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佰壹拾一 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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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紫燕林出來,泡了個腳,已近晌午;又到螞雨水療館,淋了個浴,已近晚間管飯的時間七點多。
卞昕走在前,秦昉倒是唉聲歎氣,“哎,花了錢,凶手還未能捉拿歸案啊!”
“這水療館不是還有一家嘛,現在凶手完全無警覺,我們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吃飯去唄,難道你不用吃飯的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表,一個瞅腕表,一個掏出兜裏的懷表看了看。
“時間已經這麽晚了?”
“是啊,連續調查了三家水療館,已經不錯啦!”
“上哪兒用晚餐?”
“吃烤魚、喝碗降火的米線湯去吧!”
“不能酌酒?”
“酌酒,你說呢!”
“哪裏的烤魚?”
“堂尾馬腳橋的烤魚不賴!”
“那就到那兒吧!”
車子緩緩開啟了,忙了一整天,午飯幾乎是跳過去的,隻是在第一家水療館的餐廳喝茶、呷了幾口酥,現在才覺得饑餓得很,肚子咕咕咕叫喚。
堂尾到了,那家街頭的馬腳橋烤魚燈火通明,倚著江畔,空氣涼爽,人們忙活兒了一天,喜歡來這兒吹吹江風,散散心。
兩人走上前去,找了個兩人的桌案坐了下來。
“師傅,來一尾最大的烤魚,兩碗米線湯。”
“好勒!一尾大烤魚,兩碗米線湯……”店小二寫了單,就下去了,“客官請稍候片刻,馬上就來!”
“快點啊!”
“好勒!”
江燈漁火,店裏的燈光米黃色,帶著朦朧酒意。
卞昕拿著筷子敲了敲,“此時此景,猜我又想起誰了?”
“誰啊,不見得你對那個姑娘上心過……”
“那倒也不是……”卞昕那心裏說著這句話,他這會又想起了另一個姑娘,菱盈。但他還是把話接下去,“我想起了那會兒路攤吃燒烤,那姑侄倆!”
“是啊,今天又來吃烤魚,真是睹物思人嘛!”秦昉圓場。
“那姑娘聰明伶俐,那小兄弟對我倆的偵探職稱欽慕有加,這世間最容易萍水相遇,最不易相知相交、睹物思人嘛!”
“哈哈,秦大哥,莫非你與那姑娘心有靈犀、知心相交?”
“說什麽呢,我的意思是說,人最不容易的是一麵之緣卻還想得起對方。”
“好啦,好啦!”
“先生,您要的烤魚上啦!”
店小二擺上了爐火,道,“今兒客人多,又是到了餐點與晚宿的時間,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那裏會,我們確是餓壞肚子了,你的上魚速度也不賴。”
“好的,再斟幾壺酒。”
“酒就不要了,來兩碗清腸胃的米粉湯就行了。”
“粉湯很快就給您上上來了,您看今晚江麵多有劃龍舟,你們不如先一睹龍舟賽為快,湯粉很快就給您上了。”
“原來是龍舟賽,難怪今晚這般氣氛景致,行,小二,湯粉快點給我們上!”
“好勒!”
兩人開始啄起了烤魚,爐火還在燒著,案邊有壺茶,卞昕提起茶壺倒上了兩杯,“清茶、烤魚,還有龍舟賽,不亦樂乎!”
“哪能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吃飽喝足了,趕緊得去幹活。”
“現在是下班時間!”卞昕提醒。
“丟了線索,怕人家有所警惕,毀屍滅跡了後,就怕難逮那凶手了,你看這手段,人都可以裝行李箱裏丟了柳江裏,還有什麽他們幹不出的。”
卞昕提著筷子,“你的意思是說,吃飽喝足了,還得去幹完這最後一票……”
嘟嘟嘟……
左手邊的手機響了一陣,就停下了。
“誰給我的簡信?”
“快吃餐再看吧!”
秦昉還是端起了手機,他按了幾個鍵,打開了那條信息,“一麵之緣、萍水相逢,但我與閣下有聞心之交,今天,我在機場候機,時間設置了19點餘分發送,想你那時候用餐,不打擾到您的工作,我尚在海外接受公司的任務,跋涉中國的長白山山脈探得橄欖枝與聖杯兩件寶物,您與卞昕兄弟是否願意與我們前往呢?五月中旬漁家廣場見! 此致,景姝”
“誰呢,看得那麽出神,是不是嫂子捎來的……”
“你說什麽呢,啥鬼話,快吃你的烤魚。”
秦昉按掉了手機,又端起了筷子。
“先生,您的米粉湯……”
兩碗熱騰騰的粉湯上了桌,“謝謝啦!”
“烤魚、粉湯,還堵不上你的嘴。”
卞昕也不再追問,端起筷子,呷了兩口米粉湯。
也許是餓壞了,他一個勁兒地夾烤魚,吃粉湯,不記得他的酒癮了。
吃了好一會兒,江邊的龍舟賽很熱鬧,人們鼎沸的呐喊聲、喝彩聲。
這時候,秦昉又在手機摁了幾個鍵後,推至卞昕的跟前,卞昕抬起眸子睇了秦昉,才低頭看手機,好一會兒,抬頭道,“這姑娘還記得咱倆?”
“你記得她她怎麽就不能記得你啦!”
“橄欖枝、聖杯是什麽物事?”
“誰曉得嘛!”
卞昕呷了最後幾口湯,用筷子敲了敲碗,“不去、不去!”
“你就那麽確定?”
卞昕頭也不抬地說,“橄欖枝樹上摘一摘不就有了,至於這聖杯嘛,基督中不也有這麽一個聖杯,可是呢,幾個世紀下來,哪裏有這個杯子的影子,都是道聽途說罷了,不去!”
卞昕吃飽喝足了,那烤魚的爐火還在烤著,他離了座,與人群站到岸前,觀看龍舟賽。
過了好一會兒,秦昉也離了座走過來,“我看烤魚沒吃完,我多搛了幾口……”
“今晚就在這兒看這場龍舟賽了!”卞昕吹起夜間的風,心間好不愜意。
“沒有的事,我們馬上就趕去刊煌水療會所!”
“就剩這最後一家了,明天再去也不遲。”
“怕就在這夜裏凶手毀了行凶道具,我們就無從下手了。”
“現在都八點多了。”
“我們都知道水療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拿你沒辦法,走吧!”
卞昕隨秦昉離開了這家燒烤店。
上了車座,秦昉問,“那蘇姑娘約我們的時間地點……”
“上深山密林找寶貝,不靠譜!”
“想是那蘇姑娘看上我倆的身手了。”
“也許是吧!”
“不礙事,眼下是堪案,五月中旬還早著呢,即是人家有約,到時候我喊你一起過去啊!”
“隨你的主意。”卞昕抬頭探向了窗外,那兒晚間的人家燈火錦簇。
良久,他丟了句,“你確定是長白山?”
“怎麽了?”秦昉把著方向盤。
“若是長白山還不礙事,若是離長白山不遠的一座……挪亞雪峰上,那就不堪事了。”
“怎麽了!”秦昉等紅燈。
“那一座雪峰,傳言的四季覆雪冰封嘛,隻有秋末有一季綠野初放,還能下得池裏舀上幾尾魚兒來,其它時節,都是冰天雪地啊……”
“國內有一座這樣的山脈?”
“正是長白山以北的一座高聳山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