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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落山,街道上的人行人一下子沒有了,玻璃地板下麵一輛輛車子在高速行進,但是地表沒有任何人。數米的高的地帶,一個個幽魂漂浮著,在沿街專門為電子替身服務的商店中營造一個個虛擬世界,為電子幽魂服務。
這是鬼行期夜晚身軀在睡覺的時候,電子替身則是充分利用這段時間享受,白天在將這段記憶帶回本體。不同於二十一世紀地球人喜歡晚睡。
這個世界的人類能做到早睡早起。白天用實體努力的為物質世界創造財富,顯得非常任勞任怨。而到了晚上則是快樂放縱。這樣晚上能休息好,同時也能娛樂好,在白天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中。
在夜幕的街道中,盧安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這個世界買的)打開了這個屏幕,搜尋了一下幽魂,以及電磁替身的關鍵詞。
搜尋很快就出來了,這個時代對幽魂的評價大體是正麵的。豐富了民眾的消費項目,滿足了民眾的消費需求,極大的節約了民眾的消費時間,節約了人們的時間。
白天勞作的本體在睡覺,意識轉移到電磁替身中玩樂,當然是節約時間的。而且相對於實體吃喝玩樂的物質消費,電磁替身的消費不過是虛擬世界的遺傳數據。跟別提腦芯片科技節約了整個社會的教育經費。當然副作用,比如說幽魂犯罪之類的事情,屬於瑕不掩瑜的。
人民的製造實質財富遠大於實質財富的消耗。如此巨大的社會財富積累,是一筆龐大的利益,誰都不會點破。在數據上,這個時代民眾的消費量很高,但是實質財富消費的很少。這個道理,不處於這個時代的盧安這麽簡單的給這個社會算一下賬,就一目了然。
一百萬的房子連同地皮鋼筋水泥就是實質財富含量很高的財富,開采礦產,然後製造材料,最後建造,這一係列的過程中,有人來完成,在完成這個工作的時候,這個人不能幹別的,必須老老實實的幹完這些貨。而一百萬的遊戲賬號就實質財富含量很低的財富。無非就是服務器運行的電費,程序員編寫的腦力勞動,最後運營商對遊戲數據的修改。
而這個世界生產力遠高於二十一世紀的時代,而實質財富的消費量,卻和二十一世紀差不多,大部分的生活消費,都是電磁替身的享受。而且就是這種成本極低的服務。在這個社會的叫價還是很高的。
是的,就是這些虛擬消費,這個社會還有很多人消費不起。以至於夜間無事可做,走向犯罪之路。想要降低幽魂的犯罪率,其實並不靠輯魂警,隻要將電磁替身在虛擬世界的物價降低,就能大幅度的減低電磁替身在夜間的犯罪。
然而各個虛擬商店的物價降低,代表著利潤減少,無法讓每個人的手裏的財富消費出來,回流到政府財政上。所以虛擬世界的物價指數和電磁替身的犯罪率,是相互影響的。電磁替身的犯罪率高了,影響到社會的穩定,那麽就降低物價。如果如果電磁替身的犯罪率在容忍度內,那麽就提高物價,增大民眾的消費,讓民眾的手裏的貨幣回流到政府手裏,讓政府財政充裕,在用貨幣號令民眾在各個崗位上出力。
表麵上這個城市非常和諧,而實際山旭國的軍費支出,高的嚇人。盧安並沒有查到這方麵的數字。但是白露給了自己很多照片。
這幾天盧安一直是在這個城市內逛,而白露貌似是到了各個城市中。她同時拍攝了多個軍事基地。成群的的戰艦,一排排戰略轟炸機密布整個廣場。大量的軍事倉庫,庫存這威風凜凜的裝甲裝備。這些都是整個社會的實質財富創造出來的。擁有實質的毀滅力。
一批批幽魂路過盧安頭頂,看到盧安後腦勺沒有芯片植入的跡象,就立刻走開了。
盧安看了看頭頂上掠過的幽魂:“這就是腦插芯片時代,獨裁者不用強製程序控製,看似給了每個人自主意識的自由,但是卻用欲望的鎖鏈,鎖住了每個人。這是最高的獨裁模式。沒有建造任何堅固的牢籠,卻能杜絕大眾用實質的身軀來奪取現實的權利。沉迷於此。”
看透了這個社會,盧安在無興趣。無論自己怎麽教訓不喜歡的幽魂,犯罪的幽魂依然會出現,哪怕自己將犯罪的幽魂弄絕種。這個社會的操縱者們看到犯罪率減小,為了利益就會調高物價,讓犯罪率達到他們可以容忍數值上。——這樣一來,打擊犯罪不過是幫這個斂財的社會模型,檢修機製。
不過看透是看透,不過要盧安摧毀這個社會機製,盧安也沒動力。
第一太危險,這個世界的武備不弱,核彈是肯定不缺的。各種毒氣彈也是完備的,再不濟用病毒也絕對能搞死自己,自己單幹?——且不提預演能力那蛋疼的增強機製,盧安也沒那個自信單挑這海量的裝備,盧安不覺得自己有這麽高尚,抱著高尚的理由當整個世界敵視的大魔王,這個世界還和自己屁關係都沒有,怎麽看都是腦子進水的選擇。
