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 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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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你怎麽看?”溫萱含笑的望著趙攸寧,似乎是想聽趙攸寧的想法。

    趙攸寧也不過是想了片刻,便誇讚說道:“太後的性子比我想象中的要直爽一些,什麽心思,心裏想些什麽,都是掛在她的臉上。”

    溫萱聽言,則是輕輕搖頭,將手搭在趙攸寧的身上,小聲道:“你呀,這回可是看走眼了。”

    趙攸寧微微一怔,沒有想通婆母說這話的意思,而下一刻,溫萱則是繼續說道:“傻孩子,隻要太後願意,她就能在你麵前是個什麽性子的人。”

    趙攸寧仿佛明白溫萱這話意思,微微張唇,最後卻了然於心,垂眸笑了笑,“母親,我明白了。”

    “你這有身子的人,還能製作毒藥嗎?若是有傷身孕,母親我就差人去弄點毒藥來,也不用你親自動手。”溫萱略擔憂說道。

    趙攸寧坐在馬車上,隻是沉思一會,便朝著溫萱說道:“母親,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再說,可以手刃仇人的機會,趙攸寧也不想要放棄。

    她不是什麽大善人,什麽為腹中孩子積福的,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解決了江慎遠跟白雅清,這才是為她前世積福。

    機會就擺在她眼前,她不可能不珍惜。

    “攸寧,你似乎也不喜歡那白氏?”溫萱突然問著。

    趙攸寧心裏有些緊張,當下朝著溫萱望了過去,這一看過去,就看到溫萱眉眼溫柔的看著她,這一瞬間,趙攸寧覺得她跟自己的母親李氏甚像,是那股氣質,還有她朝著她說話的語氣。

    趙攸寧的神色本來有些略微不太自然,下一刻卻也放鬆了下來,緩緩說道:“母親,您說的沒錯,我的確不太喜歡那白氏。”

    “哦?”溫萱有些好奇,“你跟她似乎從未見過麵吧,隻不過是一麵之緣,你就不喜她?難不成你們之前見過麵,有不合的地方?”

    趙攸寧略有些不太自然,她低著頭,卻抬手將鬢角的碎發往後撩了撩。

    溫萱又解釋了一句:“攸寧,你跟江離之間的事情,我也是聽聞過的。並不是想打聽你過去的事情,隻是好奇你為何不喜這白氏。按道理來說,白氏溫柔有禮,慈眉善目的,應該不會不喜她才對。”

    “京都裏的婦人,也是礙著太後還有溫蕭兩家,這才不敢跟白氏拉近關係。”

    “可她的兒子優秀,私底下還是有著不少人家背著我們,偷偷的跟白氏搭上關係。為的就是她的兒子。”

    趙攸寧聽著婆母說的這些話,自己也沒多想什麽,當下就說道:“當日太後壽宴,是大好的日子,可她卻著一身白衣裳。攸寧實在不喜她那矯揉做作的模樣。”

    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趙攸寧這邊眼眸就閃爍了一下,將自己跟婆母之間的距離拉近,眼眸裏的光也甚是明亮,她壓低聲音,帶著些許的揣測:“或許她是猜測到了太後會出事?所以事先就穿了一身白衣裳?”

    溫萱聽在耳中,也是若有所思的想著此事。

    之前還沒想那麽多,可趙攸寧這麽一說,溫萱也覺得有那麽幾分道理。

    但溫萱也沒吱聲,隻是掀開了簾子,冷風吹拂著她的麵容,也讓溫萱的思緒清醒不少,溫萱的聲音卻若有似無般,“無妨,太後打定主意的事情,一向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既然太後已經有了主意,咱們照著做便是。”

    “就算刺客的事情真跟白氏有關係,這也算是白氏罪有應得吧。就讓她先去閻王府,給太後陪葬吧。”

    溫萱這個時候臉上的笑意全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令人感到一陣寒顫。

    可溫萱自己也沒注意到,自己倒是被趙攸寧給忽悠了過去。

    時間緩緩的流逝,過了半刻多鍾,終於回到了蕭府。

    因為自己懷有身子的事情,加上自己就是李照的事情暴露了,因此趙攸寧也沒有再去義診了。

    趙攸寧準備一切等生完孩子再說。

    但心裏頭到底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之前可是答應了杜承衍的。

    雖然目前無法做到義診的事情,但趙攸寧每個月都往安濟坊捐了一大筆銀子,讓那裏孤苦無依的老人跟孩子日子都能過得更好一些,也就算是將功抵過了,想必杜承衍知道了,也不會多責怪於她,自己心裏也能更安心一些。

    ……

    這日子過得真快,這時間一晃,就已經來到了二月中旬。

    二月十五。

    趙攸寧差身邊的薔薇將製作好的無色無味的毒藥轉交到了婆母的手中。

    次日,一早。

    趙攸寧就聽到身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婆母已經進宮去看望太後的身子了。

    “小姐,今天梳的這個頭,真好看。您看起來就像仙女似的。”知夏拿出一支海棠花的發簪,插入趙攸寧的發間,襯得趙攸寧膚色雪白嫩紅,還有著一股高雅脫俗的氣質。

    望著銅鏡中的趙攸寧,知夏也略有些看癡了,“小姐,您當真是真絕色。全天下的女子,沒有幾個能與您相比的。”

    知夏伺候趙攸寧這麽多年,可以說是趙攸寧每個年齡段的變化她都見過。

    從小就伺候著趙攸寧,卻發現趙攸寧這模樣真是越來越美,即使不塗脂粉,也無法遮蓋住她那絕美的容顏,若是塗上些許胭脂,還真是讓旁人不敢與她站在一塊,站在一塊,怕是會自行慚愧。

    知夏的心中,其實也有著些許的唏噓,幸好小姐嫁到了蕭家,嫁給了蕭恒之。

    否則,就依照這容貌,遲早會惹來禍事,也唯有蕭家能夠護住小姐了。

    “你呀,是最會哄我高興的。”

    趙攸寧則是轉過頭,拉著知夏的手,問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好,怎麽就給我梳頭了?你好生歇著,莫要再操勞了。”

    知夏不由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卻隻能乖乖的順從,將手中的梳子轉交給身邊的剪秋,讓剪秋接著梳沒有完成的頭。

    趙攸寧見知夏聽話,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