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為了火鍋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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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恬睡的迷迷糊糊之際,耳畔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音,好像是滾軸滾動的聲音,然後就是一片亮亮的光線。
    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還有些模糊的視線中是落地窗外燦爛的陽光,還有郭嫂朝她走過來的身影。
    “褚小姐,該起床了,很晚了。”郭嫂走到床邊笑著喚道。
    褚恬驚了一下,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趕緊伸手往身上摸去。她昨天怎麽睡過去的完全不記得了,隻記得在意識消失前正被景熠死死的壓在身下吻著。
    直到確認身上的睡衣完好無損,身體也沒什麽怪異的感覺之後,她才尷尬的抬頭問,“幾點了?”
    “快11點了。”郭嫂看著褚恬窘迫的樣子,不覺笑的更開心了。要是不是因為她實在睡得太久,景熠又打電話來問她的情況,她還不敢進來呢。
    “啊?11點了?”褚恬震驚了,她怎麽一覺睡了這麽久。隨即又在心裏把昨天親到她背過氣去的男人狠狠罵了個遍。
    “飯已經做好了,您在這裏吃還是去餐廳?”郭嫂問道。
    “哦,在外麵吃吧,麻煩你。”褚恬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快步進了浴室。
    她在公寓裏吃過午飯之後,給沈蕙嘉打了電話,確定店裏運轉正常後,才找了本書窩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呼……”2個小時後,褚恬放下手裏的原文書,蹙眉吐了口氣。不知怎麽的,她才看了這麽一會兒就覺得腦子有些發脹。
    她起身在客廳活動了一會兒,看著時間還很早,她決定找點事情來做,做蛋糕就是最好打發時間的趣事。
    褚恬進了廚房,拒絕了郭嫂想幫忙的意思,從櫥櫃裏選了材料忙開了。
    她拆了一大盒奧利奧餅幹,細心的把夾心去掉,隻留下餅幹片,然後裝進保鮮袋裏用小木槌敲的碎碎的。小鍋把黃油融化,晾涼之後摻進餅幹粉裏攪拌均勻,然後放進模子把餅幹分倒進去壓實,送進冰箱冷藏。砂糖,奶油奶酪,雞蛋,鮮奶油和麵粉按照配比和順序攪拌均勻,再取出冷藏好的餅披把混合液倒進去。最後,把融化的巧克力和鮮奶油混合,在蛋糕上勾勒出好看的大理石花紋,送進烤箱。
    褚恬躬身湊近烤箱,直到聞到裏麵散發出好聞的香味後,才滿意的摘下手套洗手。
    “鈴……鈴……”圍裙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褚恬趕緊擦幹手,摸出手機一看,她的眼皮就跳了一下。
    “喂~”
    “vannie,怎麽樣?”褚懷瑜淡笑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很好啊。”褚恬擠出一絲笑意,最近和他通電話的時候她老是很緊張,生怕他察覺出她有什麽不對。
    “昨天我給你打電話,怎麽沒接?”褚懷瑜起身在辦公室裏走了起來,聲音沉了下去。
    “哦,忙嘛,手機放一邊了。”褚恬撓著腦袋,違心的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我要回英國一段時間,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褚懷瑜也沒細想,他這段時間忙的天昏地暗,馬上就要去機場,也顧不上多談。
    “哦,去多久啊?有新的工程?”褚恬無聲的鬆了口氣。
    “有個競標,時間說不準。你好好的,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褚懷瑜看了一眼腕表,語速也加快了些。
    “知道啦,你也是。”褚恬一聽他要去競標,不覺開心了起來,她的小舅舅又要大展拳腳了。
    褚懷瑜沉吟了一陣,還是決定問問,“最近那個景熠有沒有找你?”
    “呃。”褚恬噎了口氣,心慌了起來,“幹嘛提起他?”
    “沒什麽,就是提醒你一句,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那種人太危險。”褚懷瑜少見的用了告誡的語氣,他心裏一直頗為擔心,但最近也沒怎麽聽褚恬提起景熠,猜想那個危險分子是不是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了。
    “知道啦,不跟你說了,我正烤著蛋糕呢。”褚恬蹙著眉,聽到褚懷瑜說景熠的不是,心裏有些不悅。
    “好,照顧好自己。”褚懷瑜聽她有些不耐煩的口氣,又囑咐了一句,收了線。
    “呼……”褚恬沉沉的吐了口氣,反身撐著流理台沉吟了下去。為什麽褚懷瑜對景熠這麽戒備?好幾次都提醒她不要和景熠接觸,可是他不是幫他設計了房子嗎?難道在設計的過程中他們發生過不愉快?