第二,太累,若是不單幹,那也沒有隊友啊。這個社會都是網絡宅男,選他們當隊友改變世界,還不如選平成宅男帶著日本攻占美帝很掃華夏,建立環太平洋共榮圈靠譜。
小打小鬧,震懾幽魂,根本沒用。玩大的,太危險太累太不靠譜。那麽還不如什麽都不做。——事實就是如此,這就是標準的亞廢墟區。比元一高等的某存在,看都懶得看一眼。也就元一這類貨色喜歡在這裏守株待兔,伏擊前來覓食的穿越怪。
當確定了自己什麽都不要幹的時候,盧安有些豁然開朗。就當是在這個世界裏遊曆一番,什麽都不用自己負責,什麽都不用自己管,也不要做什麽惹額外的麻煩。天塌了由這個世界的人自己扛。自己在這個任務撐過最危險的時期,沒有額外任務發生,自己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想到這,盧安臉上露出了笑容,然而笑容剛剛露出,盧安則僵硬了,心頭的恐懼終於從混亂的情緒中浮現出來,喃喃的說道:“當什麽都不需要我做的,元一送我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鏡頭切換到另一邊,在內陸實驗室中慕斯(肉身實體)從床上起來,剛剛睡醒的他在迷茫的思考中,發了一會愣,然後爬起來。對實體睡眠時,電磁替身時記憶缺失的情況,慕斯很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沒記憶,這對二十一世紀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種不習慣就和二十一世紀手機黨,一天沒摸手機的感覺一樣。(一天沒摸手機這對二十世紀的人來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六日前,在加納的辦公室中,加納遞交給慕斯一個測試需求報告。需要慕斯將電磁替身送到國家安全部門進行測試。所以慕斯躺在了維生艙中,進行了熟睡。意識轉移到了電磁替身中。而現在慕斯的實體身軀醒過來,電磁替身卻依然沒有回來,將這段時間的記憶傳回來。
慕斯摸了摸自己後頸的芯片接口,心裏有些忐忑,“這麽長時間,自己電磁替身一直沒有回來,是不是自己闖了什麽禍”慕斯忐忑不安的想到。
與此同時。
大陸北邊的導彈戰列艦上。慕斯在仿生人中的電磁替身的意識處於焦躁中。
從和平的城市的圍欄中走出來,來到戰場上,慕斯見識到了戰爭。殘酷的戰爭,倒塌的城市,燒焦的布娃娃。猶如行屍走肉一樣絕望的人。
按照命令,慕斯來到了戰場進行了噬魂。和另一個電磁替身進行訊號對接時候,慕斯輕而易舉的攻破了對方的防禦,深入了這裏電磁替身的防禦。
真正的做到攻入另一個人的腦海,這個人心裏毫無任何秘密。而同樣這些慕斯也被這個電磁幽魂記憶中的經曆所震撼,一個個家人被鋼鐵怪獸奪走生命。如果說城市中的電磁幽魂僅僅是通過腦後芯片接口傳輸惡劣的信息控製他人恐慌無助,走向自殘了。
而在戰場上,士兵通過電磁替身駕駛鋼鐵怪獸直接用火藥和鋼鐵殘殺他人。這是比前者惡劣百倍的事情。慕斯參加過一次任務已經有些後悔了,然而這句仿生人的身軀死死的鎖住的電磁替身,電磁替身不能離開,也不能自殺。大部分行為和動作,都在仿生人的另一套係統中監控,連自殘都會報警。
刷的一聲,慕斯麵前的大門打開了,加納控製著仿生軀體走了進來。慕斯抬頭木愣愣的看著加納。
加納控製著麵部係統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知道你很困惑,但是我們需要你做這些事情。”
慕斯說道:“什麽時候放我會本體。”加納說道:“現在就準備放你會本體,隻不過要對部分記憶進行破壞。”
慕斯說道:“為什麽?”加納說道:“你需要清空一下對戰爭的煩躁情緒。。”同時加納拍了拍慕斯仿生身軀的肩膀,說道:“你還要到這裏來的。”
鏡頭切換到五個小時後,同時將戰艦上的畫麵切換到數千公裏外噬魂組所在的主基地中,慕斯的本體接受了電磁替身的回歸,當這幾天的記憶回歸後,慕斯皺了皺眉頭,在這些回歸的記憶中,自己是在一個城市中懲惡揚善。吞噬了很多壞人的記憶,得知了他們的行動組,然後強大的正義隊伍將這些人一網打淨。
隻是,這樣的記憶,我為什麽會感覺到有種怪異?”慕斯皺了皺眉頭。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加納,帶著鼓勵的眼神,給了慕斯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