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開完會回家。淦檳匆匆用過晚膳，就鎖起來在自己的房間裏，他回憶起白天的一幕，說得最多的就是華董口中的考核標準。他在床沿前，打開自己放在枕頭前的ipad，屏幕上王者榮耀在昨晚間剛打獸又升了一級。

    他摁掉了屏幕。攤開一張舊報紙，在地毯前整齊地鋪開。身體素質應該從平時的點點滴滴練起，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說罷，他已俯下了身，胸脯在報紙的上方，他開始做起了仰臥起坐，“一、二、三……一百……一百五十……”口中一下一下地數著。

    這一天，他一直堅持做到身上的汗淋漓淋濕了舊報紙，才洗刷上床睡覺。

    畫麵切換到了另一處，那就是淦檳的好搭檔魚馳。在他家居房的一隅，裝修了一間練身房。平日裏，魚馳一下班就在這裏練砂包、跆拳道、武術和擊劍等運動。今天，魚馳又打開了練身房，一拳又一拳地擊在砂包上，對他而言，華董的考核不是問題。

    第二天當班時間剛過去了幾個鍾頭，華彬就來到了大廳的員工辦公點，點名景殊、芮雨、魚馳還有淦檳。幾人離開辦公桌，來到華董麵前，華董說，“到二十一樓吧！”

    “792工程的藍圖還在繪製呢，華董！”魚馳說。

    “交給彭杉杉吧！”

    “好！”

    華彬等幾個人去交接了工作。

    回來時候，華董在電梯前接著電話，“我的員工帶到了，好，一會兒見。”

    坐電梯到二十一樓的時候，有兩位師傅已在那邊等著了。

    “久等了，邵師傅。”華董與之握手。

    “沒事，我們也是剛到。”

    華彬開了樣版室進去，見這個樣版室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理、騰空了出來，那些架子、器皿和樣版等被搬走了，隻剩下一個空曠的館廳。

    “就是這裏了，邵師傅。”

    “位置挺不錯！”邵師傅介紹道，“這位是我最好的徒弟，他的拳打得不會比我差多少。”

    “辛苦了。”

    邵師傅彎腰整理包包，拿出了幾套衣服，道，“這就是跆拳道的服飾了，我希望他們可以換上這一身衣服，四套沒錯吧？”

    “沒問題！”

    華彬接過了衣服，把衣服交給景殊，交代了幾句。景殊頷首，把幾套衣服分給了大家。

    幾人走出公司的樣版室，到洗手間把衣服換上了。

    一會兒就回來了。

    “很好！”邵師傅打量大家。

    “我應華董的邀請，在短短兩周內，教會你們跆拳道，並且對你們進行考核，大家用點心吧！另外叫我邵熊就行了，我們不僅僅會是師徒關係，還會是交心的朋友，來吧！”

    邵熊介紹著自己，並開始了基本動作的講解，簡單的演練。

    “這位是我的大徒弟，恭敬儀。”

    “恭師傅，好！”

    於是，他們一對二進行跆拳道輔導。

    華董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又回到辦公室忙碌自己手頭上的事。

    接下來的時間，星西綸科技都利用當班時間，對幾名參加活動的職員進行跆拳道、武術，還有瑜伽的訓練。

    這天中午，下班時間，練得挺累的，但下午的練習又很快就要開始的，幾個人結伴到了洛禾飯館用餐。

    正叫上幾盤佳肴，幾杯小酒，四個人就喝上了。

    啄著小酒，淦檳和魚馳不忘調侃一番身心俱憊的怨言。

    芮雨大聲囔囔，“想進山就別喊累，喊累就早早辭掉了名額算了，別進山！”

    幾個人才又默默地進餐、啄小酒。

    這時候，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一伸手就搶走淦檳手中的一個饅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淦檳一拳掄過去，正打中對方的太陽穴。老人一攤手，暈死了過去。

    芮雨著急了，見淦檳還悠哉悠哉地品著小酒。

    “你把人打出人命了，淦檳。”芮雨喊。

    “我隻是輕輕地一拳。”淦檳解釋，這才低頭看地麵上不省人事的乞丐老者。

    “你這段時間都練跆拳道，這力道和以前不一樣了。”

    淦檳起了身，見老人真昏死。

    他上前用食指、中指弄弄他的鼻翼，“還沒死呢，你瞎折騰什麽。”

