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萬個平方？天呐！得好幾十萬，這老肖家的兒子可真能耐。”

    憤憤不平的雲老大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他能耐個屁，是他運氣好，娶了我侄女。小葉子是海城雲家人，人家那底蘊多厚？單靠肖誌國，我看他十輩子也掙不來這些錢。”

    “哈哈哈！你在這酸有什麽用？當初誌國可是你家女婿，你女兒自己不檢點，在外邊勾搭劉院長的兒子，人家才退了婚，娶了小葉子。”

    “可不就是，還得說誌國那孩子福氣深厚，板上釘釘的事都能推翻，娶了個更好的女娃娃。”

    “雲老大！你就別心頭窩火了，怎麽說誌國都不會是你的女婿了。小葉子是海城雲家人，拿點錢出來輕輕鬆鬆，你酸也好，窩火也好，都沒啥意思。”

    “誌國一開始是要買咱們這地方的，後來為什麽連問都不來問一下了？是不是雲老大你在他麵前胡說了什麽？”

    被人一提醒，大家都像是做夢醒了過來，一二三四位大爺圍著雲老大質問。

    他們很了解雲老大的為人，如果不是他在誌國麵前說了什麽，誌國肯定不會連問都不來問一句。

    “是不是你在誌國麵前說什麽了什麽過份的話？就你這副酸樣，肯定沒少說壞話。”

    “對呀，我們是不是被雲老大給賣了還幫著他數錢？他說一個平方換一個平方，這事聽著就很不靠譜。”

    “沒錯，我們就是被他給欺騙了，如果沒聽他的話，說不定這老房子我們早就處理了。誌國和小葉子還能念我們一聲好，如今你看看這事辦的，多不地道。”

    “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就相信了雲老大的話？他跟誌國和小葉子一直不對付，怎麽可能會樂意看著咱們把房子賣給他。”

    “你這麽一說倒是真的，是咱們太貪心了，要不然該處理的早處理完了。”

    見一個個後悔的跟什麽似的，雲老大感覺他是日了狗，怎麽房子沒賣成都把罪過歸他頭上，他也沒賣成好嗎？

    “國色天香”的兩居室就這麽沒了，從他手裏頭溜走了，他不生氣嗎？一個個都什麽人，憑什麽把啥事都往他身上推？

    “你們什麽都別說了，算我多嘴多舌。”

    雲老大也很氣，氣這些人把他說的那麽壞，就算他真的有點心思不純，也沒必要說出來嘛！

    “我是為了你們好，沒想到好心當了驢肝肺。算了，以後有啥事都別來找我，我懶得跟你們掰扯。”

    他不就想要小葉子的兩居室嘛！有錯？

    老房子舍出去總得歸點什麽，沒有實質性的東西，他憑什麽要舍出去？

    “雲老大！以後要有啥事我們也懶得聽你的，就你的為人，我都後悔聽了你的話。”一號房主是最想把房子處理掉的，實在是危房住著不安全。

    家裏的兒子女兒都勸他搬走，可他怕自己前腳走，後腳房子就得塌。多少年沒維修了，不及時看護，倒塌的更快。

    二號房主跟著應和：“是呀，以後我再不聽你的了，有誰想要就賣掉。”

    三號房主愁眉不展：“賣了是簡單，問題是賣了我們該上哪兒去。”

    四號房主：“你這人，賣了就趕緊去買樓房呀，不然這老房子年久失修的，住著也不踏實。”

    瞅了他們片刻，雲老大騎著自行車回了店裏。文具店的生意跟別的生意不一樣，一般都是學生上學放學才會來客人。

    其他時候一般都沒人，他算準了差不多快放學了才回去，店裏賣了多少東西，收了多少錢，他心裏有數。

    以前他把吳芳看的很重，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能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陪著，不但臉上有光，活的也有勁頭。

    得知了吳芳的齷齪心思，雲老大對她看管的很嚴，一分錢都不給她，頂多一日三餐不少她，每個月那幾天的東西給她準備好，其餘的想都別想。

    吳芳自然知道雲老大的心思，可她被纏上了，一時半會兒撇不開他，盡量的不惹他生氣，免得被打的遍體鱗傷。

    兒子一直放在公公婆婆那裏養，費用什麽的都是兩位老人掏的，她自己手裏還有點存款，偶爾拿點出來花銷。

    忙完生意，天都快黑了，吳芳去弄飯吃，雲老大在算賬。

    邊算邊想著之前那一二三四位房主的話，怎麽想怎麽憋屈。肖誌國一點麵子都不給他，說不買老房子就不買老房子，害的他兩居室沒到手不說，還落人埋怨。

    數了五遍錢，每一遍數出來的數字都不一樣，雲老大心裏更冒火，索性不數了，一把抓起來塞進口袋裏。

    晚飯就煮了點麵條，吳芳弄好，端給他，雲老大接過，沒說什麽，低頭猛吃。

    不小心被辣椒嗆了喉嚨，雲老大的怒火徹底爆發，走過去揪住吳芳的頭發，“啪啪啪”甩了好幾個大嘴巴子。

    “死女人，沒事放那麽多辣椒做什麽？想辣死我是吧？想跟著年輕男人跑是吧？嫌棄我老了製不住你了是吧？我打死你。

    告訴你，想勞資死你還得等個十幾二十年，勞資不死，你都別想離開我身邊。不管你走到哪兒，勞資都有辦法抓你回來，不信你就試試。”

    吳芳被打的兩邊臉蛋高高腫起，嘴邊有血絲低落，她眼底含淚，但沒有哭出聲。她不敢，怕再被甩幾個大耳光。

    雲老大的尿性她摸的很清楚，隻要她敢嚎，打的就越狠。用他的話說就是他打人可以，你嚎就是不行，丟了他的臉麵。

    看女人老老實實地待著，不哭不鬧，雲老大滿意了，走回去繼續吃麵。

    吳芳背對著他，眼淚無聲滑落，感覺自己活的太屈辱，這種日子她是一分鍾都過不下去了。

    可她還有個兒子需要照顧，哪怕她沒在孩子身邊，到底心裏還是牽掛的。怎麽說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可能不牽掛。

    隻是她的日子太難熬了，該怎麽熬下去？

    晚上回到家，吳芳燒水洗澡，脫去衣服，身上被雲老大捏出了好幾處青青紫紫的地方。

    淤血堆積著，觸目驚心。

    洗完澡出來，回到房裏，雲老大坐在沙發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吳芳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躺下，生怕吵著他，換來一頓毒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