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編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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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不鏽鋼的毛衣針線,盧安在編製毛線圍巾。白露叫做的事情,盧安現在不敢不做。這就是旭起星後,盧安和白露的關係。老師和學生的關係。老師布置作業,學生不敢不做。

    至於織毛衣的原因是什麽,白露沒說,但是盧安已經開始準備了多篇八百字的讀後感。白露的用意是什麽?盧安不是相當清楚。有備無患吧。

    不過在寫讀後感的時候,盧安還真反省了了一下自己的問題,畢竟寫讀後感就是從事物引向自己思考實際。白露看到盧安在戰鬥時,超能非常散亂。而盧安現在思考自己的情況非常雜亂。也算是契合了白露的用意。

    我現在的確是能做到成簇,不過一簇自己,遭到了各種各個樣的紛擾,成簇的自己為了各種目的,讓自己變得太混亂了,或許要編織一下自己。”盧安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逐漸成型的圍巾。

    將圍巾疊起來,比起毛線球,編製好的圍巾隨意的疊放,不容易變成一團亂麻。亂拿出了小本本將這個感悟記下來,這個小本本是應對未來麵對白露時要說的話,當然現在也是在思考自己的情況該如何解決。

    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盧安再一次說到了這句話。盧安對元一能夠援手自己是持絕望態度。同時盧安也明白自己無法回到過去那種單純的狀態。隻能夠再次是試圖自己尋求出路。

    將毛線編製好後,盧安說道:“我應該自己給自己編製一下,而不是用第一類預演給第二類預演單純當頭緒。也許組合一下。比較好。”

    在多簇時間上的構成上,盧安在此之前的成簇狀態是,第一類預演占據指揮,第二類預演實現第一類預演的某個想法。

    然而現在開始,盧安覺得,要重新整理一下。

    受限於一次預演的時間有限,所以每一次第二類預演的自己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一分鍾之內,自己能幹的事情很少。因為第二類預演的能力有限,第一類預演下製定自己要做什麽時候的計劃是非常短暫的。

    這就造成了盧安有時候對一些簡單的事情,孜孜不倦的去做。這就是在平時的時候,盧安對一些簡單的事情容易做過。釣魚這種普通的事情,在自己求全的小心理下,不斷重複的推演,至於自己做這些簡單的事情做過了。這樣的錯誤在第一類預演中常出現。因為自己能做的好,就很樂意去做。

    而從另一個方向來看,由於太在乎能做的好,能做的完美的事情了,對其他較為長遠結果未知的事情開始畏畏縮縮。甚至於眼光都開始受限。

    第二類預演不單單是從欲望上衝擊了第一類預演,還因為一分鍾時自己的能力限製了第一類預演對自己的行為規劃。自己的行為製定。按照了第二類預演一次能做的能力妥協。

    就像帝國製的國家,國家動員力是受到農民的小農經濟妥協的。中國曆史上強盛的帝國客棧的兵團五十萬算是很強大的兵團了,而羅馬帝國,曆史上損失了三個軍團後,更是傷筋動骨。

    這時候,帝國製度的國家,在大戰消耗之後,就要提出休養生息的概念,讓農民恢複,讓脆弱的小農經濟積累一下家資。不起眼的一戶戶小農的生產力有限,限製住了龐大帝國的國力。

    而現在,一次次第二類預演自己的行為的限製住了,不知不覺得盧安的行為和眼光。(盧安不做不可謂的事情。)

    這樣的道理盧安早就該想到,解決這個窘境的唯一出路,就是讓第二類預演,不在直接聽命於自己第一類預演下達的目標,而是讓幾個第二類預演,共同完成一件事情。讓自己可行的能力擴展一下。

    一個第二類預演不一定要有結果,一個任務讓數個第二類預演完成。就像暑假作業,不是一天趕工完成的。製定期限讓數個第二類預演來完成。一個沒完成後,將沒完成的感覺傳導同組下一個第二類預演中。

    然而這裏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實大腦承受不住這麽折騰,大腦是一個思考單位,是一個信息處理器,所謂信息處理器,就是電子這類動態粒子,在單位時間內的運轉。從初始狀態未完成一段時間的運轉,到達另一個狀態,這個狀態被讀取,也就是讀到結果。按一下電腦按鍵,輸入一個電信號,電信號在電腦硬件上運轉到另一個狀態,這個狀態在顯示器上顯示,被我們就讀取了。

