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明白。”

    李氏壓下心裏想吐血的衝動，咬著牙應了一句。

    雲曦自然聽出了她語氣之中的心痛，但是她卻覺得痛快。

    “娘，你幹什麽，那個賤人都在我麵前這麽囂張了，您怎麽還能忍的下去？還有那人參，那可是爹爹給您補身子的啊！”

    出了院子後，雲煙氣急敗壞的開口，埋怨她剛剛為什麽要攔著她？不過就是一個賤人罷了，為什麽要攔著她？

    “忍不下去也要忍，別忘了，你是我肚子爬出來的，我就是一個妾，你也隻是一個庶女。”

    李氏看著她如此沉不住氣的樣子，冷聲說了一句，心裏也是氣的厲害，怎麽覺得這個小賤人有哪一點好像不一樣了呢？

    庶女，庶女！

    這兩個字刺痛了雲煙的心。

    就因為她是李氏這個姨娘生出來，所以就成了一個庶女。

    就因為她是一個庶女，京城裏那些嫡女的圈子她永遠都插不進去。

    也就因為她是庶女，那些人的眼裏就隻能看到雲曦這個賤人而看不到她。

    “娘知道，你心裏難受，我心裏又何嚐不難受，嫡女如何，庶女又如何，早晚你有一天，你會變成嫡女。”

    李氏低聲說著，眼裏滿是算計。

    女兒尚且不想當一個庶女，她又怎麽甘心隻當一個姨娘？

    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為尚書夫人。

    “娘，您是想……”

    雲煙聽後心裏一跳，看向了她，雖然她幻想過無數次，要是沒有雲曦這個人就好了，但是也隻是幻想而已，她有自知之明，以她自己的手段，不足以弄死這個賤人。

    這像是這次，掉進湖裏，都沒有淹死她。

    一想到這裏，雲煙就暗恨不已，明明被人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快沒氣了，沒想到這賤人命這麽硬，這都死不了。

    李氏看著女兒，都懂了彼此眼裏的意思。

    “煙兒，來日方長，乾坤未定，有時候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讓她生不如死，那個小賤人對你的名聲還有用處。”

    “是，娘，女兒知道了，女兒一定會和妹妹好像相處的。”

    雲煙聽懂了李氏的意思，應了一聲，兩人一起離開。

    “小姐，奴婢就隻看到大小姐似乎和李姨娘生氣了，因為奴婢怕離得太近會被發現，所以不曾靠近，並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不過兩人離開的時候，似乎已經沒事了。”

    雲曦聽著小丫鬟的匯報，冷笑一聲。

    還能說什麽，不外呼是如何算計她的話罷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小丫頭也是一個機靈的，並不多話，讓雲曦多看了兩眼。

    “這個小丫頭倒是一個不錯的，你看著點，能不能用，我現在需要用人。”

    “是，小姐，奴婢會留意的。”紅玉應了一聲，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有一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有什麽話就說。”

    紅玉的眼神太過直白，讓雲曦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

    “小姐，奴婢覺得您這次落水，好像有些變了，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紅玉開口說了一句，也摸不清楚現在的小姐到底是什麽心思。(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