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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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事件越發頻繁,也越發恐怖,國外甚至爆發出來級靈異事件,死傷無數,我們也要早做準備,身邊沒有真正的頂尖禦鬼者到底還是受製於人,局限性太大。”
“這段時間,我正在抓緊時間培育人才,王教授駕馭第二隻鬼的猜想已經得到證實,不僅可以延緩厲鬼複蘇,同時自身實力也會開發的更深。”說起王小明,王恒的素來沉靜的眸子微微一蕩,雖然有時候總部做的事不咋地,但王小明這個人才,卻是公認的國寶,他對國家的貢獻是誰也不可否認的。
“總部與我們軍隊相輔相成,我們也要跟上大時代的腳步,總部的隊長計劃你應該知道了吧!”張父將手裏的一份機密文件扔到桌子上,上麵的內容便是關於隊長計劃的種種,這個傾盡總部資源打造出來的隊長級別的人物,其身後勢力可以稱得上錯綜複雜,不過無論如何他們軍方都必須要有一人。
趙恒點點頭,隊長計劃盡管還未實行,但在高層之中已經不是秘密,為了震懾那些潛在的外來勢力,也為了國人豎立信心,隊長計劃勢在必行。
父子兩人又商討了一些後續的事宜,臨到最後,張恒頗有幾分遲疑的看著父親,嘴唇微動。
“還有什麽事麽?”看著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張父眉頭一皺,他最討厭這幅遲疑的樣子,當下冷聲到。
“還沒有小弟的下落麽?”看著父親嚴肅的臉龐,張恒輕輕一歎,果不其然,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張父素來冷峻的臉龐頓時一澀,渾身的氣壓頓時又低了幾分。
“這件事暗地裏我會繼續查找,你去忙你的去吧!”沉寂了一會,張父的聲音明顯低沉了幾分,話語間透著一絲落寞。
張恒最後看了一眼父親的身影,發現他一向筆直的腰杆不知何時竟然有幾分垂喪……
暗暗扣緊了手心中那一枚精致小巧的鏡子,任由對方散發出來的涼意傳遍肌膚,張恒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是與不是用藥試試才知道。
而此間,看著張恒等人平安離去的背影,張寧暗自咬牙,強忍著心頭的酸澀感轉身消失在虛空中。
鏡空間一如既往的冰冷,到處都是寒冰折射出來的鏡麵,一滴滴黑色的雨水淋淋漓漓仿佛永無止盡般,也為鏡空間多了一絲陰森詭異。
張寧走至深處時,淡淡的霧氣漂浮在空中,耳邊依稀聽見咿呀咿呀的戲曲聲,縈繞在耳邊。
張寧閉上眼睛,眼前立刻出現花嫁鬼的身影,心神一動,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座紅色的詭異花轎,不同以往的是,那抹鮮豔的紅此刻盡數被寒冰包裹,散發著陣陣寒氣。
圍繞著被凍成冰雕的厲鬼,張寧微微沉思著,他知道在個詭異的世界中,除了厲鬼還有一些靈異物品,比如說楊間的棺材釘,能夠克製無數厲鬼,包括禦鬼者,在前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過那棺材釘好似也是用厲鬼做成的,想到此處張寧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冽的幽光,反正眼前就有一件現成的鬼,不做實驗試試,當真是可惜。
想到便做到,張寧一手揮散寒冰,看著花嫁鬼緩緩複蘇,麵無表情的走進花嫁鬼的轎子前,手搭上簾子的那一刻,一股詭異的力量阻止他的動作,不過在下一秒!
張寧毫無顧忌的一把拉開花轎的轎子,打量著坐在轎子裏麵的花嫁鬼,模糊不清的麵容,隻能看到紫的發黑的嘴唇,身上穿著血紅色的喜服,蒼白的手指交疊的放置在膝上,上麵十根漆黑的指甲散發著詭異邪惡的氣息……
見到這幅恐怖的情景,張寧眉頭一皺,這花嫁鬼簡直可以去客串恐怖片而且還是噩夢級的那種。
一個念頭,花嫁鬼頓時從轎子裏出來,直直的站在麵前,在張寧看不到的方向緩緩抬起手臂,伸出了漆黑的長指甲……
在將花嫁鬼移出轎子後,張寧開始細細的打量著這座轎子,甚至坐進去一下,不過在坐下的瞬間,張寧差點沒跳起來,因為在進去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壓製了他體內的厲鬼,張寧的腦海頓時閃過古堡中那個軍裝男子,在失去了軍刀之後恐怖程度瞬間提高,難不成這頂紅轎子也有著壓製厲鬼能力?
張寧眉頭微皺,而後就在他思考之際,一雙漆黑的手掌自簾子緩緩伸了進來,陰冷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
“嗯?”張寧一抬頭,瞳孔猛的一縮,白色的光暈閃過,那雙泛著森森的幽光的黑色指甲堪堪停在了他的眼珠不過半分的距離。
張寧的心猛的一跳,他大意了。
這轎子能夠壓製厲鬼的複蘇,那失去轎子的花嫁鬼恐怖級別便會瞬間提升,很難想象之前便是災難級別的厲鬼在恐怖程度瞬間提升後,她又會有怎樣的恐怖……
現在,張寧可算是切身體驗了一把。
淋淋漓漓的黑雨在半空中便已經凝結成了冰珠,劈裏啪啦的落在地上,但很快便被紅色鬼氣侵染消散……
素白的世界,不知何時已經被紅色侵染,如血液般緩緩流淌在寒冰之上,半空中一紅一白兩道身影遙遙相對,兩個鬼域在碰撞,一個純潔如冰雪,一個豔紅如鮮血……
半空中,張寧冷眼看著自己的鬼域被侵蝕,冰麵不斷碎裂,眼中沒有半分波瀾,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那厲鬼,在解開壓製後,厲鬼的複蘇確實超過了他的想象,那紅色的血水帶著極強的腐蝕性,能夠蝕骨化骸腐蝕掉他的寒冰,若是單單冰鬼絕不是這花嫁鬼的對手。
“沉寂了這麽久,也該讓你動動了。”張寧嘴角微微提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下一秒!無數光影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一個個紅衣厲鬼僵硬著身體從鏡子裏爬出來,鮮紅的血液流淌一地,向著空中的本體襲殺而去。
鮮血腐蝕了冰麵,露出了原本光潔如水的鏡子,在接觸鏡麵的刹那如落入深潭的一抹水珠,死寂的沒有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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