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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科技研發,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錢能解決一部分問題,那就是實驗材料,實驗的物資投入。不過在孟位的曆史上,在二十世紀下半葉,中華大地上搞科研,是錢的問題。二十一世紀,科技研發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確切的說是人才團隊。
科學家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應召女郎,科學團隊也不是有錢就能定一批的飯局。在二十一世紀未進入戰爭,處於和平,資金充足的神州大地,搞什麽科技大項目,錢隨時可以到位,隻要相關科技團隊準備好了就可以。
但是一旦組織了這個科技團隊,裏麵的研究人員就不搞別的了。專心致誌,為這個項目做準備,準備相關知識,準備設計相關知識的實驗,一個個科學家相互彌合,在分配任務互為同事的時候,能夠相互在工作中查錯補缺。是的,一旦組織起來這隻隊伍,這些人是在定在了這個崗位狀態。
如果突然間取消這個大項目,那麽這個大團隊裏麵的科學家待命過程中的準備就白做了,而且會立刻解散,參加別的項目,或者是其他手段謀生。這時候要是又突然想啟用這個大項目,對不起,決策者你該幹嘛幹嘛去。人找不齊了。
若是必須要再組織隊伍,那麽隻有在相互彌合,這麽一來二去,浪費了這些科學家大量的時間。(中國航天研究團隊都是三四十歲壯年的意義就是如此,隻要資金不斷裂,這些人能夠發光發熱。但是隻要資金斷裂了,讓大家在在家待兩年,那可不是後來資金可以彌補的損失。閑了兩年後,工作生疏,團隊合作生疏,出錯概率就會大增,航天項目項目是最難以容忍錯誤的。)
所以單純用資金的角度來敘述某些科技項目該搞不該搞,那是外行指揮內行。實際上——誰給你召之即來揮之則去?有些科學團隊的時間堪比飛行員的命。國家培養一個科學團,從重重優秀的學子中選出來的,然後用大量的資金實驗,讓他們實際操作。一個科學團隊,有時候堪比一個飛行中隊飛行員的身價,甚至更高。
這就是盧安不急著賣身的原因,從幾個研究所中盧安看到了內部的情況。盧安的要價並不高,相對於現在拖著給虎部帶來的損失相比,要價並不高。隻是要實驗的參與權,決策權。如果這點權利都不給,那就是當一隻有價值的白老鼠了,白老鼠再有價值,隻要利益高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可以進行犧牲性的實驗。所以實驗進度,利弊,盧安必須要掌握。
浦東城的地下基地中,盛鑫帶著老花鏡拿著報紙靠在沙方上,正在閱讀新聞,在信息時代,報紙很少有人讀了,不過作為老年人,盛鑫非常喜歡報紙這種油墨氣息的讀物,在他背後是一副字《開卷有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盛鑫放下了報紙,推了推老花鏡說道:“進來吧。”
盛儒星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大伯。”盛鑫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了,坐吧。”
盛儒星坐了下來,隨後盛鑫問道:“怡苒怎麽樣了?”盛儒星說道:“她沒有任何事,預計幾日後就能恢複。”
盛鑫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原本我還擔心,突如其來的超能壓製,讓她以後的發展有什麽不良影響。畢竟當時她剛剛完成脫力式超能釋放,身體周圍的場極不穩定,又遇到壓製。嗬嗬,人老了,話多。對了楚鳥最近怎樣了。”
盛儒星皺了皺眉頭說道:“他的戒心太重,不相信我們。”
盛鑫輕咦:“怎麽了?”盛儒星謙卑的將盧安的一些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這個老者。
老者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說道:“儒星,你看,這個楚鳥我們到底值不值得投入。”
盛儒星說道:“虎部擅長的是電磁係,熱力係的超能力項目,力傳導項目一直以來都是玄鳥部有著最深入的研究。如果有他配合的話,我們研究體係將打開一個破口。”
盛鑫說道:“但是,如果他不是東南飛而是一路向西呢?他畢竟還是姓盧啊。如果不套上一層鎖,我真的不放心。”
盛儒星說道:“現在看來,他很難入套。現在玄鳥和龍部的人正在調查4月23號的超能失控事件。一旦給他們查到了真相。那麽我們的努力可能就。”
