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有錢人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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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很軟,也嫩,果凍似的,撓的嚴景淮手心癢癢的。
“我其實想到了一百個招數製服他,但我沒有力氣,什麽動作都不能做,學過的功夫都沒用了,我保護不了自己。”
她抓著嚴景淮的衣袖不鬆手,不自覺的摸嚴景淮的手指。
“好像我確證聽障的時候。”
“你知道吧,我不是生下來就聽不見的,我做過很多年正常人,然後突然有一天,老天爺把我的耳朵收走了。”
“我不願接受這結果,又沒法改變。”
“我甚至有些恨自己。”
“為什麽,我要這樣軟弱,保護不了自己。”
“我很害怕。”
她一直低著頭,嚴景淮看不見她的表情。
大約是袒露心聲有些害羞,她聲音時大時小,控製的並不好。
嚴景淮拉過她的手,在上麵寫:
為什麽怪自己。
不是你的錯。你沒做錯任何事。
就像你在路上,突然有人高空擲物,你又預測不到。
你隻是運氣不好
嚴景淮認真寫道:
遇到這種事,後怕是應該。我也在害怕。但是你不該因為這件事憎恨自己。
有這種想法也不行。
因為你才受傷害的人。
聞清音盯著手心,手指突然蜷縮起來。
她聲音有些大:“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你寫了什麽,能再寫一次嗎。”
嚴景淮氣結,作勢要撓她癢癢,聞清音趕緊求饒。
兩人鬧了一會,嚴景淮坐到她身邊,把她有些亂的頭發整理好。
他對她說:“抱歉,讓你遇到這種危險。”
聞清音不解的問:“和你有什麽關係,不是你讓我遇到危險的。”
嚴景淮說:“我不是你丈夫嗎,應該保護你的。”
“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聞清音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吧,你的歉意,小聞董手下了。”
嚴景淮溫柔的笑了。
他把她塞進被子裏,輕聲說:“睡吧,我等你睡著再走。”
聞清音順從的閉上眼睛,又聽他說:“示弱,不丟人。”
“你沒必要為承認自己的膽怯羞愧。”
“這是你教過我的,記得嗎。”
聞清音始終閉著眼,隻是偷偷握住他的手指。
不知是不是藥效還沒過去,她的神經始終是興奮的。
她真得很累,但她睡不著。
在她第三次翻身時,嚴景淮發現了。
他哼著兒時聽過的歌,輕輕拍她的背,不動聲色的安慰她。
聞清音那顆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終於進入夢鄉。
但這姿勢叫她睡得太舒服。
她小聲嘟囔著什麽,鬆開嚴景淮的手,翻了個身。
嚴景淮笑罵道:“用完就丟,你這是渣女行為啊。”
聞清音的地盤總是大的,這間臥室也不例外。
屋子是米色調的,點綴著大片的棕,看起來沒有辦公室那樣壓抑,卻也不是什麽溫馨的場所。
嚴景淮想起自己剛到聞清音家時,那樣板間一樣的房子。
比較起來,這間屋子要更亂一些,顯得更有人氣。
突然他愣住了,聞清音的衣櫃沒關牢,他看見了裏麵的睡衣。
既然你有睡衣的,為什麽穿我的衣服。
嚴景淮默默捂住胸口,眼睛裏的光深沉起來。
這位公主真恐怖,睡著了也要勾引我!
他搖搖頭,低聲笑起來。
他找到急救箱,輕手輕腳把聞清音的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為她處理傷口。
嚴景淮並沒遵守跟聞清音的約定。
她睡著後,他沒離開。
他一上午過得驚心動魄,心累,身體也累。不知不覺間,他在聞清音身旁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睜開眼,聞清音正從他身上往下爬。
她一點不內疚自己把嚴景淮吵醒,淡定指向一旁。
嚴景淮順著她的方向看去,在床邊的小櫃子上看見她的助聽器。
“謝謝。”聞清音戴好助聽器,繼續從他身上往床下爬。
嚴景淮的睫毛不可控製的顫抖了幾下,捉住她的手腕。
怕碰到她的傷口,他並沒用力,隻是禁錮她,不許她亂動。
看了她許久,嚴景淮問:
“你為什麽穿我的衣服。”
“你為什麽坐在我身上。”
“你為什麽在我身上亂蹭。”
“你為什麽——”
不知是因為剛睡醒,還是別的原因,他聲音很低,比平日更啞。
他一手握住她手腕,另一隻手順著衣服下擺,溜進她腰上。
順者她脊背間的凹陷,他一點點向上,然後發現,她沒穿內衣。
他目光沉寂下來,幾乎帶著些脅迫,他問:“說呀,你想做什麽。”
因為經常玩樂器,他的手指有一層薄薄的繭,有點糙,摸得聞清音癢癢的。
他眼睛裏的暗示太明顯,聞清音很輕易的讀懂了。
她輕輕笑了:
“我在勾引你呀。”
“我在勾引嚴景淮。”
那瞬間,嚴景淮的表情甚至有些狠厲。
