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唐櫻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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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影衛回到鳳陽閣時唐櫻此刻早已在宮門前手持長棍翹首以待,雖然可能打不過對方吧,但總歸要擺出一副氣勢洶洶我很生氣的樣子來,不然別人還以為她這個公主就是誰想欺負就像欺負的存在。

    某位深感這幾日有失尊嚴的公主,在寢宮裏醒來後思前想後最終決定要找個人重新確立自己的威嚴。

    而樹立威嚴最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將昨晚那個打暈自己的人狠狠地教訓一頓,至於結果如何某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公主已經不在乎。

    因為遠遠地看到唐櫻手吃長棍站宮門口的樣子下意識的握了握拳,孩子到了叛逆期該怎麽辦?影衛不知道別人家的的家長如何對待叛逆期的孩子,但在她看來孩子到了叛逆期打一頓就好了。打過之後若還是不該,那一定是打的不夠狠。

    冰冷的殺氣從影衛的身體散發出,對付像唐櫻這樣的熊孩子她最為拿手。隻要拿捏住這個熊孩子的軟肋一切就會變得非常容易,而唐櫻的軟肋就是對殺氣和殺意有著極大地敏感性。

    隨著影衛距離唐櫻越來越近,某位公主開始渾身上下開始輕微的打顫,當影衛距離唐櫻還有三步之遙時,唐櫻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雙手抱頭蹲下瑟瑟發抖。

    影衛的影子將對方遮蓋住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櫻,“怎麽,你的氣勢去哪裏了?”

    冰冷無情的聲音從影衛的口中發出,絲毫不被瑟瑟發抖的唐櫻所打動。影衛見唐櫻抱著頭不受話隻是一個勁得瑟瑟發抖,冰冷的雙眸裏飛快地閃過一絲失望。

    “你現在是不是感到恐懼,隻要你一日不戰勝自己的心魔,你便一日沒有自由可言!”俯下身子對抱著頭瑟瑟發抖的唐櫻道。

    唐櫻聽著影衛冰冷紮心的語言咬緊嘴唇雙眸中浮現濃濃的恐懼然而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影衛對於唐櫻此表現視而不見反而變本加利的說道“不要以為有我的庇護你便可以忘記那一日,我可以護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想想你母親死時的慘樣,再想想那老匹夫歸來的樣子!

    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做準備,等那老匹夫回來後不是你死便是他亡。當然在你死之前我如同你母親死時的慘樣一定會出現你的麵前,不想要再回憶一遍那一日的悲慘場景,你就去克服自己的心魔!

    在你克服心魔之前我以及紅衣繡士都不會在保護你替你抵擋一絲一毫的殺意,去麵對自己的心魔吧!不然就算你最後活下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整日裏活在恐懼裏的小白兔,任人宰割!”

    影衛的聲音久久地回蕩在蹲在地上幾近崩潰的唐櫻耳邊,隨著殺氣的不斷增加她終於昏迷了過去。

    一個宮女急忙上前將手搭在唐櫻的手腕上,再確認唐櫻隻是被嚇暈後讓周圍的宮女急忙將公主抬向寢宮。

    為唐櫻診脈的宮女走到影衛身旁低聲道“您太心急了,奴婢可以讓公主忘記心魔!”

    “多嘴!你能幫她一時,可能幫的了她一世?這是她必經的成長,在這件事情中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的身影,否則莫怪本衛手中的三尺寒鋒不留情!”影衛冰冷的雙眸忽變得鋒利起來看向宮女道。

    “奴……婢……遵……令!”朱紅色的牆影將她的麵容遮擋住,使得影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影衛知道對方對自己如此對待唐櫻極其不滿,但這又能如何?

    隻要自活在世上一天,她們就必須完全聽從自己的話,就算在不滿意也要將它壓在心中,她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當好一個順手的工具,不然的話自己不介意在打造一個更加順手的工具。

    影衛看著宮女離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在心中想道。

    宮女將唐櫻安放床上並細心的將被子掖好,一根根金黃色的鬆蠟被從隔壁的宮殿拿進來點燃。金黃色的火苗將空曠的宮殿裝飾的極其華貴壯觀,清香的味道充斥著寢宮裏的角角落落。

    此時床上的唐櫻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嘴唇烏青,她的這副樣子看的周圍的宮女格外的心疼。雖然平日裏這位主子刁蠻任性,但這些日夜侍候在她身邊的宮女卻知道她們這位主子十分的脆弱。

    她的任性刁蠻不過是出自於對自己的一種偽裝性的保護,雖然她經常口口聲聲要懲罰一些犯了錯的宮女但實際上不過是口中說說而已。平日裏哪位宮女生了病這位公主總是裝作路過的樣子拿著名貴的藥材探望,嘴硬心軟這是所有宮女對唐櫻的評價。

    在冰冷無情的皇宮裏能攤的上一個像唐櫻這樣的主子,不得不說是她們這些人最大的幸運。

    先前為唐櫻診脈的宮女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她蔥白嫩的雙手輕柔的按壓在公主的太陽穴上。

    在宮女的按壓下唐櫻緊皺的眉頭也不過是舒緩了那麽一絲絲而已,這一幕看的周圍的宮女對影衛的不滿又多增了分。

    這個女人下手也真是太過於不知輕重了,若不是她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對公主百利無一害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不要,不要……”虛弱無助的的夢囈聲從唐櫻的口中發出。

    一個宮女和正在為唐櫻按摩的宮女對視了一眼,在這瞬間兩人彷佛像是達成了什麽協議般。那名宮女找來兩名宮女分別各在她們的耳邊輕悄悄的說了什麽之後,她們悄悄地推開寢宮門不知去幹什麽。

    ……

    秦侯府中秦子墨麵無表情地坐在輪椅上看著池塘裏的遊魚,身後以為跪著一位被繩索捆綁的鵝黃色宮裝女人,淩亂的散發將她她的麵容遮擋,充滿恨意的雙眸從發隙間射射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就是那個男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流落天下,她永遠無法忘記父母師兄弟們死前那絕望的雙眸。

    錦瑟走來將輪椅轉過來秦子墨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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