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區叫什麽名字？”

    “一個豪華的老小區，華納園。”程瀟記得很清楚。

    這個小區比較老，但是位置特殊，重點小學和中學都在附近，房價一直居高不下。

    “吳天有沒有說劉心奕去那裏幹什麽？”

    “據她說沒有。劉心奕沒有喊她去，是拉著沈相君一起去的華納園。到了華納園之後，她讓沈相君就在小區門口等著，不要跟著她進去。隨後她自己快速跑進去小區裏麵。沈相君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去幹什麽。隻是回到車上後，劉心奕臉色更差了，一直說著有人在騙她。”

    趙然麵無表情地記錄下這一切。

    “有人騙她？她為什麽這麽說？誰騙她？又騙她什麽了？”趙然發問。

    程瀟喝了口卡普奇諾，發現變成了熱牛奶。她疑惑地看著肖燁。

    肖燁解釋道晚上喝點熱牛奶有助於睡眠。

    聊了一晚上殺人凶手什麽的，怕她睡不著。

    程瀟無奈地微笑，說了聲謝謝。

    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劉心奕說的被人騙是什麽意思。後來仔細詢問過吳天，吳天也不知道。

    劉心奕好像誰都沒有告訴。

    這樣看來，劉心奕應該是隱藏了一些秘密。目前不知道這一切和羅靜爾以及陳浩的遇害有沒有關係，但是應該也很重要。

    趙然問程瀟，有沒有辦法可以從劉心奕那裏得知她所說的秘密是什麽。他跟劉心奕打過兩次交道了，包括這次和她媽媽的打交道。劉心奕不像一般的孩子一樣，她身上有著跟她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兩次打交道都是彬彬有禮，但是警察想知道的內容，一個字沒有吐露。她媽媽看樣子也是個厲害角色。

    看資料，爸媽名下各自有一家公司，年收入達到七位數。家庭一共四口人，下麵有有一個弟弟。爺爺奶奶均在老家鄉下。弟弟隨媽媽姓，她隨爸爸姓。

    現在大部分都是獨生子女家庭。很多雙獨家庭如果生兩個孩子的話，一個跟爸爸姓，一個跟媽媽姓。

    趙然問程瀟，她對劉心奕看法怎麽樣，劉心奕是一個人什麽樣的人，有沒有能力實行這樣的兩件大案。

    程瀟坦言，劉心奕應該算得上是八班最成熟，智商情商最高的孩子之一。

    她是美術生，在美術方麵還算有造詣；文化成績也不錯，尤其英語和語文；考一個好大學的研究生應該沒有問題，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上次月考在班級排到了第一，數學成績更是突飛猛進。

    班級裏的班長，大事小事她要想管，都有能力管好。

    但是程瀟不是特別喜歡她，覺得她心思太深了，有點虛偽。她喜歡像孫景希那種傻乎乎沒有心眼的學生。

    劉心奕雖然跟著她學美術，但是跟常佳雪和吳霞的關係好像要好一點。有時候還看見她親密地挽著吳霞的手在校園裏麵說悄悄話。

    跟她很少會這麽親密。所以她有什麽秘密，也不會找自己訴說。大概率是找吳霞或者常佳雪。

    “她在八班人緣怎麽樣？還是隻有沈相君和吳天兩個好朋友？”

    程瀟側著頭細細回想“她在八班人緣還算可以。畢竟是班長，長得漂亮，成績也好。八班的小團體很多。她之前跟張政在一起談過戀愛，和班裏其他人，除了羅靜爾她們幾個，好像都能說上話。”

    “張政就是你們年級組長的兒子，羅靜爾也喜歡的那個男同學，對吧。”趙然的記憶力還是可以。

    “看來你們掌握資料不少。”

    趙然謙虛回答“不算多。這也是常規步驟和手段。她跟羅靜爾不合，也跟鄔秋林老師被聯名上書有關吧。”

    “我聽說是。當時她和羅靜爾還有陳浩一手策劃了聯名上書這個事情。事發後，又怕承擔責任，相互推諉，都不承認跟自己有關。那個時候，她們兩個人之間就慢慢有嫌隙了。”

    “陶宇這個孩子呢？她性格什麽的怎麽樣？”

    “陶宇？八班最乖最愛學習的孩子吧。怎麽了，這一切跟她有關嗎？”程瀟睜著大眼睛。

    不明白為何趙然突然扯到陶宇身上去。

    “我們經過詳細調查，算是弄清楚了去年鄔秋林被聯名上書投訴事件。當時八班一共19個人簽名，21個人沒有參與簽名。這21個人是除陳浩以外的所有男生，以及陶宇，魯春格，張小璐，孫景希四個人。我們調查到應該是陳浩在網上發布了未經證實的消息，劉心奕和羅靜爾不知道怎麽分工。當時陶宇多次跑到教育局，找當時教育局負責人說明情況。白天也不停地打電話，一心想為鄔秋林老師洗刷冤屈。最後的結果鄔秋林被調離一線教師崗位。”趙然看著手裏的資料說道。

    “所以呢？”程瀟不明所以。

    “陶宇，家住在星星家園，家裏隻有一個媽媽。媽媽職業是醫生，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工作，平時工作繁忙；爸爸在四年前抗疫中不幸感染殉職。她極其敬重鄔秋林。”

    “你們還懷疑陶宇？”程瀟完全意外。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陶宇不可能跟這一切有關吧！

    “我們對所有人都有合理懷疑，包括鄔秋林。”趙然頓了頓“目前遇害的羅靜爾和陳浩都和鄔秋林被聯名上書有關係。他是去年這事件的受害者。羅靜爾遇害的時候，他在實驗樓；陳浩遇害的時候，他也在隔壁考場監考。我們查看監控，早上他也有從陳浩書包附近走過。”

    “可是陳浩與他差不多是死對頭，陳浩不可能會喝他買的可樂吧。”

    “現在的關鍵就是，也許陳浩根本不知道可樂是誰給他買的。放在他書包裏，陳浩也許以為就是給他喝的。我問過八班同學，陳浩平時也是，經常和周圍的同學共喝一瓶可樂或者其他的飲料。”

    程瀟低頭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鄔秋林，東陽師範大學畢業，老家在東陽市平頂縣關中村。父母務農，從小就愛讀書，成績優異。大學同學和導員對他的評價是，樂於助人，有時候比較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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