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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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可能還會有商量的餘地,但是齊銘是什麽人,那就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認死理,偏偏他成績還很好,老師對於他的信任程度,那是肯定要遠遠超過自己的。
其實謝健一開始也沒有什麽想法的,隻是看著則幫人這麽囂張的樣子,就想給他們填堵,時候隻要再學校的論壇上稍稍的煽風點火,二班的這個第一名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會被很多人拿出來說三道四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齊銘竟然會橫插一杠,還牽連上自己做的事情,這還真的就是應了那句老話,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齊銘同學,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裁判員老師也是教高三的,自然也就認識這個萬年的年級第一,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性格,所以這件事情,十有是真的,那要是這樣的話,可就是惡性的比賽作事件了,要通報處理的。
齊銘迎著謝健吃人的目光,毫不畏懼,接著說道,“我一直是處在第二陣營中間的位置,謝健同學一開始衝的很猛,一直是在我前麵的位置的,但是到中間他就沒力氣了,氣息亂了,步伐也很虛浮,然後就被我超過去了,但是在比賽進行到後半程的時候,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甚至趕上了前麵隊伍,對此我很肯定他們中途換人。”
邊上其實是有人看見整個換人全過程的,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而且這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自己班上的利益,所以很多人就權當自己沒看見,或者是小聲跟自己的基友說兩句就算是結了,壓根兒沒想著要去老師那裏告一嘴。
但是這會子齊銘站出來告狀,心中暗爽的人也還是有不少的,對於一個不公平的比賽,大部分的人還是會覺得很不爽的。
裁判員老師有些寫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其實他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真的有人膽敢在學校運動會上耍這樣的花樣,但是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他還是出口問道,“那麽齊銘同學,你有證據嗎?”
齊銘搖了搖頭,但是他正在比賽,怎麽可能會有證據,隻是邊上的同學不可能一個都沒看見的,怎麽沒有人站出來?
學霸的腦子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
謝健這會兒得意了,他嗤笑了幾聲來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開口嘲諷道,“沒有證據你也敢來這裏胡說?你別以為自己成績好就能為所欲為!”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笑了,也不知道這是在罵齊銘呢,還是在罵他自己呢。
“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趙彥文嘲諷模式全開,“你剛剛不也是沒有證據站出來隨意胡說的嗎?怎麽就你可以這樣亂說話,齊銘就不行了?人家好歹成績比你好,bii還強一點。”
謝健目眥欲裂,要不是這裏有老師,他肯定是已經衝出來跟趙彥文幹架了。
陳安琪抓著手上的相機就想往前擠,卻不想被站在後麵的尚智淵上手拉住了,他笑的一臉蕩漾,看的陳安琪渾身的不自在,“我說小天使,你這是想要幹什麽去呀?”
想著這個人方才在最後的時候幫了趙彥文一把,應該算是跟他一夥兒的,她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樣出了自己手上的攝像機,“剛才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我把他的比賽全程都錄下來了,換人的場景也在裏麵,這就是證據!”
尚智淵挑了挑眉毛,接過了她手裏的攝像機,看著監控屏,果真是清晰的很,全程都被記錄了下來,隻是
“我說小天使啊,你怎麽全程都在拍這個謝健啊,你真的不拍你家那個吃醋啊?”
陳安琪當時一門心思就想著要盯著他,不能讓他使壞,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這會子被尚智淵一提,有些懵。
“算了算了,”尚智淵單手托著那個相機就往裏麵走,“我幫你說了吧,省的那個大醋缸子生氣。”
陳安琪???他的專注點到底是為什麽那麽奇怪?
“誰說沒有證據?我早就看出來你會使壞,找人給錄了全程,現在證據就在我手裏,謝健,我勸你還是自己乖乖認錯,省的大家都下不來台,實在是難看的很。”尚智淵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周圍的人基本上都能聽見個遍,趙彥文隻看了一眼那個攝像機,立刻就反應過來那是陳安琪的,開始不著痕跡的找人,最後在尚智淵身後的人群裏了堪堪發現了一個露出來的腦袋頂。
趙彥文笑了笑,沒說話,轉過頭去,既然自家肉球都已經站出來了,他也應該趕緊出手解決掉這兩個找上門來沒事找事的家夥了。
“你騙誰呢,我沒有做過這事兒!你有本事就放出來!”謝健心裏有點慌,但是他才不相信尚智淵會找人來,更何況,他當時找的是趙彥文的麻煩,尚智淵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錄像防誰呢?
他直覺這其中有詐,是想要誘他上鉤,其實根本就沒有能個什麽錄像帶。
隻是這回他猜錯了,他的直覺好像不是很準的樣子,尚智淵當場就開始播放當時的場景,當著大家跟老師的麵,清清楚楚,從開始到結尾都看的是一清二楚,簡直就叫他百口莫辯,該死的!怎麽會真的有人給錄下來了!
裁判員老師一看就樂了,怎麽得,這個謝健同學是上門來送人頭的嗎?當即宣布,“五班的長跑成績作廢,謝健謝康同學因為在比賽過程中作弊,通報批評,寫兩千字的檢討,明天早上叫到年級組去。”
說完,就回主席台那邊處理事情去了。
看著老師越走越遠的身影,謝健當時就怒了,本來他們班還是能確保第二的,這下子好了,能不能進前三名都不知道了!
明明這件事情應該是算在尚智淵的頭上,但是謝健再沒有腦子,也知道尚智淵他得罪不起,所以一腔怒火全都朝著趙彥文發泄了,“趙彥文,你有種的待會兒別走,咱們倆好好算算!”
