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這下，老張摩挲著下巴，他心動了。
    無他，花拍賣會的錢，慷自己之慨，還有好處收，還能賣個算在自己頭上的人情。
    很誘人。
    “不！我老張是有原則的，中飽私囊的事不做！”
    老張一臉嚴肅，義正辭嚴地拒絕。
    “你又錯了。”
    林楓一本正經地搖搖頭，說道：
    “我現在是你們的貴客，滿足貴客一點小小的嗜好，可以有效保證工作的順利完成，這怎麽能算中飽私囊呢？”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相信，拍賣會方麵，會很樂意答應的。”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老張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好吧，為了保證鑒定工作順利完成，我就代拍賣會答應你了！”
    啪！
    林楓打了個響指，笑道：“很好，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老張點點頭，而後……鬼鬼祟祟地環視四周一眼，把一張老舊的銀行卡塞進他手裏。
    “這是我私人的卡，你回頭記得把錢打進去。”
    他叮囑一句。
    “我說老張，你好歹是分部負責人，酌情收點好處也很合理，怎麽搞得跟做賊似的？”
    林楓有些鄙夷。
    作為分部的負責人，這也太沒有牌麵了吧？
    “這個……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老板很陰險的，對這種事深惡痛絕。”
    一邊說，老張又快速瞄了一眼四周，說道：
    “上次，有個分部的負責人收了一點回扣，做得很隱蔽，但依然被查出來了，收拾得老慘，不得不小心啊。”
    林楓愕然。
    好歹是小宗師級別的人物，怎麽搞得……跟個窮鬼似的？
    “老張，你們工資是不是很低？”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廢話！”
    老張有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真缺錢，他用得著做這些勾當嗎？
    不是吧？
    老張的回答，大大出乎林楓的意料，身為小宗師級的人物，居然缺錢？
    他記得很清純，上次那個屠龍手“方雷”的出場費就高的嚇人，那家夥隻是橫練小成而已。
    小宗師的出場費，豈不是天價？
    怎麽會缺錢呢？
    “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嗎？”老張苦澀一笑。
    又點上一根煙，在漢白玉門檻旁蹲下來，慢悠悠地說道：
    “達到小宗師層次的高手，殺力都太強了，受到上麵的嚴格管控，記錄在冊，不可輕易出手殺人，更不能亂來，這是規矩。”
    “你確定？”
    林楓狐疑，老張前幾次出手，可是肆無忌憚的。
    “咳～自保不算亂來。”
    老張輕飄飄的解釋一句，而後神色一正，繼續道：
    “其實說白了，小宗師級別的高手，要麽是依附家族或者門派，要麽是抱團取暖，有極個別足夠強橫的，才有資格獨立行走，但也要受到約束，不能亂來。”
    林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習慣了隻有，沒選擇依附，也沒有抱團取暖，就加入拍賣會了，這也是‘依附’的一種，但相對自由很多。”
    老張這樣解釋，道：
    “相對來說，拍賣會很自由，當然——‘不能亂來’這條原則還是要遵守的，這一點，大家都很默契的不敢違反。”
    “非要依附，或者抱團嗎？”
    林楓很不解。
    “當然，因為踏上小宗師層次的高手，都想問鼎大宗師，而問鼎大宗師路徑，或者說是方法，隻存在於大家族、或者古老門派。”
    老張的臉色很是無奈。
    “隻有這個原因嗎？”林楓皺了皺眉。
    “當然不是，小宗師很稀缺，誰能招攬，誰的實力就能更強，這對於十年一次的‘資源’爭奪戰，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老張聲音低沉，道出一個隱秘。
    “十年一次的資源爭奪？什麽意思？”
    這條陌生的信息，林楓從未聽說過，當即就有些不淡定了。
    老實說，阿楓哥現在好歹頂著“海東王”的名頭，地位也不算低了。
    但眼下，這條張如龍無意中提及的隱秘事件，卻是聞所未聞！
    目測是一個很大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