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遠方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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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看了看麵前的幾個人,歎了一口氣,將麵前的手提箱推了回去,通過預演盧安可知道裏麵有十幾家公司的轉讓文件。這些都是盧家真金白銀的產業。掌握這些產業意味著在盧家內掌握實權。盧家的意思很明確,如果盧安接受,那將有實實在在的勢力。而並非圈養私生子。
然而在現實中盧安推了回去,盧安是不帶任何猶豫的。理由隻有一個——沒時間,這些公司產業看起來是大權的權柄,然而在盧安看來,盧家是鐵打的傳承流水的掌權者,他們給的,自己再怎麽用心經營謀取權利,幾十年後終究是要傳給盧家的其他人的。這有何意義?
盧穹看到盧安沒有打開手提箱就直接反推了回來。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急促說道:“你別這麽急著推,不妨看看。”
盧安說道:“不用看了,首先這是你們的東西,第二這一定是貴重的東西。就因為這兩點我就不能要裏麵的東西,無論我從你們這裏拿了什麽?我都將失去現在的自由自在。”
盧安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長七歲,在這個世界血緣上是自己兄長的人。笑了笑說道:“不該拿的東西,就不應該拿,這是我學到最重要的東西。”
盧穹有些不悅的說道:“誰教了你這樣的東西?”
盧安說道:“出生時候,我就學的。”
聽到這盧穹目光微微凝聚,氣氛顯得有點尷尬,盧安出生涉及到了十幾年前的事情,那件事導致了盧安在這個世界是孤兒的身份。
盧穹看著盧安,逼人的目光,麵對盧安淡然的笑容,盧穹的目光逐漸變成無奈。盧穹說道:“看來你還是有怨氣。”
盧安說道:“不,隻是有些無趣,原本一刀兩斷就能完成的事情,何必剪不斷理還亂。”盧安抬起了手腕看了看表,這個動作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時間緊。
盧穹說道:“血濃於血,如何剪短。”
盧安說道:“姓盧的人很多,若是都沒剪斷,你們的祠堂可能擺不下吧。”氣氛沉默下來。
然而盧安似乎故意補刀,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抱怨道:“私生子那麽多,為什麽偏偏來找我呢。”
盧穹臉上勃然變色,盧安這話就說的非常傷,言下之意是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你們這些窮親戚這時候找上門幹什麽?相對於盧九重,盧穹一直沒有超能,這是他心裏最大的痛。
他看了看盧安,拎著箱子一言不發離開。然而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
盧安叫住了他:“大哥。”盧穹停住了腳步。盧安說道:“我很開心你能找我。希望能夠再見麵,我隻是不喜歡宗族罷了。”
盧穹緩緩扭過頭,看了看盧安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不能容忍任何對家族的汙蔑,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
隨後盧穹帶自己的人離開,隻留下盧安在這裏,盧安歎了一口氣:“家族對他來說,就和前世國家對於我的意義一樣。總有一些人喜歡堅持,這裏的曆史沒有發生一些事,所以,我和他有很大的隔閡呢。”
盧安理解盧穹對家族的堅持,盧安在這個世界上的所作所為相當離經叛道,就和二十一世紀大陸看某島省離經叛道一樣。麵對島省的離經叛道對國家的淡忘,二十一世紀的大陸民眾是很憤怒的。而盧穹聽到盧安的話也就是也會產生相似的憤怒。
但是憤怒是否對還是錯,那是要看曆史來證明的,而曆史證明對錯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看最終衝突時誰更能說服誰。一般都是用拳頭來說服。先進的生產力先進的文明先進的科技用徹徹底底的力量來證明什麽製度是落後,什麽文化是糟粕。
孟位的曆史線,就用絕對的力量完討論宗族該不該留的話題(那場工農掀起的的大革命)。主張保留封建餘孽被掃到垃圾堆去了。那個說服的過程很漫長,從新文化運動起始,到七十年代結束。這個說服的也很暴力。從一開始的經濟剝奪,大量族田被強製平分,然後族長被徹底打到,踩上一腳,最後連帶著孔子一到批鬥。整個中華文明忍著劇痛將文化的腐肉切掉。這種文化上的劇痛直到21世紀下半葉人們還心有餘悸。先不提整個過程的破壞力度,但是這個過程最終勝利一方展現了絕對的力量。宗族權被砸爛就是正義的。
