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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安以沫留在這邊吃了午飯,見沒什麽人。

    安以沫決定還是問一下父母。

    “爸媽,為什麽我老是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

    聽著這話的老兩口突然臉色一變,有些明顯的慌張。

    不過安老爺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很快冷靜了了下來。

    “很多人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很正常,你怎麽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安老爺試探性的問道。

    安以沫:“我就最近老是夢見我追著一個女人喊媽媽,可是看不清她長什麽樣子,那樣子跟真實發生的一樣,夢裏的我好像五六歲的樣子。”

    安以沫如實說著,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

    抬頭一看,母親手裏剛喝茶的杯子不知道怎麽突然沒拿穩摔碎了。

    “媽,沒事吧,怎麽了?”

    安以沫有些擔心。

    “沒事,剛才身體有點不舒服,沫沫,你送我去房間休息吧。”

    安以沫過於擔心母親,也就沒繼續剛才的話題,趕忙起身扶母親回臥室了。

    “媽,你最近怎麽了,是不是又頭疼了?”

    安以沫記事的時候,母親就一直有頭疼的老毛病,奇怪的是,哪怕請最好的醫生,也隻能緩解一下疼痛,並不能徹底除根。

    為此一直是安以沫心頭的毛病。

    “沒事,老毛病了,你最近公司就不要忙了,好好在家陪媽幾天,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做一些不現實夢。”

    過了會,母親突然對安以沫說著。

    安以沫估計也是自己是不是最近神經太緊了,所以才會夢到這些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嗯,媽,我呆家裏幾天,把孩子先接過來呆這邊,這幾天就不去上班了,可能真的太累了,我的媽媽明明在身邊,怎麽可能夢裏叫別的女人媽媽。”

    說著,安以沫把頭依偎在母親的懷裏,像以前一樣。

    可她卻沒看見,安母一臉的心疼複雜。

    難道有些事情真的瞞不住了嗎?

    可是自己怎麽也醒不來,甚至渾身都動彈不得。

    “以沫,以沫,你醒醒呀。”

    旁邊哭鬧聲一片,感覺很混亂,嘈雜的亂七八糟的。

    隻能手指微微動了動。

    “安以沫因為跌落的太深,我們也盡力了,現在隻能憑她自己的意識恢複了。”

    “按理那麽深的地方,人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可是安小姐居然緩了過來,現在就靠她自己了。”

    安母聽後轉過身擦了擦眼淚,安父重重的歎了口氣,病房裏的氣氛格外的沉重。

    另外一間VIP病房裏,顧北韓背靠著床頭,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繃帶,整個人顯得極為憔悴。

    旁邊的顧老爺一臉的怒氣,可是他說不了什麽,如果自己的兒子知道是他安排人劫持安以沫的,恐怕兩人的關係徹底崩塌了。

    “你說你,為個女人值得嗎,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了,還給她輸血,你自己什麽樣子不清楚嗎?”

    顧北韓閉了閉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滾下去,女人那張慘白的小臉,還有滿額頭汗水。

    顧老爺見自己的兒子呆呆的,什麽話也不說,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便氣衝衝的轉身走了。

    老爺子前腳剛走,後腳老王走了進來,看了看病房,沒有其他人。

    果然,顧北韓聽後,臉上布滿了烏雲,雙手狠狠的抓住床單,好像要撕開一樣。

    “去,安排最好的醫生,國內的沒有,找國外的,務必讓人醒過來。”

    老王擔憂了看了一下自己家總裁。

    “可是,總裁,您的腿。”

    顧北韓:“我沒事,想辦法救她。”

    隻能無奈的退了出去,交代剛才辦的事。

    顧北韓雙目微閉,揉了揉眉心,他不懂自己是不是安以沫的克星,為什麽剛和好,兩個人之間就出了這麽多的事,如果當初他沒有強迫安以沫,她是不是好好的,也不會醒不來。

    可是他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了,安以沫是他的唯一,他必須這次好好保護。

    夜深後,醫院走廊裏變得安靜了下來,一天的嘈雜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北韓還是放心不下,要過去看看女人。

