已經聞到味了，怎麽可能忍不住不吃。

    等周玲把麻辣小龍蝦送上來後，別說厲楠，就是之前覺得自己快撐死的兩個人也忍不住跟著伸手。

    好在小龍蝦也就是吃個味道，本身沒多少肉，否則她們今天怕是要撐出個好歹來。

    “這小龍蝦簡直有毒，吃得人放不下手。”本來準備嚐兩個就收手的綠衣女人一邊又捏起一隻小龍蝦吸著上麵的湯汁，一邊道。

    她旁邊的人讚同地點頭，手上卻不慢的跟著又拿起一隻。

    她們是下午六點多過來的，吃完已經晚上八點多。

    三個吃飯從來不打包的人吃飽喝足後，各自拎著幾樣菜，心滿意足的往外走。

    “我要去一趟許家，你們是跟我一起去還是怎麽樣？”從葫蘆巷出來後，厲楠問她們。

    “你去許家做什麽？”

    厲楠道：“把菜送給夢月嚐嚐去，總不能咱們三個吃獨食。”

    旁邊二人：“……”

    無語過後，她們拒絕道：“剛才吃得太撐了，現在想回去休息。”

    厲楠也沒強求：“那行，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去。”

    說完，她已經坐進車裏，朝她們揮揮手後，車子已經飛馳出去。

    厲楠到達許家後，知道她和自家小姐是朋友的傭人直接將她放進來。

    “謝了。”厲楠道謝後，直接上樓去許夢月房間。

    房門沒關，她輕輕一推就進去了。

    “夢月。”

    坐在陽台上的許夢月回頭，看到是她，語氣有點衝：“你來幹嘛！”

    “和你分享美食啊。”厲楠說完，人已經來到陽台，拉開她旁邊的藤椅一屁股坐下後，開始拆包裝。

    打包的菜是三個人分的，她這裏有櫻桃肉、五彩牛柳、陳皮兔肉、百鳥朝鳳湯和小龍蝦。

    許夢月斜眼看她：“誰稀罕！”

    “你不稀罕我就自己吃了，正好一路過來又有點餓了。”厲楠說完，當真拆開蓋子和一次性筷子自己吃起來。

    許夢月本來還以為她是過來道歉的，見她還真沒心沒肺的跑到自己麵前吃起來，還吃得這麽香，直接被氣哭了。

    她覺得自己簡直太失敗了，喜歡的人不喜歡她，一個開小飯店的也能欺負她，爸爸不幫她報仇就算了，還總是警告她不許再惹事……現在，就連朋友都向著外人來氣她！

    “想吃你說就是了，至於被饞哭了嗎？”厲楠聽到她啜泣的聲音，有些無語，覺得女人就是麻煩。

    得虧許夢月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否則肯定要問一句，“你難道不是女人嗎？”

    “誰饞哭了！”許夢月凶巴巴的回了一句，卻因為語速太快，導致口水流了下來，反而坐實厲楠對她饞哭的指控。

    對上她“還說沒饞哭”的眼神，許夢月一邊抹眼淚一邊擦口水，嘴裏還大聲道：“我沒饞！”

    “好好好，行行行。”厲楠說完，繼續吃起來。

    許夢月見自己都哭了她還吃得下去，氣憤道：“你太過分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

    厲楠停下筷子看向她：“你也那麽大個人了，知點好歹行嗎？不當你是朋友的話我就不管你了。難道你非要得罪司景霖，搞得家裏破產才高興？”

    “又不是拍電視劇，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麽容易破產。”許夢月一邊吸著鼻子一邊不服氣道。

    “電視劇還講邏輯，現實中破產會有人跟你講這個嗎？之前魏家，不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破產就破產了。”厲楠說完，看向哭紅雙眼的人，“再說，你竟然知道電視劇有這種劇情，難道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像極了裏麵的無腦女配嗎？”

    實際上，厲楠第一次去幸福炒飯店，就不是許夢月以為的準備去找麻煩，而是想看看店老板人怎麽樣。

    確定對方不是那種小心眼愛記仇的性格後，厲楠放心的同時，覺得有必要勸她別再針對對方。

    “你才沒腦子！”被她這麽說，許夢月瞬間哭得更大聲。

    厲楠見此，有點頭疼，甚至有一瞬間後悔當初看臉主動湊上來跟她做朋友。

    不過現在後悔也遲了，她性格上就是那種對朋友講義氣的人，現在也不可能在發現她做錯事時不拉她一把。

    受不了她這麽哭，厲楠夾起一塊櫻桃肉直接塞進她嘴裏。

    許夢月心情不好，最近都沒怎麽好好吃飯，舌尖嚐到櫻桃肉的美味後，下意識止了哭。

    作為一個家裏開酒店的大小姐，她舌頭還是比較叼的，然而嘴裏這塊櫻桃肉，除了溫度稍微冷了點，味道完全沒有可挑剔的地方。

    見她終於不哭了，厲楠道：“好在你也沒把人得罪死，抽時間去跟人家小老板好好道個歉吧。”

    “憑什麽！”

    “憑你無緣無故的針對別人，還是用這種幼稚的手段。”

    “你才幼稚，我不要！”

    厲楠看她一眼：“許叔叔新公司最近應該很不順利吧？”

