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研究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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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世界，實際上總是不免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難以解釋的事，出現一些奇奇怪怪難以解釋的東西。
隻不過，隻有極少數的人會與這些事情或者東西發生直接關係。
就算大部分人因為某些原因而接觸到了，那官方或者占據科學權威地位的人也會出來說話，給出大部分人能夠理解和接受的解釋，告訴大家，是大家看錯了，理解錯了，或者有人誤解了，誇張了，如此之類，總之就是要大家安心吃飯睡覺，做好打工人，不要想七想八。
其實人類現在所掌握的所謂科學的知識可以說仍然是非常非常少的，相對而言，整個人類，可以說仍然是非常無知。
在這整個無知的人類中，有一部分人，就是所謂的科學家了，這些科學家自己掌握的知識也就那麽一點，很多東西他們根本不知道，也根本不了解，但就是這些人，總是教育別人要尊重所謂科學，誰要是就他們所不知道所不了解的東西提出一些新異的說法，就會被認為是無知，是迷信，是反智，是反科學。
總之呢，就是，這麽一小撮人，以為自己掌握的可憐的一點點東西是宇宙的真理，不許別人說不同的東西。
其實，宇宙之大，凡人算個毛線！
而科學家說到底也是凡人，頂多就是粗一點的毛線！
成天一直相信不可知論——或者說，成天也相信可知論，雖然凡人隻是一點一點地在積累，但隻要給凡人以足夠的時間，那他們也可以知曉足夠的奧秘。
可是，凡人如此虛弱，比凡人強的存在不知有多少，凡人怎麽可能會得到足夠的時間？
其實就是，按現在凡人世界科學發展的速度，打個比方吧，也許一億年後，凡人就可以真的弄清這整個的世界了。
可是，也許，凡人能夠存在的時間隻有十萬年甚至一萬年呢？
那怎麽辦？
永遠都沒有凡人能夠獲得足夠的時間。
但是，奇奇怪怪難以解釋的事物，終究是有的，並且其中往往包含著巨大的秘密，有的涉及未知的、被掩蓋的或者被扭曲的過去，有的涉及難以把握的危險，有的涉及不可言喻的力量。
為了能對這些事物有盡可能多的了解，從而有盡可能多的把控，一個大的群體，一個國家，總是會安排一些人去關注，去研究，去接觸，隻不過，這些人都隱沒在黑暗中，沒有人知道他們。
成天雖然是個什麽博士，但從來不是什麽唯物主義者。成天堅信這世間有人不可知不可掌控的事物存在，神啊鬼的，或許可以看作隻是一種說法，總之就是不可知的東西吧，叫神也好，叫鬼也罷，反正就是存在，隻是因為不知道才會覺得奇怪而已。有沒有人相信這些並去探索研究，成天相信肯定是有的，隻不過他這個層次無法接觸到這些人而已。
畢竟，這不僅是涉及機密，還涉及常人無法想象的能力……和財富。
嗯，特別是財富。
有很多天大或者比天還大的秘密，需要用財富去探尋。
沒有財富的人，在自己能力局限的範圍和圈子裏，大抵隻能做一些無足輕重的研究，或許能換點小錢，像人自己所鄙夷的動物一樣終老，真的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價值。
當張天幸說那坑裏會不會有什麽人或者什麽東西救了他時，成天不由得驚了一下。
成天意識到，張天幸應該不是一個醫生那麽簡單，她即便不是來自某種秘密力量，至少是有能力接觸某些秘密的人，無論這種能力是來自她的出身、財富還是個人能力。
所以，對於她的問題，該如何回答呢？
成天本來還一直在想著要去跟張天幸討論自己的疑惑，可當張天幸先過來要進行討論時，成天卻遲疑了。
有些事情，真的可以說出來嗎？真的可以說清楚嗎？
似乎看出了成天心中的遲疑和糾結，張天幸就這樣，微笑地看著成天。成天看了一眼，看見那美麗麵孔上的美麗眼睛，不知為何，一時竟有些恍惚。
“靠！怎麽搞的？”成天很快就鎮定過來，然後心內暗罵了自己一句。
真是邪門！
成天越來越感覺到這張天幸的不簡單。
難道說，腦科醫生就是這麽與眾不同，有特殊能力？
看著成天細微但終究是藏不住的表情變換，張天幸笑了笑，說道“所以，分析下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成老師在那坑裏遭遇了什麽。”
