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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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薑蕁卻無視她媽的暗示,直接進去了。
司機開車回季家,季祁年坐在後麵手撐著額,閉目養神。
突然,行駛平穩的房車“呲”的一聲急刹住了。
季祁年的身體慣性往前傾去。
“發生了什麽事?”他眉宇露出幾分不悅。
司機略有些驚恐道:“有幾個女孩子突然衝出來擋路,差點撞到她們了。少爺,我下去解決一下。”
“嗯。”
司機下車,對著幾個突然躥出來的女生怒責道:“你們幾個怎麽回事?知不知道這樣突然衝出來,很容易被車撞的?”
圓臉女生往車裏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試探問:“裏麵坐的是季祁年嗎?”
“是啊,怎麽,你們故意挑我家少爺碰瓷?”
司機臉上露出幾分凶狠來,想嚇住這幾個女生。
可沒想到這幾個女生不僅沒被嚇到,確認車裏麵坐的是季祁年,她們幾個手拉手,還快速跑了過來。
司機想阻攔,她們卻齊刷刷跪了下來。
“季祁年,求你網開一麵,放過我們,不要讓學校開除我們,以後我們再也不敢說薑蕁的壞話了。”
女生的哭腔傳來,季祁年聽到了薑蕁的名字,才願意打開車門,看她們一眼的。
“是你們幾個!”他眉頭鎖起,陰沉地注視著這幾個女生。
“求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們一次吧,以後我們一定對薑蕁敬而遠之,再也不敢冒犯她了。”
以前薑蕁是陸雲霆的女朋友的時候,她們出於女生的嫉妒,也經常大肆詆毀薑蕁,可是陸雲霆從來沒為薑蕁出過頭,甚至還縱容她們詆毀薑蕁,以滿足他膨脹的自尊心。
她們以為薑蕁的新任男友季祁年手段也不會比陸雲霆狠辣到哪裏去,畢竟季祁年總是一副溫潤謙和,雲淡風輕的模樣。
可誰能想到她們說薑蕁的壞話,被季祁年聽到,他竟然直接讓她們從晉川消失。
季祁年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眼底是濃鬱到化不開的深霧。
“看來你們已經被校長通知從學校除名了。”
語氣雖輕,卻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壓迫感。
幾個女生頓感頭皮發麻。
季家真是晉川大學的最大股東!
她們一個個駭極,顫抖著身子求放過。
圓臉女生是最害怕的,因為就她罵薑蕁罵得最凶,詆毀薑蕁的話也最惡毒。
“季祁年,隻要你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詆毀薑蕁了,以後見了她都會繞道走。求你了,我真的不能被學校開除的,否則我爸會打死我的。”
同伴驚恐的情緒會影響到身邊人,鵝蛋臉女生也是語無倫次地說:“是啊,要是你覺得我們下跪還不解氣,我們可以幫你去對付白蔚蔚。她搶走了薑蕁的未婚夫,傷害到了薑蕁,我們可以去詆毀她,幫薑蕁出氣。”
國字臉女生迅速附和:“嗯,我手下有很多追隨我的小太妹,我可以讓她們幫忙一起欺負白蔚蔚,讓她知道搶別人的男人,不得好死。”
果然隻有女人知道怎麽對付女人。
季祁年本來並不想放過她們幾個,但她們的提議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自己出手對付白蔚蔚,確實沒有看著狗咬狗有趣。
若她們幾個段位不夠,對付不了白蔚蔚,他再出手也不遲。
這樣一想,他眼中的狠辣微收。
“好,隻要你們去求得蕁蕁的原諒,我就不追究你們這次的過失了,但是你們要記得你們今天的承諾。”
幾個女生為自己求得了生機,欣喜無法抑製地在她們臉上擴散。
她們點頭如搗蒜:“你放心吧,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讓開。”季祁年厭惡地低喝一聲。
幾個女生不想惹他煩,忙起身避讓開了。
司機重新上車,驅車離開了。
翌日,薑蕁起床,已經感覺不到小腹墜墜的痛感了。
她一般痛經就痛第一天,第二天就像沒事人一樣。
她伸了個懶腰,一臉精神抖擻。
終於滿血複活了,可以好好對付那兩個渣男賤女了。
薑蕁還沒下床,外麵傳來兩聲敲門聲,薑母的嗓音緊接著透門而入:“蕁蕁,你起來了嗎?準備準備該上學了。”
“嗯。”
薑蕁回應了一聲,想起一事,馬上追問:“季祁年來了嗎?”
“沒有耶!”
薑母答了一句,頓了一下,又道:“定然是你這丫頭對人家太冷淡,導致人家不來了。昨天他送你回來,你就該請人家進來坐坐的。”
薑蕁聽著薑母的抱怨聲,下床走到了窗邊。
拉開窗簾,往外望去,薑家外麵的主幹道偶爾有車輛駛過,卻沒有一輛車停下。
季祁年他真的沒有來。
不知道為何,薑蕁心情有些低落,但她很快將這抹不適的情緒揮開。
她又不喜歡季祁年,季祁年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來與不來也沒那麽要緊。
她不會跟前世對陸雲霆一樣對季祁年,他冷落一點,她就發脾氣,吃飛醋。
薑蕁進浴室洗漱,換衣,下樓吃早餐。
她表現得若無其事,可薑母或許是看她和陸雲霆分開了,心思就往撮合她和季祁年這邊轉了。
畢竟她就她一個女兒,不可能永遠陪著她,還是希望有個愛她的人能與她相伴一生,好好照顧她。
薑母撥通了季家的電話,季家的管家接了,聽到薑母要找季祁年,馬上將電話拿上樓,讓季祁年接電話。
季祁年強撐著虛弱道:“阿姨,有什麽事嗎?”
薑母看了一眼坐在餐廳吃早餐的薑蕁,小聲道:“祁年,你今天怎麽沒來接蕁蕁?蕁蕁剛才還在嘟囔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說:“阿姨,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讓薑家的司機送一下蕁蕁吧!”
薑母吃了一驚:“難怪。”
她就說,以前恨不得黏住蕁蕁不放的季祁年怎麽在她單身後突然熱情減退了!
原來是身體不舒服!
她不會放過這個讓兩個人增進感情的機會,忙說:“祁年,你別掛,蕁蕁要跟你通電話呢,你等等。”
電話那頭的季祁年聽到薑蕁要跟他通話,心髒微不可抑地顫了起來。
他對所有人,所有事都可以做到從容淡定,唯獨她不行。
與她任何有關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心髒戰栗,開始緊張。
“好。”他抿著唇答應了,完全沒辦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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