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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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傻了,王瑾更加得意了:“楊銳,三天!三天不還錢!咱們法庭上見!噢,對了,我做人絕對不會那麽絕,你的醫藥費,我會付給你的,你這個月的工資,我也會悄悄的補助給你兩三千塊錢,算起來,我還是虧了!但我就算是虧了,也想要看看你向我求饒的樣子!不過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求饒的,你那麽有骨~~氣!是吧?要麽給我三萬美元,要麽咱法庭上見。好好養傷別死了,你死了以後這世上就沒人敢和我叫囂了。律師,咱走吧!”
她們一出去,我的骨頭就軟了下來,一下子軟趴在床上,三萬美元,三萬美元!還不如要了我的命!王瑾這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萬一真把我弄上法庭,難道我就這樣……進去牢裏?她打爆我的頭,我自然也可以告她,可正像她說的一樣,有誰看見她打爆我的頭?胡珂嗎?笑話!胡珂會幫我?再說了,打官司真的是要靠錢靠關係的!就算胡珂良心發現幫我又如何?就怕沒把她弄倒自己都已經倒閉了……那我要給她下跪求饒?如果要下跪,我寧願把她活活掐死!再自己上吊死!不太現實,說出來也是廢話。那麽隻能……借錢來還她?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個女人:莎織……當初若是聽了莎織的勸,跟她做了那些非法大膽的事,現在也不必落到這般懸崖邊的田地,興許還能真的從她那兒弄來很多錢給父母花花……假如能為父母妹妹留下幾百萬,我就是死了,那也瞑目了。
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一直沒有和莎織聯係,我也不敢打電話給她了,總覺得自己給她電話是動機不純……有時候,我覺得一切都是幻覺,莎織的少數民族輕歌曼舞,那是如陽光下蝴蝶翩翩展翅般華麗的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她們無影無蹤的消失得很自然,就像不曾存在於我身旁,隻是都是夢,隨夢而來踏夢而去,這一切都不是很正常的嗎?或許沒有人像我這麽傻,癡癡的覺得付出就有回報,我對她們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當今世界,這句話如果用來比喻報仇,就很恰當了。
可是我為什麽也會夢莎織?我找不到答案,或許,這都是幻覺,也隻不過是一種感覺,隻不過似曾相識。或許,是她的神秘吧,就像現在這般神秘,突然的站在病房門口,我揉揉眼睛,我可能被打傻了,眼前這人是護士?是醫生?是安瀾?是王瑾?都不是。的的確確是莎織!
我張了張口,卻沒有擠出一個字,對了,她進來了,真的是她了,每個女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香水味不同體香更不同,我眼睛看不清楚我鼻子卻很清楚。
她漠然看著我,就像從不認識過我,坐在我病床邊,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莎織啊,儀靜體閑,風流爾雅。我想問她為什麽消失這麽久,為什麽知道我在這,一出現就出現得那麽震撼。可我憑什麽去問她?
有時候女人很奇怪,她們明明是和你說話,可是她不看著你,看著前麵的空氣,對著空氣說話:“你是不是就是死了,也不會舍得給我一個電話?”
我的心一沉,她一直都等著我找她嗎?這讓我很既驚喜又激動,可我還是掩飾住了自己的興奮,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了莎織,人生中會有多大的轉變,但是我不跟她,難道我就會過得更好嗎?我看著她的背,長發卷著雙肩,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楓葉千枝複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我輕輕念道。
她還是淡淡的問道,還是對著空氣說話:“既然想我,為何不找我?”見我好半天沒說話,她又說道:“既然不喜歡看見我,那我走了。”
決絕站起來走向門口,這個背影,讓我想到了永別,莎織性格剛烈,這一賭氣,或許真能像兩個鬥得要死要活的情人一樣,賭氣慢慢分離,後來,就真的分離了。我跳起來追過去,把她拉了回來。
看著恍若仙女的她,我的自卑心理開始消失,浪漫的感覺占了上風。一把抱過她就吻了起來。
虹姐手上提著水果,應該是來看我的,不好意思的轉身出去了。莎織見我一直看著她後邊,也轉過頭去看,虹姐恰好消失於轉角處,莎織奇怪道:“你怎麽了?”
我連忙掩飾自己的不安:“沒……沒事……剛才,好像有醫生路過。”
莎織慌忙捋了捋自己頭發,整理好衣服:“是~~是嗎?”
