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喜微微一愣：“我們的藥材分別是從廣霆醫藥、振福堂、仁合藥業進的，他們有自己的藥材種植基地，至於這杏天驕嘛，應該是從廣霆醫藥進的。”

    “這廣霆醫藥和慕容家有沒有什麽關係？”

    張伯笑笑道：“小小姐你這就說笑了，廣霆醫藥就是雲霆集團的產業啊。”

    孔婉歌：“……”

    她不死心，繼續問：“這杏天嬌從別的地方就進不來了？”

    “確實，小小姐，您應該知道這杏天驕稀少，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對土壤的環境要求極為苛刻，要想種植這藥材，需要投入很大的人力和財力，所以一般的藥材商都覺得性價比太低而放棄種植，現在全國的杏天嬌，都是廣霆醫藥提供的。”

    孔婉歌聽完張伯這話算是明白了，原來慕容霆說的都是真的。

    難怪他這麽有恃無恐！

    “小小姐，您突然問這個幹嘛？是不是咱們的草本駐顏霜出了什麽問題？”張福喜不放心問道。

    “哦，不是，張伯您放心去忙吧。”

    “行，那有什麽事你再叫我！”

    “嗯，好。”

    見張伯走了，孔婉歌複而拿起電話，氣惱道：“慕容霆，你怎麽就這麽卑鄙不要臉呢！”

    電話那邊，盡管她捂住了聽筒，慕容霆還是聽了個大概。

    此刻聽她的話，他嘴角的弧度抬得更高了兩分：“彼此彼此，我說了，到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要臉的話，雲霆也發展不到今天。”

    孔婉歌抑製住罵髒話的衝動，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眼珠一轉，一個新的對策在心裏形成，對他道：“配方可以賣給你，但我有條件。”

    “這麽痛快，你都不需要去問問背後研發人的意思嗎？”

    不知為何，孔婉歌竟聽出了他語氣中透著幾分揶揄。

    她清了清嗓子，辯解道：“研發人是我閨蜜，這件事上她會支持我的決定的，你怎麽這麽囉嗦，還想不想合作了？”

    “好，你繼續說，什麽條件？”慕容霆心情難得好了幾分。

    “第一，這款駐顏霜不能給你獨家，你我都可以賣，但是你們售賣所得利潤中，要分我百分之五十，我這邊畢竟小本生意，就不對等分你啦。”

    “第二，我要冠名權，在你們的包裝和宣傳上，必須寫清楚是和我們孔氏中醫堂聯合研發，另外，你們生產出的成品，我可以無限期免費從你們這拿貨。”

    話落，慕容霆咬牙道：“孔婉歌，你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想要借助我們雲霆的影響力幫你宣傳產品不夠，還要免費拿貨，坐享分成？你當雲霆是什麽，你的自助提款機麽？”

    孔婉歌笑的狡黠：“別生氣嘛，為表合作的誠意，配方的專利錢我就不和你要了，慕容霆，我剛才說的這兩條是底線，不然免談，你放心，就算你不答應，壟斷了杏天驕，我閨蜜也不會去求你合作，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慕容霆想了想，半晌隻能咬著後槽牙血淚同意道：“可以，不過既然你條件這麽苛刻，我也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你說！”聽慕容霆同意了，孔婉歌心情很好。

    雖然不得不和這男人合作，但她也占據了許多有利條件。

    如此下來，還上醫館的欠債也指日可待了！

    “針對這款駐顏霜我準備辦一個新品發布會，你們需要等我發布會結束一周後，才能正式售賣。當然，我知道你們店內現在有一些樣品正在推銷，這點我就不追究了。”慕容霆徐徐道。

    “嘖，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霆總大度了？”

    “倒也不必，你要是真感謝我，不如像我那天一樣，替我打掃打掃房間還差不多。”

    孔婉歌翻了個白眼，心道那你可想得太美了。

    “發布會什麽時候？”她問。

    “三天後。”

    孔婉歌想了想道：“行，就這麽定了，發布會結束後，我和你們公司同時開賣。”

    “嗯，畢竟是正規合作，還是簽一份合同比較保險，我一會讓法務部擬一份合同發你郵箱，記得查收。”

    孔婉歌點點頭：“沒問題，我也正有此意。”

    她提了那麽多要求，沒個合同到時候他賴賬可怎麽辦？

    慕容霆掛斷電話，忍不住揉發漲的太陽穴。

    孔婉歌那個女人，他可真是再一次小瞧她了，這心比他還黑！

    辦公室外，林程其實沒走遠，一直扒著門口在聽牆角。

    這會兒見電話打完了，他當即低聲“yes”了一聲，隨後站直，扯了扯衣服，正了正領帶，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霆少！”

    慕容霆轉頭看他，語氣難得溫和道：“你倒是來的快。”

    林程上前“嘿嘿”笑道：“我這不是來恭喜您的嘛，公司這麽大的麻煩，終於解決了，沒想到我們忙活了這麽多天，最後竟找到了少夫人頭上，你還別說，她真是你的小福星！”

    慕容霆眉毛白了他一眼。

    還福星，吞金獸還差不多！

    不過話說回來，新產品的事情解決了，他心裏的確輕快了不少。

    林程沒想這麽多，隻覺得這錢反正都是在自家人手裏打轉，他“嘿嘿”一笑，沒心沒肺道：“霆少，你說少夫人還真是深藏不漏，竟然有這麽厲害的閨蜜，這醫術，都堪比蟬衣了吧！”

    慕容霆：“……”

    他抬頭看了林程一眼：“孔婉歌說什麽你還真信，如果，駐顏霜就是她研製的，她就是蟬衣呢？”

    林程愣住，隨即睜大眼睛：“霆少，你在說什麽胡話？少夫人再牛逼，但也不可能是蟬衣啊。”

    慕容霆坐到老板椅上，手指輕扣桌麵，將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開口道：“小宸也和我提過兩次，說孔婉歌就是蟬衣，還說孔夢嬌帶過來的祛疤膏，也是她研製的，可惜當時我覺得太過離譜，沒信。”

    “也是，小少爺的話能信麽！”

    慕容霆一記冷眼過去。

    大逆不道！

    林程後知後覺的捂住嘴，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慕容霆收回眼色，沒和他計較，繼續道：“你還記得之前我們查到蟬衣就和我住在一個小區麽？”

    林程點點頭：“可後來你不是親自下樓看了嗎？房間沒人，蟬衣跑了。”

    慕容霆搖搖頭：“如果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呢？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蟬衣沒跑，而是轉移到了隔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