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巨大的範利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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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槿做飯還是有那麽一手的。
小魚仔剝了鱗片,放在盤子上,切好的生薑片和蒜頭一一放入煮的沸騰的水裏。
緊接著撈出來將小魚仔丟進去,煮上幾個鍾頭,等它變成肉泥,在裹上薑蒜,撒鹽。
步驟簡單,用時也不長。
客廳裏的傅徽杭一雙暗沉的眼眸盯著廚房那邊,望眼欲穿。
莫小槿隻是離開他了十幾分鍾,卻讓他有種時隔多年的漫長。
果然,喜歡一個人後,連時間都能變慢嗎?
傅徽杭捂著心髒那,蒼白的臉色染上一層緋紅。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莫小槿,也許是因為住持那些話的心理作用,又或者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再或者是當年……
傅徽杭曾經聽白哥說,談戀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纏的麻煩,有人覺得很甜蜜,有人覺得是負擔。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莫過於此。
可他想,如果兩個人真心喜歡,又何來的砒霜蜜糖?
但傅徽杭知道,沒有物質的愛情都是一盤散沙,就算是他也不想因為沒錢而體會分手的快樂。
如果沒錢,他將麵臨的畫麵有可能就是,這樣的——
風和日麗的下午,英俊帥氣的他跟美麗動人的真命天女正在快樂的約會。
突然真命天女的父親突然跳了出來,並且從兜裏掏出了五百萬現金……
呸呸呸!
是銀行卡!
莫爹心狠手辣的想要拆散他們,對窮酸的自己不屑一顧的說道:“五百萬!離開我女兒!”
他肯定會對莫爹的錢嗤之以鼻,擲之於地,並且義正言辭的說:“您認為,區區五百萬就能衡量我跟小槿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嗎?您實在是太膚淺了!”
莫爹被他忠貞不渝的話震驚了,羞愧萬分的同時也惱羞成怒的派身邊的保鏢拉他離開莫小槿身旁。
“哼!你跟我女兒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中了我們家雄厚的資產,別裝了,我早就看透你了!”
莫爹將他對真命天女的一顆真心踐踏的體無完膚,惡毒的語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是的,他太窮了,麵對莫爹數億的身價,兜裏隻有幾百塊的自己實在是難上台麵!
當然,真命天女對他的愛還是不會被莫爹強硬的手段所泯滅。
她會眉眼溫柔的凝視著自己,“我等你來娶我!”
就這樣,身為窮苦人家的他被迫和高高在上的真命天女分開了……
到這裏,傅徽杭的腦補就結束了。
“徽杭,你在想什麽呢?”
這時候莫小槿早已端著做好了的魚羹湯出來了。
她發現傅崽居然趴在沙發上,雙目出神發呆時,差點沒驚叫出聲。
啊啊啊!
她們家傅崽,就算是發呆也還是那麽可愛!
莫小槿忍住自己癡漢般的姨母笑,秉著良心把傅徽杭喊醒了過來。
“飯都端過來了,你在發什麽呆呢?”
她施施然坐下,餐桌上擺了兩碗魚羹湯。
傅徽杭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了,染上微微的霞紅。
莫小槿埋頭喝湯沒看見,不然準會忍不住驚叫。
“沒什麽,”傅徽杭當然不承認自己腦補了他跟莫小槿被惡毒丈人拆散的畫麵,轉移話題道:“魚湯很香。”
莫小槿果然被帶偏了,驕傲的昂起來小腦袋:“那當然咯,我可是超有廚藝天賦的!”
她驕傲的小模樣落在傅徽杭眼裏隻剩可愛。
“不要說了,快嚐嚐。”
莫小槿把熱氣騰騰的魚羹湯往傅徽杭麵前一推,眼裏亮亮的,催促著。
男人心神一動,端著碗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品嚐。
小魚仔的刺很多,吃的時候要小心,不然容易吞下去卡在喉嚨裏。
“怎麽樣?”
“恩,味道不錯。”他不吝讚賞。
“嘿嘿。”
傅徽杭這幾天的通告緊湊,時間一縮再縮。
好幾次莫小槿去找他都沒說上幾句話,就被白亞楠強製性分開了。
為此,傅徽杭那幾天都沒有理過經紀人一次。
白亞楠:“……”
我心裏的酸與苦,無人知其滋味。
“丘歐克”代言人確定下來了,圍脖官方賬號公布了代言人的照片。
不出所料,是蘇風水跟範利浚。
傅徽杭當時在內場的表演甚至沒掀起一點兒水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範利浚居然向公司申請更改藝名。
如今審核批下來,得叫他“孟學”了。
——範利浚,原名其實不姓“範”的。
“孟學,你要改藝名我也幫你弄好了,現在可以跟蘇風水合作了吧?”
還是之前的慶祝,一身職業裝,仍然沒有學會穿恨天高的她跺著平底靴,坐在椅子上抬眼看著麵前的孟學。
她也是沒想到,範利浚這家夥居然學會了要挾自己?
真是棋差一招,世事難料。
孟學換下之前眾人熟悉的陽光男孩形象,剃了個寸板頭,原來稚嫩的麵孔似乎一下子經曆了洗禮一般多了幾分成熟的意味。
他笑了笑,還像之前一樣,又好像哪裏不一樣了:“沒問題,慶姐。”
慶祝翻了翻白眼,風情萬種,“你可答應好了的,不許把蘇風水的事情透露出去。”
孟學笑著點頭:“好的。”
“慶姐還信不過我嗎?”
他笑眯起眼。
慶祝撇了撇嘴,暗道:“果然眯眯眼都是怪物。”
這個孟學現在也加入眯眯眼大軍之中了。
孟學說:“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慶姐。”
慶祝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行。”滾吧滾吧!
真是萬萬沒想到她帶出來了個腹黑男。
憂傷的慶祝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她,好像,真的不適合“養男人”……
孟學笑嗬嗬的走了出去,剛走出辦公室迎麵而來便是一位帥氣的男子。
“蘇隊,好久不見。”孟學笑得溫柔。
“恩。”
蘇風水冷冷淡淡的點了點頭,要錯肩而過時,他忍不住扭頭去看那個男人,“喂,範利浚。”
“恩?”
孟學微微側了側頭,像善意的提醒:“蘇隊又忘了,我現在叫孟學。”
蘇風水被他這樣笑意滿眼的看著,卻不知為何脊背嗖嗖發涼。
記憶裏,範利浚根本不是這樣啊……
------題外話------
孟學:我發現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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