盛鑫點了點頭隨後對盛儒星問道:“你看,他對西北有幾分歸屬。”盛儒星說道:“在我看來,他的歸屬感很少。因為他的口音是淮地的口音,這一點他裝不了。他可能從來就沒想過回去過。”
盛鑫立即說道:“若是,天大的好處擺在他麵前呢?”盛鑫帶著教導的語氣對盛儒星說道:“人是會變得。一開始不想要,也許後來會變得想要。”
盛儒星沒有說話,他麵前的這位大伯可不如表麵這樣慈祥。作為一個掌權者,盛鑫在笑嗬嗬的麵孔藏著毫不留情的果決。
盛鑫放在茶幾上的手一邊敲擊著,一邊皺著眉頭思考利弊。在他看來,盧安是是很值得投資的,如果自己不投資的話,必定會有人來投資,但是玄鳥部不能再強大了。
幹掉盧安是不再考慮範圍內,因為那樣和玄鳥部某個大人物結梁子的風險太大。最好是盧安和玄鳥徹底決裂,不得不依靠虎部,徹徹底底的賣身投靠。隻有借助虎部才能提升超能。
盛鑫敲擊茶幾的手指停了下來。他對盛儒星微微點了點頭。
鏡頭切換到校園中,湯宏康在乒乓球台找到了正霸在台前的盧安。白色的乒乓球在台子乒乒乓乓的跳躍。盧安汗如雨下的揮舞拍子。雙眼全神貫注的盯著台子。
盧安沒有動用無阻超能,但是預演是被動地,乒乓球的軌跡在盧安的視角中有著多樣性,乒乓球從球拍上碰撞,然後在台子上彈起,這個在他人眼中應接不暇的過程,在盧安眼中是軌跡,球拍輕輕一挑,就會偏轉的軌跡。
爆炸是藝術,拋物線何嚐不是藝術?人類掌控爆炸的曆史可比利用拋物線戰鬥的曆史要短多了,從最早的投石索,到弓箭,到標槍,又到後來的大炮,以及彈道導彈。當然盧安選擇這項運動可不是單純的滿足自己掌控乒乓球運動在不同時間線上運動軌跡的樂趣。
盡全力讓身體在數米範圍內騰挪,手臂在一臂範圍內快速且準確的揮舞,視角在三到五米範圍聚焦於對手的動作,和快速飛行的點。一秒甚至零點幾秒一回合——乒乓就是這樣的運動。
然而這在格鬥中意味著什麽呢?——元一內時空傭兵們總結的劍術訓練,針對時空傭兵所在的世界是和平時代,俠以武犯禁,老的時空傭兵給出了這樣的替代性方案。(當然乒乓球和真正的劍術還是有差別的,見血的勇氣乒乓球運動是永遠見不到的。)
練劍用不著去道館,用不著拿著木棍擺開一副正式模樣比劃,隻要你持械的手,足夠快,足夠精準,身體騰挪足夠靈巧。其實這就已經達到了,劍術訓練的要求了。至於欺騙,格擋等格鬥技巧,都是要以這些快動作來實施的。
兩個小時的高消耗運動,讓盧安累的喘氣,雖然有預演,但是盧安依舊是正常人類的身體素質。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壺水後,盧安看了看湯宏康,問道:“運動場看到你真的很罕見。”
湯宏康說道:“偶爾也是要曬一下太陽的。”聽到這句話,盧安瞅瞅天上慢慢的雲彩,這天氣最多算陰天。盧安小聲提示到:“今天太陽不想見你。”
聽到這湯宏康笑了笑,然後故作平靜的問道:“盧安,你晉級三級了是嗎?”
在預演中看到了湯宏康後續閃躲的問話。盧安點了點頭。湯宏康迫不及待的問道:“是那一家科研所?能不能?能不能?”
盧安一口回絕道:“不能。”盧安知道 湯宏康想問什麽。他想要借助盧安的渠道試一下能不能在超能上晉級。因為盧安成功了(是從二級到三級。)這樣的成功被算到了概率中,那麽有人就會這樣想,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在這個概率中呢?多少人進入股市?差不多都是這個想法。
湯宏康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想法,在聽到盧安一口回絕後。湯宏康立刻忍不住的說道:“為什麽?”
麵對這個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朋友的質問,盧安說道:“你要求的事情我難以做到,如果要做到的話,我要付出相當大代價。這對我並不是舉手之勞。”
湯宏康說道:“你要付出什麽代價?將那裏的名字告訴我,你都不願意嗎?”
盧安說道:“如果僅僅是告訴那裏,我自然不會隱瞞。但是到了那裏獲得的結果與你預想的有所不同。你亦會產生新的疑惑”
接下來半句,盧安是在預演中說的————“在了解了詳細後。發現有的項目需要巨額的資金。你難道不會猶豫?當你沒選高昂的服務項目,蒙受高昂的損失。在陷入永遠都爬不出來的低穀後,你的能確保不埋怨我嗎?當你想選高昂的項目,又要對我做出尋求幫助的請求,可知道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預演中所說的話,盧安沒有說出口。盧安說道:“我不想看到你失敗。”
湯宏康有些不滿的說道:“超能提升,難道不是這個城市存在的意義嗎?難道他們會故意讓我們失敗嗎?”(湯宏康心裏話:“你會成功為什麽我就一定會失敗。”)
盧安道:“我國在中東用兵還是為了推廣民主自由呢?”湯宏康點了點頭說道:“怎麽了,難道不是嗎?為了預防紅色的集權主義在世界的複蘇。”
盧安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