此刻，成天雖然仍然很想把那在坑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但他似乎帶著本能地知道，不能說，至少在有很多事沒搞清楚、很多人到底是什麽人沒搞清楚之前，不能說。
成天的腦子裏飛快地運轉著思考，最終決定選擇保留。
於是，成天努力地要自己淡定，然後說道“張醫生，聽你這麽一路說來，我無疑是可以確定我在那坑裏肯定是遭遇了什麽，而且應該是比較奇特的東西，但由於我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記憶，那種遭遇，應該是在我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
“成老師說的這種情況，當然是完全可能的。”
張天幸已經看出來，成天顯然並不願意把她想知道的事情說給她聽，但想想又正常，人家為什麽要說？
再者，成天所說的這種可能，就是發生某種遭遇時並無意識，也完全說得通。
掉坑裏了，暈了，雖然有個什麽救了他，但他啥都不知道，這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張天幸當然不會就這麽放棄。
其實，她還是有充分自信的，覺得以自己的美貌、地位和跟各種男人打交道的經驗，花點時間，讓成天心甘情願地把一些秘密說出來，絕對不會有問題。
“但另一方麵呢，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思考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我也有陰顯的感受，相信作為醫生的你也發現了，首先是我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哦？身體的變化，確實是，但具體是什麽樣的變化，可能還得成老師細說一下！”張天幸若有所思地問著，而在問完後，眼角竟顯出一絲莫名的微笑。
“額，就是，首先，就是你說的60米高摔下去沒事，這是第一，張醫生你也說了，那是一個正常情況下人會摔成一灘肉泥的高度。第二呢，就是我以前，身體亞健康狀態很陰顯，比較陰顯的是，頭發很少的，讀博士讀的，然後現在身體似乎改善了很多，頭發貌似長起來了不少，這是很奇怪的事。”
“哈，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去開個健康進補產品或者生發植發機構之類，現在這行當特別吃香。不過，從我們醫生的角度來說，現有的什麽健康進補和生發植發，基本都是騙人的。但在你身上，卻是實實在在發生的生物醫學奇跡。所以，如果你有什麽祖傳秘方的話，拿出來運作，肯定是大有可為的，哈哈！”
張天幸這會一邊說著正事，一邊把氣氛也搞了起來，竟讓成天一時有些放鬆了警惕，覺得自己是在一個很熟的人聊天。
“秘方什麽的，顯然是沒有了。除非張醫生您能從您的專業出發來做些研究，搞清楚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哈，也就是研究你的身體。”張天幸這麽說了一句。
成天聽了這句話，忽然覺得這話的歧義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從生物醫學的角度來說，他的身體現在倒確實可以研究一下。
而對醫生來說，研究別人的身體，倒真不是什麽大事。
果然，隻聽張天幸說“其實，我倒確實是想研究一些你的身體。嗯，從生物醫學的角度。”
“說起來，其實我是很不喜歡去醫院的。或者說，比較害怕醫院吧！”
“哦，這很正常。很多人都是這樣。”
“那你說的從生物醫學的角度研究我的身體，大概是怎麽個說法？”
“簡單來說，就是體檢，比如抽個血，測個腦電圖心電圖什麽的，或者很簡單的，先剪幾根你的頭發用一用？但成老師你的情況可能會複雜一點，雖然理論上來說還是體檢，但可能會用到一些更複雜更先進的方法、設備、試劑之類。實際上，如果在那坑裏發生的事，成老師完全沒有記憶的話，那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能就隻有這一個辦法，就是盡可能運用更先進的方法、設備、試劑等對成老師的身體進行一次全麵深入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