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四周炮聲齊鳴。
    望著盛開在夜空中一朵朵的煙花，夏音在心底默默地許著新年的願望。
    厲上南站在她身側，就著煙花的綻放聲，他低聲開口，“夏音，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夏音朝他淺淺一笑，眉眼間全是對他真心的祝願。
    夏鄴瞥了兩人一眼，轉身回了屋子。
    這場將近半小時的煙花盛會結束時，厲上南站在那裏沒動。
    “時間不早了，”夏音出聲，“你早點回去休息。”
    厲上南偏頭盯著她，“外麵下雪，路上滑。”
    昏暗的路燈下，白雪覆著地麵根本看不清道路。
    夏音抿了下嘴角，“那你在這裏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這種路麵，半夜開車，的確不安全。
    厲上南一笑，“好！”
    看了眼他暈在嘴角的弧度，夏音壓住砰砰亂跳的心髒轉身進屋，“我再收拾間客房出來。”
    原本她隻給夏鄴備了個房間，並沒有打算讓厲上南住下來。
    厲上南跟在她身後，“謝謝！”
    “客氣了！”夏音回頭一笑，“你再坐會兒！”
    說著，她快步上樓。
    厲上南看向拿著遙控器選台的夏鄴，“你還不去睡覺？”
    “今晚，我守歲。”夏鄴打了個哈欠，“要不，我們一起？”
    厲上南皺眉，“你姐也要跟你一起守歲？”
    “不用！”夏鄴看著他，搖頭。
    他家就沒守歲的規矩，今年他這麽幹，主要是防著他。
    不管什麽原因，這兩人總歸離婚了，他可不想有意外發生，到時吃虧的還是他姐。
    聽他這麽說，厲上南眸光一動，卻沒說話。
    半小時後，夏音下樓，“已經收拾好了，你們去休息吧。”
    厲上南站起身，朝她走去。
    “夏鄴？”見人坐那裏不動，夏音又催了聲。
    夏鄴衝她擺手，“今晚，我守歲。”
    “守歲？”夏音一愣，隨即笑道，“行，那我們去睡了。”
    說完，她覺得這話有歧義，但見兩人沒異樣也就不管了。
    厲上南隨她上樓，瞥了眼靠在沙發上的人無聲地勾了下嘴角。
    直到兩人消失在轉角，夏鄴這才扭頭盯著樓梯口看了會兒。
    樓上，夏音領著厲上南走進客臥，“今晚，你就在這裏將就一晚。”
    厲上南點頭，“我不挑。”
    “那你早點休息！”說完，夏音就想退出房間。
    擦身而過時，厲上南握住她的手腕，“今晚陪我守歲？”
    夏音愣住，在她印象裏厲家沒有這個規矩。
    往年除夕夜，一家子吃過晚飯便散開各自活動。
    “不願意？”厲上南聲音低沉。
    夏音想了下，“你可以跟夏鄴一起守歲。”
    今晚，這兩人真是別出心裁。
    “夏音，”厲上南將人攏到跟前，低眉看進她水潤的眸子，“我想跟你一起守歲。”
    迎著他堅持的目光，夏音掙紮數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