    商場就是這樣，知道許家得罪了司景霖，而是其他想討好百川集團的人都會主動給他使絆子。

    這一句話，像一根針似的，瞬間刺破許夢月周身鼓起來的氣憤。

    見她垂著腦袋不吭聲了，厲楠又夾起一塊櫻桃肉塞進她嘴裏：“你好好想想，為了個正眼都不給你的男人影響自己家的事業值不值得。”

    “你這是從哪買的菜，味道倒是不錯。”許夢月咬著第二塊櫻桃肉，轉移話題道。

    厲楠道：“小老板做的，她手藝是真不錯。”

    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小老板指的是誰後，許夢月含著嘴裏的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不上不下的，最後差點把自己給噎死。

    厲楠被她突然變青的臉色嚇到，趕緊伸手對她背上一通猛拍。

    許夢月將肉吐出來後，又被口水嗆著了，紅著眼咳個不停，咳得喉嚨都疼起來。

    許夢月原本還想質問她幹嘛給自己帶那人做的菜，這會因為喉嚨疼，完全不想說話了。

    “你看你，讓你平時裏不做好事，倒黴了吧！”厲楠看她一會被噎著一會被嗆著，忍不住道。

    “你走。”許夢月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她氣死，指著門口啞著嗓子道。

    “等我吃完再走。”厲楠看她這樣子肯定是吃不成了，覺得不能浪費。

    許夢月聞言，起身回到房間裏，決定眼不見為淨。

    然而，即便坐在房間裏，誘人的香味依舊不放過她，尤其是百鳥朝鳳湯那熟悉的香味。

    許夢月磨著牙，幹脆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厲楠吃完後，將餐盒收拾好準備回家了，走之前，她道：“你好好想想，我過幾天陪你一起去道歉。”

    等她走後，許夢月忍不住掀開被子坐起來：“你都決定了，還讓我想個屁啊！”

    不知是不是在被子裏悶的，她聲音比剛才還啞，像極了嘎嘎叫的鴨子。

    幸福炒飯店。等厲楠她們走後，周玲讓阮綿蠻休息一會，或者去看看書，自己則開始收拾起來。

    阮綿蠻見她堅持，洗了盤水果讓她忙完後吃，然後在一旁看起書來。

    她剛穿過來時已經看完小學課本，這會沒直接看吳老爺子給準備的複習資料，而是準備把初中課本過一遍先。

    一邊看，她一邊忍不住在心裏埋怨自己之前看完小學課本後就知道看電視、看小說，不然現在就可以直接從高中內容開始複習了。

    周玲花了半個多小時洗完碗搞完衛生後，端著她準備的水果坐過來：“你也吃點水果休息一下。”

    “嗯。”正好眼睛也有點累了，阮綿蠻將書合上後和她一起吃水果。

    “六月開始改為營業半天的通知什麽時候掛上去？”周玲吃了幾口水果後，想著現在離六月也就一個星期左右，不由問。

    阮綿蠻道：“等月底再說吧。”

    “早點說讓顧客們有個心理準備會不會更好一些？”周玲建議道。

    阮綿蠻咬著蘋果，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

    想著擇日不如撞日，阮綿蠻道：“那等明天掛公告好了。”

    周玲點頭。

    次日，關於幸福炒飯店從六月一日開始，隻營業半天的公告掛出去後，店內的新老顧客頓時哀嚎一片。

    不過，高考是人生大事，他們嚎過以後，還是紛紛支持小老板的選擇。

    【f**y：我的天，我單聽說這家店老板是個年輕小姑娘，沒想到原來這麽年輕的嗎？】

    拜之前無良自媒體所賜，店裏有不少老顧客知道老板的經曆，但還有更多的人現在才知道，原來她還這麽小。

    【i**n：我女兒已經大一了，除了泡麵啥也不會，真是比不了。】

    【個**次：小老板加油，一定可以考上好大學！】

    【h**q：半天也可以了，畢竟天熱了，誰也不可能一天兩頓吃炒飯。】雖然他可以，也很想吃，但相比起來，自然還是小老板高考更重要。

    【5**還：小老板，我弟去年剛高考完，他成績還不錯，我讓人把他的學習資料送給你吧！】

    【青**l：我親戚有好多高中老師，小老板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提供複習資料。】

    【n**x：還有一年，小老板加油衝衝衝，一定可以考上心儀的大學！】

    【是**山：祝小老板高考順利。】

    【j**s：我女兒明年也要高考，希望你們都能考上好大學！】

    阮綿蠻本以為，公告掛出去後，肯定會引來顧客們的抱怨，畢竟之前因為搞私宴，三不五時下午不營業時，他們就曾抱怨過。

    然而等中午忙完以後，看到評論區裏滿是對自己的祝福與鼓勵，阮綿蠻驚訝地同時，心裏感覺很溫暖。

    有吳老爺子在，複習資料什麽的她還是不缺的，尤其是原身本身成績也不錯，高中的筆記都還在。

    阮綿蠻統一感謝後，並表示自己手上有複習資料。

    即便如此，下午時，她還是收到一些由外賣員轉交過來的資料，還有來店裏堂食的顧客表示自己是高中老師，問她需不需要找老師補課，她最近比較有空，可以給她補課。

    阮綿蠻雖然不需要，卻還是有點被他們感動到，想到之前有搶不到小龍蝦的顧客提議她上一個蝦仁炒飯，覺得可以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