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皇上,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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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趙攸寧也不會想到真正的原因。
在她看來,蕭恒之願意娶她,不過是看在身世匹配,還有年幼有過一些情分,以及跟她哥哥的交情不錯的份上。
她自然不會覺得蕭恒之會喜歡她,這在她看來,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也在強製控製著自己,不能對這蕭恒之動心。
“走吧。”蕭恒之也站起身,朝著在湖邊喝水的赤兔馬吹了一聲口哨。
赤兔馬立刻一個掉頭,朝著蕭恒之奔跑了過來。
眨眼的功夫,赤兔馬就已經停留在了蕭恒之的身邊,它輕輕的發出了一聲鼻息聲,還用著腦袋去蹭著蕭恒之,看起來是在向蕭恒之撒嬌般。
蕭恒之拍了拍它的臉,然後一躍而上,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它的身上。
蕭恒之看向一側的趙攸寧,朝著她伸出了手。
趙攸寧也沒有絲毫猶豫,將上搭在他的手上,任由著蕭恒之將她帶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坐著,趙攸寧隻覺得他的胸膛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似的,抵著她的背部,讓她有些硌得慌。
她微微將身子的向前傾,蕭恒之也跟著往前壓著,壓著她快要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趙攸寧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緩聲道“大人,您這腰還挺好。”
趙攸寧的前身都快要貼到了馬背上,腰肢都有些酸了,可蕭恒之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以後會更好。”蕭恒之淡淡的說道。
聽到蕭恒之這話,趙攸寧隻能裝傻充愣,不敢再繼續搭話。
蕭恒之也沒有繼續說什麽,隻是摟著她的腰,讓她坐直身子,不再讓她貼著馬背上。
兩人慢慢悠悠的騎著赤兔馬,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倒也不是太著急。
……
另外一邊。
李賢也將事情給處理好了,分別讓他們都散開了,不要再惹事端。
當然,李賢也是好一陣警告了百裏曄。
百裏曄騎著馬走的時候,李賢看著他的背影,沉思片刻後,還特地向趙允寧叮囑了一番,日後碰到這百裏曄,盡量避開一些。
——
百裏曄騎著身下的馬,眼裏盡是惱怒之意。
好一個趙攸寧。
好一個蕭恒之。
好一個李賢。
但僅僅過了一會,百裏曄臉上的怒意就已經消散而去,臉上重新掛起了笑意。
……
蕭恒之這邊則是帶著趙攸寧回到了金蘭圍場的棚子裏。
快要到的時候,蕭恒之就將趙攸寧給抱了下來,兩人徒步前行。
等他們到的時候,發現許多人都已經回來了,每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意氣風發的吹噓著自己獵到了什麽野獸。
坐在右側的武官,個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看到蕭恒之跟趙攸寧一塊回來的時候,這才安靜些許,當看到蕭恒之身邊沒有野獸的屍體,個個眼裏都冒著一絲的光芒,想著自己約莫是有機會了。
所有武官也一一回來了,每個人的手裏頭或多或少的提著一些野獸。
兩個時辰結束後,所有官員都坐回到了原位,而皇上跟身邊的侍衛還沒有回來。
但皇上到底是九五之尊,身為天乾國最尊貴的人,遲點也就遲點,他們做臣子的也隻能乖乖的坐著等待著。
通常月夕節這一日,皇上就會帶著他們來圍場狩獵。
往年也是,不過通常在午時之前就已經結束了。
畢竟月夕節,文武百官還是想要跟自己的家人聚在一塊吃飯賞月。
一刻鍾過後,蕭恒之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就對李賢吩咐道“安撫好他們,我親自去找找。”
李賢朝著蕭恒之用力點了一下頭,語氣裏也有著一絲擔心“大人小心。”
半個時辰後,皇上依舊還沒有回來,眾人也變得開始有些焦躁不安。
如今蕭恒之已經走了約莫三刻鍾了,李賢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他盡力的安撫著在場的各位大人。
也幸虧李賢平時的人緣還不錯,多少也都會給他幾分薄麵。
……
終於,一道聲音響起。
“皇上到!”鄭忠的聲音有些刺耳,他仰著頭喊著。
所有人抬眼望去,隻見當今天子身上的有些血跡。
“皇上!”眾人驚呼,紛紛跪了下來,個個用著擔憂的眼神看向皇上。
趙攸寧也注意到了這一幕,皇上穿著的雖然是紅袍,可他身上是用著金黃色絲線繡的龍,而那五爪龍,此刻已經被血水染紅了。
皇上揮揮手,神情有些疲憊“朕沒事,都好好坐下。”
皇上身後站著蕭恒之,蕭恒之一臉冰冷,猶如寒冬裏的冰窖,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蕭恒之對著皇上身邊的侍衛吩咐道“立刻傳喚太醫過來。”
“是。”
侍衛應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
趙攸寧望向那些侍衛,侍衛們的狀態也有些頹廢,站在最後麵的兩名侍衛共同抬著一個人,當趙攸寧看清那人的麵貌時,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人是百裏曄!
究竟發生了什麽?
趙攸寧忍不住轉過視線看向蕭恒之,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的味道。
蕭恒之卻沒有看向她,麵朝著諸位大臣,緩緩說道“皇上,遇刺了。”
遇刺?
在金蘭圍場中?
不要說趙攸寧不相信了,就是連在座的各位大人,也是紛紛的皺起了眉頭。
皇上往年都是在月夕節這一日秋獮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絲毫問題,更何況,皇上身邊還有著十幾二十號的侍衛,個個都是武功高強,就算有刺客,也是無法靠近皇上的身邊才對!
蕭恒之也不急不緩,他就站在皇上的身側,朝著所有人掃視了一眼,眼眸泛著寒光“費大人,你有何話要說?”
被蕭恒之喊到的費大人,連忙走了出來,他朝著皇上行禮,然後雙膝跪地,額頭也快要貼到了地上,身子則是忍不住發抖了起來。
“皇上,微臣在半月前每天來帶著人來金蘭圍場,每天都搜上三遍,微臣實在是不知——不知啊!”
費大人屬實覺得自己有些冤枉,每年的秋獮都是他親自布置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