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恍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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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梵音微笑著,忽然想起什麽,接著抬哞看向她。

    “那我能相信你嗎?”白梵音忽然站住,小緣一愣,繼而立刻點頭。

    “小姐所問,小緣知無不言。”她如此說著,白梵音抬哞看向她的臉頰。

    “你的臉為何青腫,不要說是撞的,我不信。”白梵音道,小緣聞言,目光立刻垂下,有些躲閃,又有些膽怯,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樣,白梵音的心中更加確信此事並不簡單。

    “小緣,你說過的,我應當完全信任你。”白梵音一斂白天的茫然神色,麵上盡是平靜,小緣望著她,嘴唇微微抿起,猶豫再三,這才將發生的事情如數講出。

    白梵音眉頭緊鎖,對於這個答案她並不感到吃驚,隻是不解與疑惑,尚書夫婦如此人麵獸心,居然將自己的女兒當籌碼巴結皇室,還有那最關鍵的。

    “您說,淮少將軍?他與我是?”白梵音想再確認一下方才小緣說的話有沒有紕漏於是問道,小緣又抿了抿唇輕聲為她解釋了與淮南將軍的關係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白梵音震驚非常,但還是故作鎮定,就在這時,她忽然想起了方才在烤鴨店那名叫珈藍的少女在握住自己手時,塞給她的紙條,於是立刻將外袍翻開尋找,果然,那紙條就被蓋在衣服下麵。

    白梵音猶豫了一下還是展開來看,隻見其中雋秀地寫著幾個字:

    “墜塵湖畔,群妖草。”

    群妖草?白梵音的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東西好像曾經聽過,白梵音如此皺眉,身邊的小緣低著頭,沉默半晌,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身從白梵音床前的大箱子中拿出一卷畫軸,不等白梵音反應,便展開來。

    畫中,是一位容貌絕色的青年,黑發如瀑,一雙狐狸般狡黠的眸子中透著無法掩蓋的英氣,他一身戎馬,麵帶微笑,手中長劍凜凜生寒。

    “小姐,您看,這就是淮少將軍,您就是與他相愛的,隻是如今,我方才也和您說了,他被流放至關外,如今生死未卜。”

    小緣如此說著,白梵音的目光卻一直聚在畫中人的臉上,腦袋忽然一陣劇痛,許多個畫麵從腦中一閃而過。

    “梵音。”隱約間,她似乎看到畫中的人衝她微微一笑如此輕聲道。

    “淮南。”白梵音本能地叫出這個名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而身邊的小緣卻是滿麵驚喜輕聲問。

    “小姐,您想起來了嗎?少將軍確實叫淮南啊。”小緣如此說,白梵音不解地看著她,腦袋中的痛楚逐漸消散。

    “什麽?”白梵音問,小緣眨眨眼。

    “小姐您剛才輕喚的名字就是少將軍的啊,您沒有想起他嗎?”小緣這樣說道,白梵音緊蹙眉頭,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走上前將手掌輕輕貼在畫像上,也就在那一刹那,記憶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現,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在腦中來回,最後定格在畫上,一刹那,白梵音身子一顫。

    “墜塵湖就是今日咱們放花燈的地方,小姐……說不定珈藍姑娘知道少將軍的蹤跡,要不咱們。”小緣的話音未落,隻聽得屋門從外被重重踢開,白梵音抬頭望去,來不及反應,便聽到身邊小緣一聲慘叫,白梵音立刻轉頭去看,隻見小緣胸口深深紮著一把短刀。

    “小緣!”白梵音驚呼一聲,小緣雙目圓睜,用盡最後的力量指著敞開的門,大聲道。

    “小姐,是老爺與二夫人連手害死了您的母親,快跑,不要回來,快跑!”小緣說著,口吐鮮血赫然倒地。

    白梵音看著麵前這個和楚瑩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立刻轉頭望向門口,隻見尚書夫婦正陰沉著臉站在門口,而他們身後則跟著四個身穿黑衣,一眼看上去便身手不凡的精壯侍衛,其中一個侍衛默默將剩餘的小刀收回袖中。

    “你這記憶恢複地可真快,確實想不到啊。”二娘如此說,尚書大人冷笑一聲,身後走來侍女,又端來一碗白梵音所熟悉的湯藥,而這次,白梵音忽覺身上一股暖流,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消失的武功似乎都已經回來了。

    好,那麽,你們就該死了。

    白梵音閃身到梳妝桌前,隨手抄起一支較長的金簪,稍稍挑眉,唇角微微勾起。

    “你們要為殺死她的過失負責。”白梵音說著,看向那屋外逐漸湧來的府邸小廝侍衛,心中已然一橫。

    “今日,要不就是我死,或者,整個府邸,全為她陪葬。”說到此處,白梵音忽然看向目瞪口呆的尚書大人。

    “包括您二位,別想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約莫一個小時後,緊閉著的尚書府大門從內打開一條縫隙,門外喝的醉醺醺的兩個侍衛趕忙起身,神色還是有些迷離。

    白梵音隻是在黑暗中低聲道。

    “你們進來一下。”她如此說,兩個侍衛點點頭。

    “是,小姐。”

    夜色深沉,這一天發生了太多,因為是花燈節,所以街上車水馬龍,人群熙攘之聲完全掩蓋了這府邸中的嘈雜,似乎也沒有人發覺般。

    白梵音不知為何,雖然很清楚自己的武功本就不弱,但卻不能理解為什麽今日會了更多之前從未了解過的招式,那行雲流水般,招招斃命,似乎每一下都是為了取人性命般,不過如此也未嚐不好,畢竟,想對付一些不是人的家夥,那就沒有必要,將自己的善心過多帶入,畢竟那樣,太過對不住真心待自己的人。

    當尚書府的府門再次打開時,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手中拎著帶血的長劍,麵色有些蒼白,右肩傷口不住流血,但她站的筆直,麵無表情,牽著一匹黑色的馬兒,緩步走出。

    黑色馬背趴著一位胸口淌血已經沒有生氣的年輕姑娘,而她身邊則綁著一個染血的畫軸。

    眾人終於注意到這邊的異樣,紛紛尖叫逃竄,白梵音沒有過多停留,躍上馬背,單身固定好少女,另一隻手握緊韁繩,策馬而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