    決定親自過來看一眼才安心一些。

    走到病房門口,因為是特級病房,晚上病人可以單獨休息,病房裏有個小隔間,裏麵是陪護人住的。

    顧北韓像裏麵看去,安以沫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房間裏沒有其他人。

    輕輕的推開門,顧北韓走了進去。

    他每走進一步,感覺很艱難,因為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真的躺在床上昏迷還不願意醒來。

    一點點的距離,顧北韓用了兩分鍾,才到病床旁邊。

    女人像是睡著一樣,安靜的像個睡美人。

    顧北韓坐到跟前,從被窩裏抽出女人的手緊緊握著,眼裏情意濃厚的看著女人。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這會還好好的,對不起。”

    男人口裏喃喃自語著,把頭埋進了女人的胳膊上。

    安以沫好焦急,她總感覺有人在夢裏呼喊著自己,可這個夢好長好長,它怎麽也沒有盡頭。

    尤其自己的手感覺被什麽握著,很有安全感,她想醒來看看這個人是誰,可是再掙紮,也隻是另外一邊手輕微的動幾下。

    安以沫想回答男人的話,可是怎麽也開不了口。

    可什麽都是無濟於事。

    顧北韓再次抬起頭,眼裏濕潤一片,這是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第二次哭了。

    第一次是學生時期出國那次,那次他覺得天塌了。

    女人像個洋娃娃一樣,安靜的躺著,沒任何動靜,顧北韓突然想到以前的安以沫吵吵鬧鬧的陪在他身邊,可是,如今,男人的心有些心酸。

    顧北韓陪著安以沫足足坐到後半夜,他實在想不通怎麽他走的時候好好的一個人,甚至穿著漂亮的晚禮服跟他說等會見。

    怎麽再次見麵就是這個樣子呢。

    為什麽老天爺就可勁的捉弄自己。

    突然,顧北韓病服口袋裏的手機一響,發來一條信息。

    掏出手機一看,顧北韓眼眸一身,周遭的溫度瞬間好像冷了許多。

    “老大,那兩個混混還是不肯招供出來是誰指使的。”

    顧北韓:“留著,我一會就到。”

    回完信息後,又握著女人的手親了親,覺得心疼,又緩緩的在紅唇上落下一吻。

    這才輕輕的退出去。

    地下室裏,兩個混混已經鼻青臉腫了,可還是嘴硬著。

    “我們哥倆行走江湖,靠的是義氣,哪兒能那麽容易出賣,再說對方也沒跟我們說實際身份,我們就是個接活的。”

    說完,旁邊的人突然狠狠的踢了一腳。

    “還挺嘴硬的,行,不說是吧,等著吧,老大過來了,哥們,我勸你還是說出來,不然老大來受罪可不是一般的。”

    話剛說完,門口傳來快速有力的腳步聲。

    眾人見到來人後,齊齊的給低了一下頭。

    看到眾人這麽尊敬這個男的,這兩人知道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看了看兩人,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什麽也沒說,就盯著兩人。

    兄弟兩個頭一次被一個人的眼神盯得發毛,因為對方的眼神充滿了殺意甚至其他看不懂的神情。

    “也不清楚呀,就是通過手機聯係的,才接的這個活。”

    顧北韓淡淡笑了笑。

    “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我也調查過了,你們兩個上有老下有小的,涉及到家裏人就難辦了。”

    說著還從上衣裏麵緩緩掏出一把手槍。

    你們如果不說的話,隻能靠這個家夥跟你說話了。

    這都什麽法製社會了,能單獨拿槍的人地位可想而知。

    “該不會是假槍吧。”

    兄弟兩人都忍不住在這裏犯起了這個嘀咕。

    顧北韓像是猜到兩人在想什麽,突然裝了子彈,朝著不遠處的沙袋一槍。

    子彈瞬間穿破沙袋,甚至把對麵的玻璃一下子擊的粉碎。

    那兩人才渾身顫抖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麽人。

    “我哥倆說,對方電話裏說他們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事成以後給我哥倆一千萬。”