    晚間,景熠回到公寓,卻發現家裏隻有郭嫂一個人,褚恬不在。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不覺微蹙起了眉。
    “她去哪裏了?”
    “晚飯的時候端木小姐來了,她們一起出去的。”郭嫂見他似有些不悅的樣子,謹慎的答道。
    景熠不置可否,直接進了主臥。他沒有進浴室,而是走到大落地窗前盯著腳下的夜景摸出了手機。
    項正飛站在客廳,看著主臥的方向,壓低聲音朝郭嫂發難了,“你怎麽不攔著?”
    “我勸了,但褚小姐說身體都好了。”郭嫂有些委屈,她下午好說歹說也沒能把人留下。
    項正飛剛想再訓人,景熠就從主臥裏出來了。他沒換衣服,邊走邊吩咐,“備車。”
    “是。”項正飛又瞪了郭嫂一眼,才摸出手機給老齊打電話。
    此時的褚恬剛剛放下手機,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一下,撐著頭苦惱的歎了口氣。
    “怎麽啦?你家霸道總裁找人了?”端木臻端起啤酒杯又喝了一口,促狹的笑了。
    “別說了,我今天可是被你坑死了。”褚恬癟嘴,她抱著僥幸心理以為景熠不會這麽早回去,沒想到她偷跑出來的行為會穿幫。
    “嘿,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怕什麽?”端木臻不以為意,又從紅彤彤的火鍋裏夾了一筷子菜。
    褚恬現在已經無心吃飯了,她往店外看了一眼,拉住閨蜜說,“你待會自己跟他解釋,我可是為了陪你。”
    “好啦,好啦,我不會跑的,啊。”端木臻看她緊張的樣子,敷衍著哄了一句。
    原來,下午褚恬剛烤好蛋糕端木臻就來電話了,說碼程序碼的頭痛,非要去吃心儀已久的麻辣火鍋。褚恬本來是拒絕了,沒想到端木臻沒過一會就找上門來硬把她拉出了門。
    邁巴赫齊柏林很快停在了一條小街的火鍋店門口,景熠冷眼往窗外看了看。火鍋店裏生意很好,人聲鼎沸,還有不少食客還在店外等坐。他隻覺得渾身龜毛了起來,這麽髒亂的地方有什麽好吃的,簡直讓人費解。
    “wallace,你下去。”景熠收回厭棄的目光,冷聲吩咐道。
    “是。”項正飛拉開車門快步進了店,濃烈的火鍋辣油味道刺激的他捂嘴打了個噴嚏。
    他穿過人頭攢動的大堂,終於在靠牆的位置看到了要找的人。
    “褚小姐。”
    “來啦?這麽快?”褚恬看著他用手絹捂著口鼻的樣子,訕訕的一笑。
    “吃好了嗎?boss在外麵等你。”項正飛看了一眼桌台,好家夥,還真吃了不少啊,而且還有兩個啤酒瓶子。
    “嗯,走吧。”褚恬趕緊點頭起身了。
    她拉著端木臻快步走到店外,果然在路邊看到了那輛紮眼的土壕車。
    “咚,咚。”坐在裏麵的景熠聽到敲窗子的聲音,隻把玻璃降下了一條縫。
    “那個,你先走吧,我打車回去。”褚恬想著他肯定受不了她身上的火鍋味,就自覺提議了。
    景熠轉眸暼了她一眼,也沒接話,直接又把車窗升上去了。
    “喂,他什麽意思?!”旁邊喝了點酒的端木臻突然炸毛了。
    褚恬趕緊拉了她一把,瞪眼說,“還不是你,非要吃火鍋。”
    “誰規定的我不能吃火鍋?有他這麽看不起人的麽?”端木臻又嚎了一嗓子,她還以為景熠是對褚恬很好呢,看來也不盡然啊。
    “褚小姐,端木小姐,上車吧。”項正飛尷尬的朝兩人笑了笑,抬手朝後麵招手,一輛香檳色的賓利慕尚就開了過來。
    他幫褚恬和端木臻打開後車門,又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自家老板雖然受不了麻辣火鍋這種東西,但也不可能讓褚恬自己打車回去,特意多開了一輛車出來的。
    前一秒還在不爽的端木臻,後一秒就偃旗息鼓了。她看著車內複古的內飾,撇嘴說,“嘖嘖,想不到我也有坐賓利的一天,真土壕。”
    褚恬扶額歎氣,心裏更忐忑了。她今天是真掉坑裏了,還不知道回去要怎麽被修理呢。
    項正飛先把褚恬送回了公寓,又吩咐司機送端木臻回酒店。
    後座的端木臻看到褚恬進了大樓後,才抄著手發難了,“你老板可真挑剔。”
