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我記得當時音樂課上羅靜爾一直在化妝，整個下午她都很高興，還跟我借了口紅，說我那個口紅顏色好看，下課了也不等我，自己飛快跑去上廁所了。我一出門，連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她那麽高興，不可能是去見鄔秋林的。”畢夏天篤定地說道。

    “是的，我也記得當時她好高興。邊哼歌邊化妝。下課了就一溜煙跑出去了，想跟她一起上廁所都沒趕上她。”

    “我還誇她那個妝畫的很好看呢，讓她下次教教我，她信誓旦旦說沒問題。”

    “所以我就覺得不可能是鄔秋林。”

    “那除了劉心奕，真的就沒有其他人還能在實驗樓自由活動了。凶手肯定最後還是她。”何桑宥目光篤定。

    “那她為什麽現在動手呢？還是在課上的時候？”畢夏天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誰知道呢。她本來就是一個虛偽，陰晴不定的人。也許突然就忍不了了。”

    “最近羅靜爾也沒有惹她呀。怎麽可能突然受不了。”

    “誰知道。我告訴你們，劉心奕請假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才出去。”

    “手機？是有人聯係她她才出去？”畢夏天認真問道。

    倪坤麗點了點頭。她每天都密切地關注著劉心奕。大一的時候自己還是班長，一上大二，劉心奕就成為班長了；她還和自己一樣，也喜歡孔繁禮；之前成績一直沒有自己好，尤其數學這科；可是這次月考數學成績居然突飛猛進。

    “那天兩節音樂課，第一節音樂課，劉心奕一直在偷偷寫語文作業，就是抄那個詩詞；第二節課的時候，她偷偷換座位，換到了孔繁禮的後麵，寫數學試卷，還跟孔繁禮借數學試卷對答案。她自己根本不會寫，都是用手機上網搜的答案；搜完了還說是自己寫的，還跟孔繁禮對答案。我跟你們說，劉心奕的月考成績根本不真實。數學百分百作弊了。她不可能短時間內數學頓悟，然後考全年級最高分。”

    “我覺得她也不可能突然考這麽高。可是當時是張傑和常佳雪一起監考。她們兩個火眼金睛，不可能看不見。”何桑宥比較懷疑。

    “錯了，當時隻有常老師一個人在考場。張傑出去接電話還是幹什麽了。常佳雪還走到她跟前說了很久的話。他們說看見常老師手上拿著一個綠殼的手機。”

    “綠殼手機？劉心奕的手機是黑殼吧。”

    “劉心奕有兩個手機，一個綠殼，一個黑殼。那個不可能是常老師手機。常老師的手機是一個灰色軟矽膠的殼。”倪坤麗對這些細節都了解得比較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作弊了，常老師抓到她了但是，包庇了她？”

    倪坤麗點點頭“沒發現那次後，劉心奕跟常老師關係突飛猛進嗎？總是去常老師辦公室找她說話。”

    畢夏天和何桑宥回想了一下，還真像倪坤麗說的那樣。

    “劉心奕真是虛偽圓滑得很。每一個老師都被她哄得團團轉，還都以為她是好學生。常老師肯定是舍不得給她一個處分，畢竟一班之長，給了處分以後，什麽榮譽都沒有了。”

    “誰知道呢。她最會跟老師搞好關係了。咱們班老師都以為她是五好學生呢。但是上課也是不聽，自己幹自己的事情。那天第二節音樂課，那張數學試卷她對了一半後，看了下手機。之後才請假出去上廁所。”倪坤麗坐在她的右後方，劉心奕的一舉一動她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劉心奕一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會是誰給劉心奕發信息呢？”何桑宥很不解。

    “那個時候，除了羅靜爾不在，咱們班的人都在。難道是羅靜爾給她發的信息？”

    “羅靜爾給劉心奕發信息約她出去？上課的時候約她出去幹什麽？有什麽不能下課說？反正馬上就要放學了。”

    “而且那個時候，羅靜爾挺討厭劉心奕的，怎麽可能會主動約她出去呢？”三個人對羅靜爾可能給劉心奕發信息這個事都很不解。

    “對了，羅靜爾走了之後，你們給她發過信息嗎？”

    “我發過。我給她的微信留言了。我給還給她發了很多條微信。”畢夏天悲傷地說道。

    羅靜爾在的時候，她有什麽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和她一起分享。羅靜爾總是很有耐心，認真聽著；羅靜爾走了之後，好多話她都不知道跟誰說。她就當羅靜爾跟之前一樣，還在她的身邊，有什麽話想跟她說了，她就給她發微信。

    有時候，看見羅靜爾的微信頭像不再有變化，也不再更新狀態，她內心就好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下去，生疼得厲害。想抓住什麽，可是什麽也抓不住。

    羅靜爾是那麽直接可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啊。

    所以她恨極了劉心奕。她一定要看到劉心奕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也發了。雖然知道她不會回複。”何桑宥說著說著，眼睛也開始紅。

    “她應該都會看見的。”倪坤麗一邊安慰她們兩個，一邊偷偷打量講台上的吳霞。

    吳霞見她們三個又私自換座位坐在一起絮絮叨叨說些什麽，眼睛也紅樂，猜到應該是在懷念羅靜爾。

    她跟之前一樣，裝作看不見。

    “羅靜爾的手機現在在哪裏？上次警察問我們，見過羅靜爾的手機沒有，你們還記得嗎？”

    “當時音樂課下課後，羅靜爾一直沒有回來，我們還一起看她的書包了。對吧，夏天。我們當時見她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動，尤其手機沒有在，就想著她也許拿著手機一起走了。之前有時候，她也不拿書包回家。可是如果警察問她的手機哪裏去了，那是不是就是說，劉心奕拿走了她的手機？”

    何桑宥一口咬定就是劉心奕殺害的羅靜爾。她和畢夏天一樣，恨毒了劉心奕。

    “你們真的那麽確定一定是劉心奕幹的嗎？”倪坤麗不太確定地問道。在她看來，劉心奕好像沒那麽在意羅靜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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