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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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夜明珠照亮的溶洞裏別有洞天,一棟九層樓的建築就這樣聳立在自己眼前,這裏四周還有許多礦晶,飄冶的燈籠上繪製著千奇百怪的圖案,有條河流淌著,偶爾錦鯉遊過,還有些圈起來的水池,種著荷花,不少萬分之一難遇的並蒂蓮。
祝清影被扛進頂樓的房間裏,他快步走到一張精致床邊,一扔,她就摔在床上。
祝清影第一次遇見這種人,還被當著樓裏這麽多人扛進來,有些生氣。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
“神經病?什麽病?”男人好奇。
“懶得和你說,讓我走!”祝清影便要起來。卻被男人一句話堵住。
“想不想要你丫鬟的命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祝清影皺眉。
男人坦誠,“很簡單啊,做我的女人。”
“不行。”祝清影一口回絕。
“容不得你拒絕。我說了算!”男人拉起祝清影的身子。
祝清影掙紮著,想擺脫禁錮的手腕。
“再動殺了你。”男人語氣有一瞬間冷了下來。
祝清影這下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話是半真半假,信不得。她也態度擺好,“喂,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個,”男人打開桌上的檀木盒子,取出一枚戒指,扯過祝清影的手,一點也不溫柔。他給她戴到手指上去,“行了。”
然後在男人目光灼灼之下,隻見那枚不合適的戒指,正在以肉眼的速度縮小直至緊貼無名指。
起初祝清影不明所以,現在看到這現狀,嚇了一跳,連忙去拔,卻怎麽也抽不動。
“找到了,找到了!”男人大笑道,眼底的喜悅又透露一點哀傷。
“你到底做了什麽!”祝清影十分生氣,大吼一聲。
“怕什麽,物歸原主罷了。”男人拍手,進來三四個侍女,“帶她去沐浴。”
“什麽物歸原主?你說清楚!”祝清影以往的冷靜沒有了,誰想戴著個破玩意還取不下來。
“你乖乖聽話我就告訴你。”男人走出門,話語飄揚在空氣中。
“凇晚小姐,走吧,請不要為難奴婢們。”為首的女子趾高氣昂的說道。
看來一早就安排好了,名字都知道。祝清影正愁沒地撒氣,一記威壓釋放而出壓向領頭侍女,那侍女一口鮮血吐出。
“不希望有下次。”祝清影冷冷道。
侍女抿著唇,臉色不自然點頭,“是。”其他人像是沒有看見這一幕一樣立著不動。
領頭侍女走在前麵,帶著祝清影穿堂七拐八拐。本以為她故意的,不成想,這樓是真的大。那些忙忙碌碌的人都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目不斜視,卻是祝清影走後,七嘴八舌起來,所謂高冷都是裝的。
“那是樓主帶回來的嗎?天哪好美!”
“樓主帶回來的人還少嗎?結局又不是不知道……”
“萬一這次不同呢?”
“哎呀,這話你那次不是都說一遍?我看呐,懸,可惜長的這麽好看……”
“哦,不管了,對了,小少主的生辰就快到了,你們有沒有準備什麽?”
“有有有,去年頭彩被鴻澤教主奪取了,今年我可要掙把氣!”
“我也是!”
……
這些話,以祝清影目前的修為,足矣聽清。不過她聽的是雲裏霧裏,等於沒有聽。
“凇晚小姐,到了。”祝清影看到麵前的大殿,陳設奢華。龍頭口中湧出溫熱的水流,屏風上繡著鳳鸞九霄,地鋪青磚,幔簾珠紗。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你們都出去。”祝清影拿過衣裳。
領頭侍女點頭,嘴角不經意間上揚,祝清影一心想著別的事,沒有注意到。領頭侍女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反正樓主吩咐的聽凇晚小姐命令。
祝清影關上門,來到水池邊,緩慢下水。祝清影不願意人伺候,她喜安靜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背後的紋身,一遇熱就會顯現出來,是一對鳳凰,從鎖骨攀延至後背到腰上,從她穿越過來就有了。
從昨晚到今早來到這裏,她被折騰的有些累了,竟然靠著池子睡著了。
後麵傳來腳步聲,在距離祝清影一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望著那鳳凰涅槃的紋身失了神,仿佛過去就在眼前,竟然低低出了聲,“東沁……”
不料吵醒了淺睡眠的祝清影,她猛地一回頭,瞧見了那個男人,他白皙的皮膚裸露著,隻有下半身一條棉綢褲,頓時驚在那裏。
此刻水霧氤氳,她睫毛微顫的露珠,濕發披肩,若隱若現的胸部,精致的鎖骨,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他,朱唇輕啟,“你怎麽在這裏。”
方才看的春心蕩漾的他回過神來,“這是我的浴池,我還想問你呢?”