    “讓你見笑了。”項正飛也沒回頭,隻禮貌的打了個圓場。
    “我沒見笑,他這樣到底是想怎樣?”端木臻剛才左想右想還是沒想過,又不好在褚恬麵前多說才忍到現在。
    “他有嚴重潔癖,不是故意要為難褚小姐的。”項正飛聽著後麵憤憤不平的聲音,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哎……”端木臻聽了直歎氣,心裏又一次擔心了起來,這麽矯情的男人可是讓她大開眼界,褚恬居然能忍受,要是她早就掀桌了。
    褚恬悶頭進了家門,其他都沒管,直接進了客房的浴室。直到把全身上下都仔細洗了三遍,她才換了幹淨的睡衣開門出去。
    郭嫂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了,見褚恬出來就自覺的拿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褚恬乖覺的坐在梳妝台前,直到頭發完全幹了,她才轉頭問,“我身上還有味兒嗎?”
    “沒了。”郭嫂安慰道,又幫她擦了些護理頭發的精油。
    褚恬又抬起胳膊放在鼻底嗅了嗅,確定沒有任何不妥之後才放心了。她去廚房把冷藏的蛋糕取出來,仔細切出一塊,端著餐盤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裏麵傳來了景熠不帶情緒的聲音。
    褚恬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放下餐盤,又往後退了幾步,“大理石蛋糕,下午現做的,嚐嚐吧。”
    景熠專注的看著電腦,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喂我。”
    “嗯?”褚恬有點反應不過來,她還打算出去呢,怎麽讓她喂他。
    景熠見她杵在那裏半天不動,又招了招手,“過來。”
    “哦。”褚恬這下確定不是耳朵出問題了,趕緊走了過去。
    景熠長臂一伸,就把她拉到腿上坐下,又湊近嗅了嗅,嗯,挺香的,洗的很幹淨。
    褚恬全身緊繃的往後仰了一下,這姿勢實在有點曖昧啊,怎麽就坐到他身上了。
    “放我下去,壓到腿了。”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別過頭不敢看景熠。
    景熠瞄了臉紅的小女人一眼,端起餐盤塞到她手裏。
    褚恬糾結了一瞬,還是順從的拿起叉子送了一口到他嘴裏。
    “嗯……好吃。”景熠眨了眨眼睛,滿足於嘴裏奶油奶酪的致密甜膩口感。
    褚恬不覺就笑了,感激的又喂了一口,玩笑道,“不是嫌棄我去吃火鍋嗎?幹嘛要我喂你。”
    景熠的眼睛仍看著電腦,隻上手掐著她的小臉,輕描淡寫的說,“是嫌棄,所以這是懲罰。”
    “哈哈哈……”褚恬甜甜的笑了起來,這男人,明明便宜都被他占了,理由還找的這麽冠冕堂皇,叫人怎麽反駁。
    景熠一邊享受著貼身服務,一邊高速的處理文件。一塊蛋糕下肚後,他放下了手裏鼠標。
    “說吧,為什麽跑出去?”他調整了坐姿,把懷裏的小人兒抱的更穩,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榛果兒非要去吃的,我拗不過她。”褚恬嘟嘴嗔怪著,反手把餐盤放到了書桌上。
    景熠摘下手套,大手覆上了她光潔的額頭,肅然的問,“身體都好了?”
    褚恬微怔,抿唇點了點頭,感激的說,“我還以為你要修理我呢。”
    “哼。”景熠玩味似的輕哼了一聲,長指戳著她的額頭,有些不滿意了,“你認為我成天隻會修理人?”
    “嘿嘿,哪有。不是怕你嫌棄嘛。”褚恬不覺就放鬆下來,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撒嬌道。
    景熠無奈的輕歎一聲,換做以前絕對不能想象,潔癖如他可以和一個人靠的這麽近。可是他完全沒覺得任何不舒服,無論她做什麽,他都龜毛不起來。
    “嗡……”褚恬看著他有些無奈的樣子,剛想調侃,突然耳朵裏一聲響,她下意識的捂住了頭。
    “怎麽了?”