    淦檳扶起老人，讓他在椅子上坐下。

    灌了幾口酒，老人醒過來了。“拳頭、拳頭……”他囔囔。

    “你搶我的饅頭，活該被我一拳。”淦檳不以為然。

    “我太餓了……”老人皺緊了眉頭，嘴中囁嚅。

    景殊安撫老人的情緒，道，“大伯，坐下來跟我們一起用餐吧，我再給您叫一份？”

    “真的！”老人眼光都有了顏色，“那我不客氣了。”

    老人說著，就起了身在桌前坐下，隨即就夾眼前的菜。

    不一會兒，一盒快餐送過來了。老人飽餐了一頓。

    淦檳一直擠兌眼，不忘一直挪著臀下的座位離得遠遠的。

    幾個人看著老人吃完了餐，才離開。老人感激地拐著杖，目送幾個年輕人離去。

    “淦檳，你太衝動了，好端端地，把個老人打昏了。”景殊說。

    “他搶我的饅頭，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乞丐。”

    “好好，好！下次記住了，對老弱病殘動手之前，先想想你練過了武術、跆拳道。”

    “不過就是一出手嘛！”

    “正是這要命的一出手，這一次幸好老人醒過來了，要是暈死不治怎麽辦？”

    幾個人又回到了公司，與自己的同事交接早上的工作。在辦公區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又坐電梯來到了二十一樓。

    跆拳道的邵師傅和練武術的章師傅都在。

    “邵師傅，你們吃過飯了嗎？”

    “叫過外賣了。”邵師傅起了身，道，“華董交代，對你們的訓練一刻都不得懈怠，現在是午休時間，給你們半個鍾頭，到窗邊去坐一坐，提高肺活量，一會兒，訓練馬上開始。”

    “邵師傅，我打死個人了。”淦檳掄起拳頭說。

    “哦，那不得吃官司。”

    “暈死過去了，我扶他起了身，啄口小酒，才醒了。”

    “對了，這是對你們最基本的要求，練拳防身，絕對不可以輕易對人動手。”

    “都怪那老乞丐搶走我的饅頭。”

    “哦！”邵師傅不明就裏。

    “邵師傅，淦檳動用粗拳，差點打人打出了人命，您得管管。”芮雨粗著嗓子喊。

    “淦檳啊！”邵師傅叫來了淦檳，“聽明白了，不得輕易出拳。”

    “邵師傅，您說我現在這拳頭這麽厲害，考核是不是能過了？”

    “按華董的吩咐，十七天訓練下來，就對你們進行考核……”邵師傅簡單地概述著，道，“好了，練拳很累吧，快去休息一會兒，很快，我們下午的課程就要開練了。”

    華彬在他的辦公室，忙碌著辦公文件，等整完了這些，他又不忘打通電話，“誒，於遙，給你一個早上的時間，攝影公司聯係得怎麽樣了？”

    “華董，有幾個人，還得您親自過審才是。”

    “那好，你把他們帶到我這兒來。”

    “人家說是工作，走不開，得請您親自來一趟……”

    “如此難辦？”華彬沉吟了片刻，道，“那好，你把導航給我，我馬上驅車過去。”

    “華董，說好的，你要的是身體素質過硬的……那好，就麻煩您跑一趟啦！”

    業務員於遙蓋上了電話，隨即給華董發送了導航。

    華彬這午飯都顧不得吃上，就驅車到了石碣路好望郊203號的佳萊頻道攝影館，館中攝影師傅正在進行一組拍攝。華彬見到了於遙，於遙與之握手，道，“華董，辛苦了，讓您跑一趟，這會兒還得等等，人家正進行一組攝影呢！”

    “行，那等會兒。”

    “您吃過午飯了嗎？”

    “這不早上的公務多嘛，這一會兒忙完了給你打過電話就趕過來了。”

    於遙道，“我剛叫了外賣吃過，要不給您也叫一份？”

    “外賣？”華董說，“我還沒吃過外賣呢！”

    “您這不是環保觀念強嘛，沒吃過更得嚐嚐，這家火活海鮮樓的外賣不錯，您等著，給您也叫來一份！”於遙說著，就用手機app下單了。

    華董這會兒吹上了空調，那忙碌的身形總算安頓下來了，他上審視下瞅瞅，打量起這家攝影館的裝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