他翻身,把聞清音壓在床上,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聞清音的眼睛不再柔軟,甚至有些得意。
她說:“可我現在不想了。”
嚴景淮像給人按下暫停鍵,維持抽皮帶的動作,傻傻看著她。
聞清音說:“你知道的,小聞董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哦。”
她笑眯眯的,一看就是在開玩笑。
嚴景淮卻不敢繼續。
他不想她有任何勉強。
他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委屈巴巴看著她:“真的不可以嗎。”
聞清音覺得他可愛死了。
她衝他勾勾手指,等他把臉湊過來,吻上他的嘴唇:“當然可以啦。”
“你對小聞董做什麽都可以的。”
這一瞬間,嚴景淮腦子裏空白一片,隻剩下聞清音柔軟的嘴唇。
他覺得自己被什麽狠狠勒住了脖子,周圍沒有氧氣,他也忘了呼吸。
但他很快便重新獲得自由。
他像條掙脫束縛的狼犬,露出尖利的牙。
……
一晚纏綿,第二天起床時,懷裏多了個軟乎乎的身體。疑惑了幾秒鍾,嚴景淮才想起來,這是他老婆。
昨晚我們睡在一起。
嚴景淮想想就高興,忍不住傻笑起來。
他恨不得在時代廣場買一條廣告,向全世界人民宣布這個好消息。
他湊近聞清音的臉頰,打算給她個早安吻。
沒想到聞清音已經起來,正盯著手機,時不時在屏幕上戳幾下。
她躲開嚴景淮的吻,“稍等一下,在做正經事。”
嚴景淮一吻落空,嘴唇落在她發梢上。
他下巴抵在她光/裸的肩膀上,好奇的看她手機,屏幕上是紅紅綠綠的線,不斷跳動的數字晃得他眼睛發疼。
“這、這是傳說中的股票交易界麵嗎。”
電視裏演的果然是真的,霸總的一天就是從攪動金融風暴開始。
嚴景淮問:“你在幹嘛?”
“幹死倒黴崔的。”
聞清音完成手頭的工作,把手機扔在一旁:“他敢對我起壞心眼,我不可能放過他家。等著吧,最多一個星期,我要他們傾家蕩產。”
她親親嚴景淮的嘴唇,“聞到橙子味沒有,我起床後特意去刷牙的。”
“我一直在等你醒來親我。”
嚴景淮本來就有點介意自己沒刷牙,聽她這樣講,準備好的深吻也變得淺嚐輒止。他碰碰她的嘴唇,然後跳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他邊刷牙邊說:“我還想寫歌罵他來著。還是你的方法解氣。”
聞清音伸懶腰,“我本來打算今天就把他家股票抄底,但又覺得太便宜他了。這種人渣,不能讓他死的太痛快。我要得賺點精神損失費才行。”
她衝衛生間喊,“你不許給他寫歌,這牲口不值得。”
“知道啦。”
嚴景淮從衛生間出來,重新跳回床上,補上他的早安吻:“剛才親的不好,重新親一次。”
一吻結束,聞清音呼急促起來,嚴景淮卻停了動作。
她看向床邊,非要撩撥這人一把,“我還以為你想繼續呢。”
嚴景淮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裏有剩下的鋁製方袋。
聞清音撿起盒子,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認真讀著背後的使用說明:“剩一周就過期了。”
“看來要浪費了。”
昨晚嚴景淮說要用完。他這麽說,也是這麽做的,但是耐不住聞清音求饒。
這一盒有十個,他一晚上才用掉四個,那人就快昏厥過去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她的身體,他也不會……
聞清音朝地上數了數,故作遺憾:“這星期肯定用不完的。”
嚴景淮冷笑一聲,“不會的,我們有的是時間試。”
聞清音又撇了他一眼,表現的有些悲觀:“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再而衰三而竭,你,唉。”
這詞是這麽用嗎。嚴景淮決定了,回頭自己上補習班的時候,說什麽也得帶上聞清音。
他很不服氣,拉著聞清音的手,讓她摸自己腹肌:“我認為,你對我判斷有誤。”
他果著上半身,褲子鬆鬆掛在腰上。他肌肉的線條流暢又漂亮,看起來生機勃勃的。
聞清音拍他肚子:“趕緊把衣服穿上,回頭拉肚子了。”
嚴景淮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冒犯了,伸手就往她衣服裏鑽:“昨天晚上是誰一直喊著,老公,不行了不行了……”
聞清音臉通紅的捂住他的嘴,“之前,出於研究目的,我們做過統計,男性最佳生育年齡其實在二十四歲左右。”
“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過了這個年紀,那裏的活性度就減低了。”
嚴景淮:!!!
這還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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