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之公子撿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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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勤玉卻不搭理他,繼續喝酒,吃菜,賞月。

    墨硯頓時淚奔,也收了那戲玩人的心思,三兩下把找麻煩的全扔出客棧去了,免得再來幾個不長眼的碎片飛到身後去,砸了他後腦勺氣包。

    麻煩丟扔出去了,客棧也消停了,墨硯則抓起算盤稀裏嘩啦的跟客棧掌櫃算起賬來。

    是他砸壞雙倍賠償,可不是他砸的,半個筒子也不會給,想坑他,門縫都沒有!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可第二天一早,客棧又被官差給圈起來了。

    巴掌大的地方,能有幾個官兵?墨硯看著那一圈老弱病殘,好氣又好笑,扭頭看蕭勤玉:“主子,咋辦?”

    蕭勤玉淡淡掃了一眼,便扭頭又回了房,竟又睡上了。

    墨硯看得傻了眼,而後便笑了:“我也去睡。”

    主仆二人若無其事的躺客棧裏睡大頭覺,卻苦了外麵的官兵,衝進來抓人吧,人家有本事他們沒有,也更沒膽,可不衝進去吧,怎麽跟上麵交差?

    一大群人你推我我推你,卻愣是大半天沒個人敢進門去抓人,時間一晃卻到了晌午,蕭勤玉醒了,餓了。

    瞧著主子沒點挪地兒的意思,墨硯暗歎,自個兒去廚房瞧見什麽煮什麽,而後算盤又是一陣響,吃的算食材的價,碗筷用租的,柴火錢都論根算,還長短粗細各有價,氣得掌櫃的半死,卻也不敢怎麽地他,隻求兩尊大佛吃好睡好趕緊滾。

    吃過午飯,蕭勤玉就又睡上了,氣得墨硯在他床前轉了三圈,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卻半個字的回應也沒得到,最後悻悻然到隔壁也睡去。

    晚飯時,廚房的食材全被官兵收走了,墨硯倒也不為難掌櫃,愣是從那些官兵頭頂飄出去,在外打包了回來,氣了大票官兵半死。

    墨硯估算,如果他家主子繼續抽風不走的話,就算為了臉麵,這架勢城主大人也得擺個幾天,正盤算著再耗幾天,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姑娘竟找來了,還一聲不吭的就跪地給他磕了三個響頭,而後留下個裝著幾十兩銀子的荷包就離開,從頭到尾一句話沒有,他喊了幾聲也沒打理他,再沒多久,那些官兵也全撤走了……

    墨硯自然不笨,前後聯想也能猜到個大概,定是那小姑娘犯了傻,跑去城主府從了那個豬頭大公子了。

    想起那張沒點血色的小臉,想起那風吹就倒的小身板,墨硯不禁憐憫起來,斜了斜自家主子,醞釀半天,終於決定開口,卻話才到嘴邊,就聽到他家主子來了句:“飛雪呢?”

    飛雪是蕭勤玉的馬,武王的愛馬和武王妃的烈風交配生的,絕對的千裏寶馬,絕對的價值連城,不過,昨天就被官兵連同食材一起拖走了,被拖走的時候墨硯可是仔細著蕭勤玉的,壓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當時墨硯心裏還嘀咕著主子難得抽風一抽不輕,竟然飛雪被拖走也不吭聲,卻沒想到……

    打著這時候跟人算總賬的主意?

    可管他的,隻要是衝上門去算賬,當然順便救人一把,墨硯是非常爽利滴,當即就應:“主子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牽回來。”

    一個小小的平城城府算個球,平城如今可是歸鳳國管的,而鳳國的皇帝是他家主子的拜把兄弟兼妹夫,而當初踏碎楚國將平城畫入鳳國地界的,是武王,他家主子的姐夫,那平城城主絕對是渾身長雞眼了,一身的坑欠填!

    不多久,平城府就炸鍋了,一陣雞飛狗跳後,鼻青臉腫的平城城主就一瘸一拐登客棧的門道歉來了,跪在蕭勤玉麵前一口一個教子無方,洋洋灑灑數出自己的罪狀幾十條寫下,快馬加鞭送往鳳國皇宮求聖上罷官。

    氣出了,人救了,馬也要回來了,蕭勤玉卻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墨硯不禁試探性的問:“主子,還不打算走?”

    蕭勤玉總算轉了臉過來,而目光卻是直接越過墨硯,看向了他身後。

    墨硯納悶,回頭,竟見那賣身葬父的小姑娘站在他身後,且見他回頭就淚眼婆娑的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直磕頭:“謝恩公兩次出手相救,素柳一輩子給您做牛做馬。”

    墨硯左右一陣度量,確定小姑娘拜的真是他,頓時那個汗啊,瀑布般洶湧之下:“素柳姑娘,你誤……”

    話沒說完,脊背猛的一寒,回頭,就見自家那抽風的主子正定定的看著他,恍若他說錯一個字,就把他踢出去……

    “那,那什麽,素柳姑娘快起來,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墨硯僵著聲慢慢說完,就見蕭勤玉別開了眼看向了別處,頓時傻眼了。

    他這是說對了?所以……

    主子啊,您這是鬧哪樣啊?

    墨硯立於河間石上,瞄準河裏的肥魚就要刺下,卻陡然一僵,跟著就雞皮疙瘩洶湧澎湃,險些沒因為突兀僵住而重心不穩的撲進河裏去。

    轉眸,他先斜了一眼河邊等著他扔魚過去處理的素柳,再遠睃一眼樹下席地而坐的蕭勤玉,嘴角抽了抽,抽了又抽。

    他最近動不動就坐如針紮立有風割臥也肝顫,起初真以為是錯覺,可連續一個月下來時不時就來那麽一下,他要還認為是錯覺,那就該回娘胎重造去了……

    “素柳姑娘,眼下雖然還沒入夏,可正午的日頭還是挺毒的,你還是到樹蔭底下去歇會兒吧。”你再往我這邊看,主子的目光就要烤幹我了!

    素柳愣了一下,跟著便低眉垂眸,丫鬟似的規矩應諾:“是,恩公,素柳這就去生火。”

    看她當真轉身去生火,墨硯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望著樹下的主子:主子,小的真沒叫她去生火!

    蕭勤玉卻閉著眼,好像從在這裏停下開始就一直在那閉目養神。

    墨硯無語望天。

    一個月前,他家主子不但忽然抽風讓他救了素柳姑娘,還默許了素柳姑娘跟著他們走,雖然還是像之前一樣漫無目的四處瞎逛,卻明顯慢了很多很多,簡直形同龜爬,一天甚至走不上幾裏地都有可能,極像是在照顧執拗徒步跟行的素柳姑娘,卻,又一次都沒有請她上馬或者讓他讓馬……

    說起來,素柳姑娘確實挺漂亮的,小小的臉蛋,細細的眉兒,一雙眸子清澈見底,透著膽怯,又有骨子倔強,說不出的矛盾,卻又一點也不矛盾,形容不出的味兒,總之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