    褚恬晃了晃腦袋,不適隻持續了一瞬就消失了,“沒事,好像有點耳鳴。”
    “你先去睡。”景熠看了一眼顯示器上的時間,10點過了。
    “我還不困,先出去了,不打擾你。”褚恬笑著說,掙紮了一下想從他身上下去。
    景熠伸手一摟,又把她按回了懷裏,拍著她的頭說,“那就陪我。”
    褚恬無聲的笑了,這男人可真怪,這麽抱著有什麽好的,還不撒手了。
    景熠心裏卻不這麽想,經過昨晚的談話後,他現在真恨不得隨時隨地都把她帶在身邊,如果能把她縮小揣進兜裏那就更好了。
    褚恬乖覺的在他寬厚的懷抱裏窩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了下午褚懷瑜的那通電話。她思考了一陣,還是決定問問,“呐,你以前是不是和我小舅舅發生過什麽衝突?”
    景熠翻文件的手一頓,清冷的問,“為什麽這麽問?”
    “嗯……他最近老是打電話來提醒我,叫我不要和你走得太近。你以前是不是得罪他了?”褚恬老實答道。
    “我們沒見過麵。”景熠輕描淡寫的回道,他最近也確實調查過,並沒有發現他和褚懷瑜曾經有任何交集。
    “嗯?沒見過?那他幹嘛好像很不爽你的樣子?”褚恬困惑了。
    景熠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寬慰道,“我來解決。”
    “怎麽解決?”褚恬一下子蹙起了眉,不覺想起了他上次收拾榮氏的事情,他不會是要對褚懷瑜怎麽樣吧?
    “嗬,你以為我要怎麽樣?”景熠冷哼一聲,心裏苦笑不跌。
    褚恬抬起頭,咬牙戳了戳他堅實的胸膛,“你可別害我小舅舅啊,不然我跟你沒完。”
    景熠聽了更無奈了,怎麽在她心裏他就這麽不堪嗎?整天像個陰險小人似的在別人背後使絆子?
    褚恬見他的神情肅然了起來,趕緊解釋道,“我不那個意思,開玩笑的。”
    景熠重新把她的頭按進胸膛,有些吃味的說,“我在你心裏印象就這麽差?我隻是想找個合適的時間跟他談談。”
    “哎呀,開玩笑的嘛。”褚恬沒想到他這麽上綱上線,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撒嬌道。
    她悶頭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問,“你說要是他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怎麽辦?”
    “這個假設不成立。”景熠沉聲說著,直接否定了。對她,他是誌在必得,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妥協的。
    “嗬嗬……”褚恬被逗笑了,怎麽會有這麽霸道的人,也不知他說話的底氣是哪兒來的。
    許是景熠的寬慰起了作用,褚恬寬心的窩在他懷裏,沒一會兒就覺得困意上頭了。她貪戀著此時溫馨的感覺,也不願離開,直接輕輕環住他勁瘦的腰,閉上眼睛打起了盹。
    景熠本來也沒太在意,等他把最後一份文件審閱完後,才發現懷裏的小人已經睡著了。
    他關掉電腦,輕輕的抱起褚恬進了主臥。可他剛把人放到床上,褚恬就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睛。
    “睡吧。”景熠拉過被子蓋上,又拍了拍她的背。
    “……嗯?”褚恬迷糊的眨了幾下眼睛,小聲的嘟囔,“幹嘛又讓我睡這裏?”
    “你是我女人,隻能睡這裏。”景熠倨傲的回了一句,又壓了一下被子示意她躺好,起身去了浴室。
    褚恬勾著嘴角笑了,這人就不能不這麽霸道嗎?她還沒同意搬進來,他就自作主張了。
    她翻了個身,抬手摸了摸旁邊的鬆軟枕頭,上麵似乎還有景熠的味道,那種柏木和冷杉的氣息淡淡的,讓人聞見就覺得無比舒心。
    “算了,看在這張大床睡起來確實很舒服,我就勉強同意吧。”褚恬心裏想著,麵帶笑意的閉上了眼睛。
    景熠從浴室裏出來,就見褚恬趴著睡著了。他關掉所有照明,輕手輕腳的上床,輕輕的把她抱進懷裏。
    他一直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即便是睡覺也一沉不變的平躺姿勢。現在卻順理成章的改變了,隻不過一個晚上,他就習慣了新的睡姿。他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在褚恬的鼻尖上親吻了一下,舒心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