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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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歸屬於太子所管轄,裏麵關押的人皆是死刑犯,而大理寺則是負責訴訟以及刑訊,但並不代表著其可以處決犯人,地牢則是負責關押那些罪不至死被判常年累月服刑的犯人。

    唐子植令人在天牢中殺人已然是觸犯了大唐的律法,此事若被大理寺那群家夥得知少說也要判個十幾年。

    當然這件事情要不要讓大理寺那群家夥知到道,現在主要是看太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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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上官大人到了!”

    雲袖見上官婉兒從遠處走來,於是俯下身子在正托著額頭小睡的唐櫻耳邊輕輕地說道。

    唐櫻將手從石桌上移開,雙眸之中閃過一抹冷峻。

    正在走來的上官婉兒注意到唐櫻雙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峻之色,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的璀璨明亮,一時間竟然讓鳳陽閣內的落櫻盡皆失色。

    “鳳陽閣殿下鸞鳳司總指揮使上官婉兒拜見公主殿下!”上官婉兒收斂去麵容上的笑意,一臉嚴肅的跪在地上極為鄭重地說道。

    唐櫻一臉無所謂得揮了揮手,道“本公主要在七日之內得到公孫大娘劍舞圖!”

    上官婉兒從地上站起來彎著腰也不問唐櫻為何要公孫大娘劍舞圖,隻是一臉認真得恭敬道“諾!”

    “不準!”冰冷的聲音從唐櫻身後傳來,不知何時影衛出現在唐櫻的身後。

    上官婉兒麵無表情地看著唐櫻道“您的意誌,吾等必尊行!”

    “我說不準!”影衛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你等既然尊她為主,就必須為她的安全所著想!”從櫻花樹上落下的花瓣被從影衛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所凍結,繼而在半空中化為一粒粒粉色冰珠落到地麵上。

    唐櫻臉上閃過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她就靜靜的坐在哪裏看影衛能否說服上官婉兒。

    雲袖如同一個木頭般站立在唐櫻身後,她的立場一向是站在唐櫻那邊,她相信公主所做的一切自有她的深意。

    “鳳陽閣殿下鸞鳳司之所以脫離紅衣繡士除去理念不和外,更大的原因是在於某些人已經忘記了它真正的主人是誰以及它的作用!”

    上官婉兒眼瞼下垂聲音極其平靜的說道“鸞鳳司所效忠的一直都是公主殿下而不是創建它的人以及某位可以為了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可以拋棄自己結發妻子的人!

    鸞鳳司是把冷酷無情的劍,它隻聽從她主人的命令即可,在鸞鳳司中隻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做為這把劍主人的聲音!

    作為武器不需要想那麽的多,武器唯一能夠做到的便是冰冷、無情且麻木的完成主人的一招一式,哪怕主人將劍刃刺想自己,鸞鳳司也會毫不猶豫的刺下去!”

    說完上官婉兒食指與中指並攏指向影衛,鋒利的劍氣將影衛頭上戴的鬥笠擊碎。

    唐櫻好奇地轉過頭,這下應該可以看到影衛的真是麵容了。

    事實上隨著破碎的鬥笠落在地上,影衛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麵紗將她的絕大數的麵容遮掩中。

    唐櫻看著影衛那鋒銳的劍眉下意識地想道這眉毛果然和她的性格一樣鋒銳令人難以接近。

    影衛的雙眸中的瞳孔呈冰藍色,就像是她的性格一樣看上去寒冷。

    “哼!一天到頭就隻會藏頭藏尾,下一次本使得劍氣所刺開的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鬥笠那麽簡單!”上官婉兒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

    影衛冰藍色的瞳孔中閃過濃烈的殺意,但又不知何緣故迅速的消失不見。

    “遲早有一天,你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影衛的麵下下發出“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遵從主人的遺願!”

    唐櫻來回的看著這兩人,嘖,怎麽還不打起來。

    ……

    當上官婉兒揮出那道劍氣時,正在甘露殿內練字的唐皇剛將手中的毛筆提到半空中,緊接著從筆尖上滴落下的墨水在潔白的紙張上暈染出一個大大的墨點。

    唐皇將毛筆放在硯台上,擰著眉毛看著卓字上被染黑的紙張,在他身旁的大太監安德用急忙低下頭顱。

    “朕這個皇兒手中的劍今日還是出鞘了,隻是不知是否一如當初那般鋒利無比。”良久之後唐皇有些失神的輕聲說道。

    此刻安德用額頭上浮現出密集的細汗像是被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話嚇到了,事實上他並未被唐皇的話嚇到,真正嚇到他的是方才那驚鴻一現的劍氣中的劍意。

    那個隱藏在宮中十幾年的組織今日再次出現了,這也代表著哪位意圖掌控鳳陽閣的計劃完全失敗。

    “去吧,傳密旨!”唐皇有些無奈的對安德用說道“讓她把紅衣繡士完全交到皇兒的手中吧,畢竟這是她母後留給她最後的東西。”

    “諾!”安德用聽到唐皇的這句話強壓心中的那份震撼,恭敬地說道。

    他知道隨著唐皇這份旨意的頒布,住在鳳陽閣裏的哪位,在皇宮裏除了唐皇外完全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自今以後恐怕太後在那位麵前也要退避三舍。

    正在宮殿裏寫東西的太子滿臉頭痛樣子的將毛筆放在一旁,“等會兒讓長史去父皇那裏請罪,就說是千磊那家夥腦子抽風非要在小妹麵前逞能在鳳陽閣使出了劍氣驚了宮裏的諸位貴人。”

    “諾!”站在太子身後的千乘一臉嚴肅地說道,絲毫不為自己的弟弟感到任何的委屈。

    像這種鍋反正千磊已經背了不是一次兩次,反正是多一個也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以後在暗中保護小妹的護衛都撤了,嗯,都換上東廠的吧。注意些,讓她們注意隱藏。”太子拿起被放在一旁的的毛筆和一封空白的奏折,他在空白的奏折上寫下一個個蠅頭小字。

    太子停下筆吹幹奏折上的墨跡合上奏折將其交給千乘道“記得將這個請罪的奏折也讓長史一起交給父皇,畢竟不能什麽事都讓那個憊懶貨完全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