“什麽?!”祝清影連忙轉過身去。“那你轉過身,我穿上衣服出去。”
男人沒有說話。祝清影側頭望去,看見男人已經轉過身,速度拿起衣服穿上,剛係上衣帶,就撞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你要做什麽?”祝清影本能的警惕道,這樣的感覺還是在琴竹林遇見先生的時候有過。
“不做什麽,隻是……帶你見個人。”男人道。
“見就見,你靠那麽近做什麽?”祝清影往後挪步,結果踩在水灘上,仰麵倒了下去。
男人口不擇言,“東沁!”抱住了祝清影的身體一同摔進池子。
“我看你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男人嗆了一口水道。
祝清影也好不到哪裏去,被那麽大的軀體壓下,多嗆了幾口水,衣服也打濕了,身材曲線盡顯出來,她連忙蹲在池子裏,才不要給他看透。
“你在做什麽?”男人問。
“流氓。”祝清影吐口。
男人拍手,呼來一位侍女,指了指祝清影,“給她送件幹淨的衣裳來。”
侍女雖然好奇,但還是點頭退去。
祝清影這時候心裏突然不爽,嘴賤道,“你叫我東沁幹什麽?我又不是別人,別認錯!”
“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男人突然掐住祝清影的脖子。
“你有病啊……”祝清影打不過,掙紮著,雖然對方也沒用多大的力氣。
“在我弄清楚之前,這名字不是誰都能提的。”男人鬆開手,恢複眼中的冰冷,披上衣裳出去。
祝清影長舒一口氣,嘀咕,“這男人究竟是有什麽毛病啊?”
侍女這個時候端著衣服進來了,“凇晚小姐?”侍女看著眼前喘息,倒在地上襯衣淩亂的祝清影,加上脖子上的淡淡紅印,腦子早就想的九霄雲外去了。在祝清影的呼喊聲中回過神,放下衣裳紅著臉匆匆離去。天呐,樓主居然碰女人了!
開始祝清影有些疑惑,但看到自己的模樣之後,直罵,“王八蛋!”
閣樓廊道上,一個小男孩蹦來蹦去,滿處亂跑,待到拐角處,同祝清影撞個滿懷。
“小少主,沒事吧?”
祝清影聽到一聲呼喊,這才看到眼前是個自己半腿高的男孩子,祝清影本身七尺左右,可見這孩子看著年齡不大,發育卻是極好的。
“你誰啊?你是父親新找的娘親嗎?”小男孩從地上站起來。
“你是我的新娘親嗎?”
“啊?”祝清影雖然不太明白,但連忙擺手就對了,“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小男孩年紀輕輕就已經俊俏的小臉頓時揪成一團,滑稽的很。一旁急匆匆趕來的侍女,對著祝清影致歉道,“對不起啊,讓凇晚小姐你受驚了。”
“小溪,她不是我的新娘親嗎?”小男孩指著祝清影對侍女問道。
小侍女有些為難,兩邊都是主人,不能得罪,這時有人來解了難,不是誰,正是樓主本人。
“她是你的娘親。”男人沒有溫度的話語。
小侍女表示自己震驚了,樓主居然沒有動手殺了她,還承認了她的身份。
“真的嗎?真的嗎!”小男孩開心的大叫。
“等等,我還沒說什麽呢……”祝清影覺得必須阻止這場鬧劇了。
“丫鬟?”男人堵住了祝清影的行動。
“青澤,有沒有好好聽大夫的話?”男人眼中竟然浮現出溫柔。
祝清影多少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有哦,父親大人,小澤在家乖乖的,還溫習了功課。”小男孩說。
恍然如夢,似乎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弟弟,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有沒有知道自己死了,有沒有替自己傷心難過呢?
是夜。祝清影被人帶去休息,沒人去打擾那對父子。
躺在豪華的床上,沒了睡意,怕入睡,又夢見那些畫麵。林深,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對於他,她滿滿的愧疚感,如果當初聽林深一句勸,也不會走到今天,走到盡頭,可惜沒有後悔的資格。
“今夜的月好滿,遍地銀光,真動人心魄……”可我還能看多久呢?
祝清影蜷縮著身子,拉過被子,她討厭被人禁錮的感覺,此刻的她如同一隻奄奄一息的青鳥,被鎖住不再高歌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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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卷雲過,愁腸難遇人談;水月風花,猶記多情爛漫。多是歎,如此好,夜夜盛歌闕下墨晏安。問何人,道是故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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