要是二十一世紀島省人民能用絕對的力量(傳說中的用愛發電天頂星科技)來說服國家不該留,七巧板化才發達。那麽他們也是正義的。嗯,二十一世紀的那個經濟軍事科技總量和未來增長量的對比,曆史證明這種正義的可能性是滑稽的。
咳咳,話題回來。
盧安現在所在的曆史線,就沒有這個說服的過程,宗族還保留著,盧穹對家族的熱愛是從小就灌輸的,身為盧家的子弟他覺得很驕傲,根本不是盧安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
盧安也明白自己勸說不了他。也沒能力勸說,畢竟盧家這個家族的力量很強大,盧安個人可沒興趣去挑釁,保持現狀就好。合作,但是絕對不能占便宜,占了盧家的便宜再不想盧家靠攏,那就是取禍之道。
看到盧穹徹底離開後,盧安搖了搖頭。說道:“管不了的事情就別管吧,我還是忙我自己的事。嗯,我隻能管我自己。”
鏡頭切換到另一頭。虎部某監控大廳中,何孔雙眼突出,就差點沒鑽光屏中去。他的禿頂的額頭上冒出一滴滴汗。在光屏上十六個界麵有三個界麵變成紅色,錯誤標示的提示在不斷閃爍。
這時候一位穿著黑色絲襪,頭發染成金黃的安全負責人孔麗走到了何孔麵前,說道:“主管,這是最新的資料。”何孔快速從她手裏拿過存儲硬盤。插入機器通訊接口後,在何孔麵前的光屏出現了新的視頻文件夾。
幾秒種後,一段監控錄像被調開,在錄像上,有一個人帶著鴨舌帽,口袋裏麵拿著什麽,幾秒種後他對著牆壁輕輕一點。就離開了。
隨後幾段視頻中在不同的科研所外圍,都出現了這個人的身影,無一例外都是輕輕的對著科研所外圍的牆壁蜻蜓點水了點了一下,然後就轉身離開。
孔麗說道:“所有的遭受攻擊的研究所外圍監控,都看到了這個人的出現。初步判斷,我們實驗室的數據庫損壞不是黑客的攻擊。而是來源於物理電流的攻擊。”
何孔盯著視頻看了看,然後說道:“這是?”孔麗說道:“根據我們的專家放大後推測,應該是五十八號袖珍自衛電擊器。”孔麗從口袋裏麵拿出了實物,就和一個小型手電筒一樣。
何孔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是誰?誰派來搞破壞的。”
孔麗麵露難色,說道:“我們查到了一個嫌疑人。”
孔麗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資料。
何孔看了看這份資料念道:“湯宏康,15歲,臨淵學院勸退學生,嗯。”
何孔對孔麗問道:“他是三級超能者,到底犯了什麽錯誤?臨淵三品學院竟然會勸退他?”
三級超能者,絕不能說是弱者,何孔表示很驚訝。孔麗說道:“請你繼續往下看,他參加了您麾下三號試驗所組織的實驗。在該實驗中,由於三號試驗所主管的冒進,導致他的超能發生了大幅度倒退的場麵。”
何孔聽到這,胖臉上皺了一道皺紋,他看到視頻上超能者以極其靈巧動作逃脫現場。用好奇的語氣問道:“他的強化超能弱化到什麽程度了?”
孔麗說道:“臨淵勸退的他的時候,他的超能已經弱化到二級了,而且並沒有停止。”何孔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這不可能。二級怎麽能造成這麽大的破壞”
孔麗說道:“我也認為這不可能,然而你應該知道三號實驗室對他做的是什麽實驗吧。”
何孔說道:“這個讓我想一想,好像是刺激超能成長的實驗。具體的讓我查一查。”
孔麗說道:“不用查了,具體的是對超能進行超限開發,然後輔助其快速恢複,實驗一開始,在不斷的破壞和恢複中,他的超能有所增加,然而後期,你的實驗室發現,他的超能大幅度衰退,立刻將他剔除了實驗室。”
說到這孔麗瞅了何孔一眼。何孔麵露尷尬,他記起來了,在幾個月前,他親筆審批了對一批原來是三級現在實驗失敗的超能者放棄的文件。
尷尬了一會何孔麵露出疑惑然後是驚訝,有些顫抖和喜悅的語氣:“三號實驗室成功了。”
孔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三號實驗室成功,有另一個實驗室接受了他。這就是我現在感覺到難辦的原因。”
孔麗交給了何孔一些資料,何孔急急忙忙的翻了一遍,然後說道:“怎麽這麽少?”孔麗說道:“你現在看到都是參與實驗的研究者用筆記錄的筆記。而所有的備份資料都被這個人刪除了。
他的新超能初步判定是屬性替換,其中導電性也是他能替換的範疇,你給實驗資料庫外物布置的重重絕緣體,應該是有一條線能夠突然通電。”
何孔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說道:“嗯,我給盛儒星打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