虹姐為什麽會來看我?難不成,她已經不恨我了嗎?或者,她今天在公司見到我的慘狀?心軟了?畢竟我是她認的弟弟呀。不知道她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麽想法。
莎織緊張的看著我的眉角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頭疼了?……說話呀,到底怎麽樣?”
“沒事,醫生說隨時可以出院,可我沒有衣服,不敢出去……”
莎織舒了一口氣笑道:“你是被摔傻了?你不會到醫院門口打的回去?”
對哦,我怎麽那麽傻?難道,我真的……腦震蕩了?
“那咱,走吧。”
“真的沒事?”
“沒事。”
“你的上衣,全是血……沒事?”
“女人是不是都那麽喜歡嘮叨?”
“那走吧。”
紅色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風一般的輕盈,車上依然放著蘇打綠的歌,而這次,我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哀傷——相反,覺得是一種發泄:這麽久的朝思暮想,一朝相見的那種發泄。
我給阿信打了電話,告訴他打電話給安瀾不用買或者拿衣服過來,好好囑咐他盯好倉庫。掛掉電話後,莎織問道:“你現在上的什麽班?”
“倉庫,搬運工。”
“你是在倉庫裏摔的?”
“誰告訴你我在倉庫裏摔的?”
“今天我打電話給你,有個男的接了,說你在醫院,我就很緊張問他是真是假,剛開始我不信,以為你躲我。後來聽他說你上班時不小心摔倒,頭砸在玻璃物品上,頭破血流暈了過去,聽他的口氣不像是假,我就從鄰市趕了過來。”
我以為,她早已將我忘得一幹二淨,記得她說過的,人生在世,碌碌螻蟻,我也是其中一隻螻蟻,見麵後轉身就會消失在蟻群中的小螻蟻,可她還記得我。
莎織在商場門口停好車子,一個人下車進了商場拿了幾套範思哲阿瑪尼華倫天奴給我,我看著衣服,不知是感動還是自卑……車子進了後街英倫花園,在她家裏,她走到窗前,背對著我,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會舍得給我一個電話?”她輕輕地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給你打過一次電話,關機了。後來,就沒打過。”你知道我打那個電話要多少勇氣嗎?
“你難道不會打第二次嗎?”房間裏開著一盞有燈罩的落地燈,和著悠悠的輕音樂,燈光給整個房間又撒上了一種朦朧的氣氛;窗外的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她的秀發,而她說完話後,卻一動不動站在窗口,像在等待著什麽……當感覺來臨時,男女之間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話語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因為你的心會告訴你一切,她的一舉一動會讓你明了一切,一種衝動會通知你……就這樣,我們在窒息的氣氛中呆了五分鍾,時間仿佛凝固。我的心卻覺得好空,空空如也的那種“空”。假如還在大學,一切沒有那麽大的壓力,我早就……早就……她見我沒動,主動靠過來,頭輕輕的靠在我肩膀上。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鳥語花香和一種奇怪的城市喧囂中努力地回憶著我的昨天,我怎麽會睡在一個陌生的床上?當我還在迷糊的時候,她的小手從我的背後伸過來,抱著我——給了我一個最好的答案。
很自然的,我又翻到了她的身上,看著身下這個美人,細潤如脂,粉光若膩。
“嗯,是的。”見她穿著大廚的白褂,我問道:“幹嘛了?”
莎織輕輕湊到我耳邊:“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的,是yin道;通往男人心的,是胃。”
看她調皮的樣子,我笑了。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咽幹完整桌菜和整鍋飯。莎織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哇……就是十個我,也比不上你的食量啊。”
像我這種勞動力,從昨天到現在整整一天都沒吃東西,還……還餓著肚子幹了如此高強度的勞力,可想而知。“就是十個男人也比不上我的食量啊。……莎織,我要,去上班了。”
莎織的纖纖玉手從桌上抓住我的手,認真的說道:“不要離開我……”
“嗯,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你養我啊?”其實我也想過辭職,跟著莎織算了,哪怕是上天入地,可是現在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責任,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子阿信,我一走了之,他怎麽辦?他對生活還有那麽美好的憧憬,我不知道我走後,那些王八~~蛋會怎麽樣整他,那些老妖怪現在玩著的可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況且我如果不親手弄死這幫人,這輩子我都會扛著屈辱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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