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唐皇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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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唐櫻的明嘲暗諷老皇叔也不生氣,畢竟這個丫頭也算是符合他表現給外人所要看到的一麵。

    麵對唐櫻的偽裝唐皇早就習以為常,朝堂上的百官皆說太子與自己最為相像,然而在唐皇心裏麵與他最為相似當屬這個最小的女兒。

    此刻老皇叔麵露微笑看向唐櫻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略的小孩子一樣,事實上老皇叔再麵對唐皇時也偶爾露出這樣的目光。

    對於老皇叔如此輕蔑地目光按道理來講,唐櫻依照往日的作風應該早就上去揪拽老皇叔那被精心嗬護過的花白胡須。

    然而事實卻是唐櫻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清澈而又平靜的盯著老皇叔,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去揪拽老皇叔的胡須絕對會被看的更低,這絕對不符合唐櫻今日所來的目的。

    唐皇有些差異的瞥了眼唐櫻,他忽然覺得這丫頭今日前來恐怕真正地目的是在老皇叔身上。

    之前折自己的牡丹估計在報複之前被秦侯欺負的事情,一想到此處唐皇的嘴角竟然泛起了絲絲的苦意,今天他這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

    對於自家女兒和秦侯的關係唐皇自是知道很多,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極其願意將唐櫻嫁給秦子墨以此來緩解罪囚軍與朝廷的矛盾,但奈何自家丫頭別看經常表現的沒皮沒臉但實際上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裏麵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有時唐皇甚至覺得自家閨女極其的自負,這也是這麽多年來他為何能對影衛教訓唐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根本原因,這丫頭的狂傲必須要好好的打磨一番。

    真以為在三年前私自出宮並在草原上殲滅數十個部落的事情當做他這個做父皇的不知道?

    自家女兒在各個方麵都十分的出色,唯一可惜的便是被心中的仇恨隱約的迷住了心智。

    不過唐皇相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唐櫻便會擺脫心裏麵的仇恨,對於當年征南將軍為何故意要再唐櫻麵前殺死自己的女兒唐皇也一直有些疑惑。

    在他的印象裏麵征南將軍對自家女兒的溺愛簡直比自己現在對唐櫻的寵愛還要過分,想當年唐皇隻因稍微說了兩句唐櫻母親的不是,結果差一點便被征南將軍給追的滿院子打。

    “現在的年輕人是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老皇叔餘光看了一眼遠處的宮牆在心裏麵小聲的嘀咕道。

    想他老皇叔進了無數次皇宮卻沒有想到進入今天竟然被一個丫頭給威脅了,遠處在尋常人看不到的宮牆麵正站著一個手持弩箭的錦衣繡士將手中的將手中的箭頭對準了老皇叔的胸口,隻要她輕輕地扣動食指後麵的駑闊老皇叔便會死在弩箭下麵。

    唐皇也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老皇叔之前餘光看向的地方,心中不禁感歎這丫頭比自己當年要強的太多了,更加青出於藍而勝出於藍尤其是在心狠手辣這一塊。

    唐皇越發的肯定今日小櫻兒來找老皇叔絕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給,而這件事情老皇叔隻要一拒絕唐櫻便會發出手勢讓紅衣繡士射殺老皇叔。

    唐櫻敢不敢殺老皇叔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命題?

    一旦殺了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屆時皇室的那些外枝必然會借機生事。

    “嘖嘖,老人家您這樣盯著我,我會感覺很為難的。”最終還是唐櫻選擇了打破僵局,與某位公主而言現在還不是對這位皇室定海神針出手的最好時機。

    至於隱藏的駑箭手不過是她用來保護自己而已,眾所周知她平櫻公主向來都極其的缺少安全感。

    “小丫頭你讓老夫想起了大唐史上的一位帝皇,今日你做到了連她當初都不敢做的事情。”老皇叔沒有搭理唐櫻的廢話,反而是繼續盯著唐櫻不緊不慢的說道。

    “武皇!”唐櫻一臉隨意的說道,麵容上絲毫沒有對曆代先皇的尊敬之色。

    倒是一旁的唐皇臉上閃過一抹異色,顯然唐櫻說出的這位皇帝對大唐皇室的影響很深遠。

    “你有武皇之姿,不知可否有武皇之誌?”老皇叔撇了一眼四周逐漸增多的暗衛,於是開口問出了這句令朝堂上所有群臣都大驚失色的一句話。

    這才還未過百年,難道又要新出一代女帝?

    一想到百年前的那位女帝,唐皇心裏麵難免有不舒服。畢竟十幾位皇子最後竟然都不過一個小女子,更可悲的是在那位女帝的統治下才有了大唐今日的榮光。

    這對於後世的曆代唐皇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恥辱,故此如今唐櫻想要登上皇位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對於滿朝的文武百官來講百年前的恥辱經曆過一次便已經足夠,現在若是想要他們再經曆一邊先祖們經曆過的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別看現在朝堂上的一些文武百官有時軟糯可欺,但那是在沒有觸及到他們根本利益的前提下,不然的話要知道他們也會是殺人的!

    匹夫一怒還尚且血濺三尺,更何況是一群掌握天下百姓命脈的的官員。

    一旦他們真心想要整些事情天下必然會發生大亂,想要避免這要的事情發生除非另有一套完整成熟的官員體係,不然的話女子執政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麵對老皇叔的詢問唐櫻的眼底深處浮現出一抹譏諷似的笑意,臉上則是表現出滿滿的嫌棄之色。

    “當皇帝那麽累,而傻子才會想要當。我已經失去很多自由了,我才不會想自己的飯菜在吃之前都要被人事先嚐一口才能吃。”雖然唐櫻在自己小侍女的照顧下每天的飯菜也不是自己先吃,但好歹這菜都是熱的而且吃起來不用那麽的擔驚受怕。

    老皇叔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櫻渾濁的目光中充滿了複雜,他猶記的在三四十年自己也曾問另一個女人同樣的問題,那時那個女人也是這麽回答,然而事實卻是嘴上說一套手上做的又是另一套。

    當時如果不是群臣的反抗,恐怕那人早就成為了另一個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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