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柳慕文將兩人的對話聽完，壓著聲音往回走了幾步，這才揚聲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聲音落下時，她就到了門口。
    時夕華笑道，“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柳慕文跑過去，挽上她的手臂在她肩頭蹭了蹭。
    柳晉中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妻子賢惠，女兒懂事孝順，事業一帆風順，他這輩子算值了。
    “姑姑什麽時候回來？”柳慕文問時夕華。
    柳晉中疑惑，“你姑姑又去旅遊了？”
    “她說眼角又長了條皺紋，”時夕華無奈，“她去處理一下。”
    柳晉中皺眉，“這麽多年，她在整容上可花了不少錢吧？”
    時夕華笑了笑，沒應聲。
    “宋士華也不管管她，”柳晉中放下球杆，“那張臉都被她折騰得沒了原樣。”
    時夕華白了他一眼，“你別管！”
    “行，我不管。”柳晉中無奈，他實在不理解柳元蓉的腦回路。
    時夕華對柳慕文說道，“你姑姑後天回來，她說給你帶了很多禮物。”
    “姑姑真好！”柳慕文彎著眉眼歪在時夕華肩頭。
    時夕華偏頭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發頂，“以後，你也要孝順她。”
    “知道。”柳慕文乖巧地應下。
    “說起來，”柳晉中盯著柳慕文的眉眼，“慕文跟元蓉年前時倒是有幾分相像。”
    現在，那個糟心玩意把自己亂整一通後，兩人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時夕華笑道，“侄女像姑姑不是很正常嗎？”
    “這倒也是。”柳晉中笑笑，“走吧，我們上去。”
    時夕華牽著柳慕文的手，跟在他身後上樓。
    “你們先去休息，”柳晉中停在樓梯口對兩人說道，“我去打個電話。”
    時夕華點頭，帶著柳慕文轉去臥室。
    看著兩人進門，柳晉中這才去了書房。
    北極星
    厲上南看了眼腕表，問對麵的男人，“今晚，你住這裏？”
    “回孔宅。”殷政華摁掉指間的煙蒂。
    鈴聲響起……
    殷政華瞥了眼屏幕，是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見他不動，厲上南挑眉。
    沒有備注，要麽是陌生號，要麽是最親近的人。
    看他這毫無波動的眼神，這位怕是前者。
    殷政華按下接通建，“您好！哪位？”
    “我是柳晉中，”柳晉中聲線帶笑，“殷總方便講話嗎？”
    殷政華腦海裏滑過之前柳慕文說的話，跟著笑了下，“柳叔叔，您請講！”
    柳叔叔！
    厲上南眸光輕閃，暗自有了猜測。
    “近兩天，你有空嗎？”柳晉中直明目的，“我想約你聊聊合作的事。”
    近期，海城四子之一的厲上南坐鎮京城，四方集團大廈在他的指揮下已經動工。
    兩年後，大廈落成時，海城四子總部將集體搬遷至京城。
    屆時，這個圈子必定會迎來一場大變動。
    現在，他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
    殷政華凝眉思考片刻，“您什麽時候方便？“
    “明天中午如何？”柳晉中問道。
    殷政華沒意見，“聽您的安排。”
    看他放下電話，厲上南起身，“這位嗅覺倒是敏銳！”
    殷政華扯了下嘴角，“明天一起過去聊聊。”
    厲上南嗯了聲，跟他一起走出北極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