趙彥文直到現在都是疑惑重重,這個人的挑釁來的是莫名其妙,這會兒宣戰也是莫名其妙,但是向來不找惹事也不怕事的他,這次確實是有點來火了,“幹嘛等到待會兒?就現在,位置你定,現在就走。”
謝健之前是學校籃球隊的,長得人高馬大,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主,對比了一下兩人的體格,很多人都會覺得這場爭鬥肯定是謝健贏,但是真正知道內幕的陳安琪卻為謝健捏了把汗。
“我說小天使,他們要打架了耶,你不擔心嗎?”尚智淵看著呼呼啦啦跟上去看熱鬧的一堆人,轉頭看向一臉淡定的陳安琪。對方甚至沒有跟上去,還在悠閑的擺弄著自己的攝像機。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趙彥文肯定不會輸得。”陳安琪抽空回了一嘴。
尚智淵有些不相信的挑了挑眉毛,“這麽有信心?那謝健可是比趙彥文高狀了不少啊。”
“我初二的時候,我爸敵對公司的老總想要找人綁架我,然後趙彥文一個人打走了三個綁匪,還是赤手空拳的那種,最後警察來的時候那幾個綁匪都已經看不出原來長什麽樣了。我覺得還是擔心一下那個叫謝健的比較好。”
尚智淵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意味深長的笑了。
謝健帶著趙彥文到了學校食堂後麵的一小塊空地,這裏位置比較偏,一般很少有人過來,是個打架的好地方。
這次跟著來的人還算是不少,大多都是看戲的,其中二班跟五班的男生都來的不少。
兩人也都沒說話,針鋒相對,眼睛直視著對方,伺機而動。
最先出手的是謝健,他一個猛子撲上來,健碩的體格就像是座大山一樣,沙包大的拳頭直直的就要往趙彥文的臉上招呼。趙彥文初步估計了一下,要是真的純拚體格,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隻能靠技巧,他右腳往後一顛,整個人的身子就微微往左一側,險險避開了這一拳,但是感受一下這帶起來的風聲,這一下要是挨在自己的臉上,那肯定是要斷鼻梁骨的,這是下了狠手啊。
趙彥文眼睛微微眯縫,循著他一拳揮空的空擋,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狠狠地朝著他的肋下來了兩拳,痛的謝健當場就蜷縮了下來。
回國神來之後,更是一個勁兒的猛攻,分明這人就在他的麵前,卻怎麽都打不中。
謝健兩眼漲紅,沙包大的拳頭就直接往他腦袋上揮,完全不顧及這一拳下去到底是個什麽結果。邊上李勇他們覺得不對勁,這謝健誓要直接給人往死裏打啊,準備上前去拉,卻被二班男生給擋住了,嘴裏振振有詞,“個人恩怨,個人解決,誰都被插手。”
索性趙彥文閃了過去,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下頜骨上,這一拳可是完全沒有收力道,邊上圍觀的人都條件反射的感覺到自己下頜一痛,上下牙齒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
謝健下頜骨中拳,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眼前似乎有很多小星星,整個口腔裏都是血腥味,癱軟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會不過神來,要不是還喘著粗氣,旁人還真的以為這是打死人了。
這回站不住的可就是五班的男生了,有想要幫忙的,卻被李勇帶人給攔下來了,嘴裏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個人恩怨,個人解決,誰都別插手,這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
領頭的那個被氣的不輕,但是也沒說別的了,畢竟這話是自己剛才說出口的,現在這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嗎?也就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
本以為這就算是了結了,趙彥文從邊上撿起一塊石頭拋了拋,覺得還挺順手的,這才蹲下來,提起謝健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拎起來一點,跟自己對視。
“我這話隻說一邊你給我聽好了,”趙彥文也不管他是能聽見還是不能聽見,有些凶狠的說道,“我這個人不挑事兒,但是也不怕事,你要是想要繼續,可以,我陪你,但是到時候我的處理方式就不會是這麽溫和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說完,那塊石頭就劃過他的額角,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光聽聲音,要是碰撞的是人的頭蓋骨,這力道下去,隻怕是直接就給開瓢了吧。
一時間,安靜的嚇人,邊上一直在掙紮叫囂的五班男生也安分了一點,畢竟再好的兄弟義氣,也比不上性命重要啊。
趙彥文送開他的衣領,謝健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就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直冒汗。毫不誇張的說,當時那一刹那,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太嚇人了!
他可是萬萬沒想到要把自己的小命給搭在這上麵。
要說為什麽謝健會上門來找事情呢,就不得不提起一個人——秦琴。這個女人也真的是費盡了心思,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犧牲了,就是想要給自己出這口氣,雖然也不知道她這是圖什麽。但是女人的嫉妒心就是來的那麽可怕,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一個幼稚的報複行為對她的未來會有多麽大的影響,並且這樣的行為一點實質性的傷害都沒有,最終也隻是害苦了自己。
秦琴可謂是用盡了心思,正巧這次二班跟五班爭奪第一名,看的就是這個一萬米長跑的最終成績。謝健自知自己肯定是跑不過的,所以心生一計,拉上自己的弟弟想要來個偷梁換柱,誰知道東窗事發,丟了第一不說,自己還背上了個處分。
新仇加上之前被吹的耳旁風,謝健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趙彥文?自然就提出了打一架這樣不明智的邀約,再然後,就是現在他躺倒在地上,感覺自己滿口都是鐵鏽味兒。
趙彥文穿過人群,淡定的往回走,二班的人趕緊跟了上去,看戲的人漸漸散去,徒留謝健一個人躺在地上,雙目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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