    顧北韓聽他們說完,大概知道是誰了,也知道是誰一直在暗地裏搞破壞了。

    如果她知道,會不會……

    “對方是男的,聽聲音有點上歲數了,其他我們真的不知道了呀,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顧北韓聞言,看了看兩人,拉著看著並不想撒謊的樣子,便把手槍放到一邊,給旁邊人點了點頭,那兩個人便被拖出去重新教訓了一下。

    這才放他們走了。

    男人眉目見皺成一個川子形了。

    年齡有點大。

    顧北韓在腦海裏組裝著這些信息,這會是誰跟安以沫有這麽大的仇。

    再說這些年安以沫大多數在國外呆著,國內根本不會得罪任何人。

    顧北韓本想否定,可是條條證據都指向那個人。

    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他這次該好好的“清賬”了。

    安以沫還是在昏迷中,因為滾落懸崖後,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隨機就暈了過去。

    顧北韓一想到背後的“元凶”,安以沫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心裏就一陣揪心的疼。

    可是,她能感覺到有人握著自己的手,有人不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甚至前不久胳膊好像有水,變得有些濕潤。

    她努力讓自己醒過來,她甚至記得跌落懸崖後,有個人緊緊的抱著自己,焦急的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她想答應,可是喉嚨好像有什麽東西一樣,任何聲音也發不出來。

    安以沫沒有這麽難受過,明明意識清楚,卻什麽也說不了,感覺陷入了一個深淵。

    可是安以沫使勁仰著頭,對方臉好模糊,什麽也看不清,可是他好高好高,手心的溫度也好暖好暖。

    過了一會兩個小孩叫著“媽媽,媽媽,你陪我們玩呀。”

    安以沫轉過頭,兩個漂亮的孩子在跟她招手,示意她過去陪他們玩玩。

    可安以沫想過去,雙腿怎麽也使勁不上,隻能看著那兩個孩子越走遠。

    甚至那個男人也不要她了,甩開她的雙手,告訴她:“你再不走,我們走了,我跟孩子走了,再也不等你了。”

    安以沫知道這是夢,可是真的好真實,看到孩子跟夢裏的男人都慢慢消失了,身影化成了一團白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才著急的哭了起來,哭的越來越大聲,夢裏的她怎麽也停不下來,她能感覺到剛才離開的那三個人對自己很重要,特別特別重要。

    那個女人都已經走了,沫沫怎麽會突然夢到這些呢?

    秘密已經守護了這麽多年了,她不想一個好好的家庭被破壞。

    索性讓安以沫留下來,她心裏踏實一些。

    雖然這個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可這些年裏,她都視如己出,比親生的還要疼愛。

    她不敢想象安以沫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對她這個“冒牌”母親感到隔應,兩個人之間可能沒有之前那麽親近了。

    察覺到女兒沒有動靜,安母看了一眼,安以沫居然爬在自己懷裏睡著了。

    這孩子,還說自己的壓力不大,都累的睡著了。

    安母有些心疼,輕輕的給安以沫拉好被子,仔細看著這個已經長大成人,也為父母的孩子。

    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

    看到安以沫熟睡,安母悄悄的走了出去。

    安父愁容的在客廳裏走了走去,看到夫人出來,趕忙朝著身後看了看,見沒人,眼裏有些疑惑。

    安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孩子,最近肯定壓力大,爬哪兒跟我聊天睡著了,我就出來了。”

    聽到這兒,安父鬆了一口氣,可明顯的臉上又布滿了愁雲。

    “你說這孩子,千防萬防,這也能做夢有預示,是不是老天爺也覺得該讓孩子知道真相。”

    “不行!”

    安母下意識的拒絕,這一刻她承認自己是自私的,不想把孩子分享給別人。更不想孩子因此跟自己疏遠。

    “老安,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就讓它瞞著吧,這孩子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也讓她在家休息幾天,興許就沒事了。”

    這也隻是自我安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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