    大腦也是一樣的,當感覺變成電流,進入大腦各個神經元體係運轉後,這個電子在腦組織裏運轉的過程就是我們思考的過程。然而即使是電子運算也需要時間。大腦不可能無限製的讀取預演傳來的思維電流。

    而現在要在現實中記住第二類預演的完整信息,以此再開始進行後續的思考,形成一個多個第二類預演構成的完整思考。這是現實的大腦做不到的。

    假若自己將第二類預演分組後,每一組,每一次第二類預演的信息傳輸,都要在現實中記住,然後傳導給同組的下一次第二類預演是不現實的。現實中的大腦沒有這個基礎為那麽大的信息提供中繼記錄。

    這在過去是無法可行的。然而現在有一個條件滿足了。那就是不用肉腦思考,而是在另一個地方將一次次第二類預演思考好了,然後最終將數十次第二類預演思考的最終結果傳給現實的肉腦。

    現在盧安所能感覺到的過去中,是有一個個點的,在這些靜止的點上,盧安是可以感覺到時間流逝的,也是能夠思考的。一次次預演(第二類)結束後的記憶,直接在這裏整理一下,然後進行下一次預演。

    上述的這種模式達成後。

    從現實角度來看,現實思考隻提供一個起始想法,這個想法能衍生出什麽樣的結果?其中的過程完全不在現實的大腦中出現,而是在另一條時間線(數個預演記憶承接構成的)完整這個初始想法的思考,傳輸結果到現實的腦海中。

    而從高維上來看,從多重時間線來看,盧安的每一次第二類預演的行為,不再是隻被現實命令,相互之間互無承接的狀態了。而是自行成組合,完成一個長時間的思考,最終在傳給現實中的第一類預演。這是單細胞群和多細胞生物組織的差別的。

    從硬性條件上來說,盧安早就可以邁出這一步,從遇到淺空明子後,就能走這一步。然而整合無數生命進化的前提條件一樣,沒有遇到危機,盧安不會下決心改變。

    上述的計劃一言蔽之,就是對自己的時間進行更細致的規劃。這又是一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容易放棄的事情。

    織毛線隻是一個契機,讓盧安能夠安靜下來思考自己的契機,若非一個個第二類預演一次次積少成多影響,影響了自己人格的正常化。盧安現在是不會有這些想法和計劃的。

    完成了白露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後,盧安打開了光幕,將這件毛線圍脖,送進了光幕中,就猶如送入異次元空間。打入光幕後,白露同樣可以從光幕中取出來,在元一空間中物流就是這麽便捷。

    盧安抬頭看了看元一光幕上元一給自己額外安排的第二次單人歸零任務。看著最後的倒計時正在一點一滴的流淌。

    盧安說道:“不早了,既然製定了目標,那就應該快點開始,我的情況真的不能再拖了。”

    鏡頭切換數個小時後,主世界。

    盛儒星拿著有關盧安第二次失控後的報告,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搞的,你們搞了什麽激進的實驗?”

    張天闕很無辜的說道:“我們按照了前幾次實驗獲得的安全數據,進行的操作。目前根本找不出來他失控的原因,而他看起來是突然失控的。就連情緒都變得非常不穩定。”

    盛儒星站了起來,用疑惑的語氣問道:“情緒變得非常不穩定。”

    張天闕說道:“是的,他從失控後立刻翻找了了醫療箱,給自己打了一針鎮定劑。”

    盛儒星看了看張天闕說道:“你是說?”

    張天闕說道:“可能,隻是可能。”

    盛儒星說道:“查,查一下,你們小組每個人最近的經濟收入情況。另外查一查盧安最近是不是和什麽人有交往。”

    鏡頭切換到龍部這邊。

    潘陽被緊急召回,被召回的潘陽,進入大廳後,一份有關盧安的最新報告丟在了潘陽麵前,當潘陽放下報告後,光屏中姬流的聲音問道:“此事與你是否有關?”

    聽到這樣的詢問,潘陽頓時感覺到自己比竇娥還冤。然而潘陽看了看盧安失控的狀態,的確是非常像被心靈強攻後,走火入魔的場景。

    潘陽想要辯解,張了張嘴後,就搖頭簡單的說道:“不是我。”

    光屏上的姬流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你最近少說話。這件事我來應對。”

    潘陽問道:“泥鰍怎麽了?”

    姬流說道:“超能正在失控,且強度正在不斷減弱,三天之內就衰變到了三級。”

    潘陽不可思議的道:“怎麽會?”

    姬流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是命,在晉級的過程中是有不測的”姬流笑了笑說道:“他是我看到最小心的一個超能者,可惜啊,這種事整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