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紅玉救秦不胡?白立洲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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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這裏為止,秦不胡的眼裏多了幾絲迷惘。
他瞪著前方的白立洲眼裏是說不出的幽怨。
“大……寶……?”
黑衣人身後傳來紅玉的聲音,聞之兄弟兩人的身軀皆是一震。
兩人回頭,隻見紅玉正朝著兩人的方向緩緩走來。
“大寶?發生什麽了?你在哪?”
紅玉皺著眉頭,腳步慢慢向前摸索著。
在她看不見的前方,正是一場生死之間的拉扯。
黑衣人聽到紅玉的呼喚,注意力從秦不胡的身上轉移了出去,手上拿著的利劍略微失了力道,白刃離開了秦不胡的脖頸。
他呆呆地看向月下正緩緩朝著他走來的紅玉,眼眶有些濕潤,掩蓋在黑色蒙臉方巾之下的唇上下蠕動,終是沒能發出呼喚女子芳名的聲音。
秦不胡見狀,瞅準時機,連忙將秦翎推開,巧妙地從刀刃下避開,他身形一閃,在半空中翻了一翻,穩穩地落在紅玉的麵前,將女子擋在自己的身後。
他一個手臂攔住紅玉的動作,眼睛卻直直地與麵前的黑衣人對視。
“紅玉……不要過去……”
“他們要殺我……!”
秦不胡咬牙切齒的看著站在麵前的他的皇兄,心裏的嫉恨瞬間湧了上來。
所有人,包括白立洲在內的所有人,為什麽一顆心始終偏向麵前這個廢太子?!
他們都覺得太子之位,秦翎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朝野中總有不滿他的聲音。
憑什麽?
憑什麽這種優柔寡斷的人會被天下之人所喜愛?
他不服氣!
“大寶……”
紅玉喊的是擋在他麵前的秦不胡,可是有反應的卻是秦翎。
聽到聲音,秦翎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卻又收回。
他合上雙眸再睜開已是一雙泛著淩厲之色的眸子。
“刷——”
右手執劍舉起,白色的月光之下冰冷的劍尖直抵秦不胡的胸膛,他正要有所動作,一個紅色的身影在白光下一晃,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停住了向前的動作,腳下難免趔趄,眼裏盡是震驚與後怕。
隻見那充滿殺意的劍尖停在離紅衣女子喉嚨半個指甲蓋的位置。
手裏的劍差一點就捅穿了麵前人的喉嚨,有點後怕的秦翎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麻繩勒住地絞痛,手裏的劍已經受不住地在上下顫抖著。
秦翎隻好雙手同時握住劍,心一上一下跳的飛快,脈搏也有些害怕的劇烈顫抖著。
若是他沒能及時製止,此時紅玉的鮮血是不是已經在他的麵前濺了他一身?
被他親手殺死?
可是……
秦翎帶著不解和受傷的雙眸看向麵前的人,為什麽紅玉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又為何,與他刀劍相向之人,是紅玉?
“啊啊嗚嗚……”
他張口,嗚嗚呀呀的沒能說出一個字。
濕潤卻是布滿了眼眶。
“不許傷害他!”
紅玉厲聲正色地對著前麵喊道。
在她看不見的一雙黑色眼眸裏,早已布滿了一層波光粼粼的水霧。
“啊啊嗚嗚……”
額頭青筋暴起,蒙麵的黑色方巾下,秦翎的一張臉早已漲的通紅,青色紫色的筋慢慢顯露在他白皙的脖頸表麵,他使了極大的勁道去試圖發出聲。
紅玉,你聽聽,我才是大寶……
我才是大寶啊!
紅玉……
“啊啊嗚嗚……”
紅玉,我才是大寶,為什麽你認不出我?
紅玉……
我才是大寶……!
為什麽……?
根本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的秦翎就算是掐著脖子掐到窒息,也吐不出一個字。
他看著擋在秦不胡麵前保護著他的紅玉。
一行淚水順著眼眶直線滑落。
曾幾何時,她明明在他的麵前替他擋下致命的一刀。
而如今卻保護著他要殺的人。
秦不胡看著麵前的一幕,唇邊勾起一抹得意。
他可是將他皇兄最心愛的人給奪走了。
這場對局,秦翎隻能是輸家。
五六個身影突然從暗處顯現出來。
快速將秦翎團團圍住。
秦不胡看見忙拉著紅玉向後退去,語氣有些不悅。
“你們來的太晚了!”
為首之人立馬回道:“殿下,屬下來遲,事後自去領罰。”
一群人將秦翎圍在中間,拔開刀劍,‘唰唰唰——’
齊齊對準秦翎。
一群人立馬便廝殺了起來。
刀光劍影在漆黑的巷道四處晃著,黑色的身影在白光之下隱隱約約地浮現。
來不及收回眼眶中的淚水,秦翎拿著刀劍,一邊躲著向他襲來的刀劍,一邊見招拆招。
直到剛才還在一旁的白立洲見狀,也衝了過來,加入了這場刀劍地廝殺中。
耳邊突然多了嗶哩啪啦地刀劍相撞的聲音,紅玉皺起了眉頭,她迷茫的問道拉著她袖子的人。
“大寶……”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那些都是些什麽聲音?”
秦不胡沒有回她,他的視線一直放在白立洲的身上,皺起了眉頭。
這些黑衣人是他老師給他的暗衛,專門負責在暗中保護他的,每一個實力都不是泛泛之輩。
秦不胡看著麵前的廝殺,隻見一柄寒刀就要直直向白立洲襲來,秦不胡麵上帶了幾分緊張之色,連忙衝了過去,大喝道:“給我住手!”
“都給我住手!”
劍刃卻已經捅進了白立洲的身軀。
鮮血順著劍刃直直往下流。
秦不胡表情一呆,看著麵前緩緩倒下的青年。
刀劍捅進身軀後,白立洲就好似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秦不胡連忙奔了過來抱起白立洲。
“你……”
“你沒事吧……?”
“你……應該不會死吧……?”
染上哽咽的聲音此時有些沙啞。
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
“你就這麽恨我……?”
秦不胡緊緊捂著白立洲不斷湧出鮮血的胸膛。
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些害怕。
他在害怕什麽?
愣是牽強的笑了出來。
“你就這麽恨我……?”
白立洲失去聚焦的瞳孔沒有一絲額外多餘的情感,好似裏麵的靈魂也已經消散。
嘴裏湧出一口鮮血後,他喃喃道:“當年那個白立洲早就死了……”
死在了那座進去了就再也走不出來的通天閣裏。
當年意氣風發,連眉梢都是藏不住才情與驕傲的,鮮衣怒馬,朝京道上的一個回眸,就能讓城中少女為之癡迷的少年才子。
早就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