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待我同你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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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員工仔細幫褚恬清洗幹淨,又挑了一件淡粉色的睡裙給她穿上,扶著她在床上躺好後,立即下樓複命了。
    項正飛並沒有離開,自家老板的脾氣他都一清二楚,他不會留下女員工和景熠單獨相處的。
    景熠簡單的聽女員工說了幾句,就吩咐項正飛他們可以離開了。他上樓先進客房看了看褚恬的情況,確定她還算安穩後轉身去了主臥。
    褚恬躺在床上,隻覺得心跳急促,就在她腦子昏的難受時,突然感覺身體一輕。她動了動眼皮,睜開一條縫看去才發現是被景熠抱起來了。
    景熠抱著脫力的小人兒回了主臥,輕輕的把她放在大床上,傾身過去探她臉頰上的溫度,熱度還是很高。
    他尋思了一會,拍著她的肩問,“頭痛嗎?”
    褚恬緩緩的搖頭,其實她壓根就沒聽清他在說什麽,隻覺得耳朵裏嗡嗡作響。
    景熠看著她迷糊的厲害的樣子,本來沉著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他本打算訓人的,開口卻是關心的語氣,“乖乖躺著,我給你倒杯水。”
    他轉身快步下樓進了廚房,在櫃子裏找出檸檬蜂蜜醬,衝了濃濃的一杯,又快步返回了臥室。
    “來,喝水。”景熠把褚恬半抱起來,慢慢的喂她喝了半杯。
    褚恬難受的靠在景熠懷裏吐氣,好半天才撒嬌著說,“胃裏好燒,我再也不喝威士忌了。”
    “哼。”景熠不滿的哼了一聲,又把她放倒在枕頭上。
    他剛想起身去給她擰張帕子擦臉,身後突然響起了輕緩的聲音,“你知道你上次喝醉了有多矯情嗎?我喂你喝茶,你躲開,我給你換衣服,你還叫我滾。”
    景熠回身就對上了褚恬嘟嘴嗔怪的表情,楚楚可憐樣子的讓他的心瞬間軟的不成樣子。他放下杯子,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我那麽對你?”
    “嗯。”褚恬輕咬著嘴唇點頭,又吐了口氣,酸楚的說,“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離你這麽近,你真的沒覺得不舒服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景熠眸色柔和的輕撫著她緋紅的臉頰,他怎麽會覺得不舒服,這種感覺好的讓他心動不止。
    褚恬聽著他越來輕的聲音,眼睛裏籠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小聲的請求道,“我想抱抱。”
    景熠上床靠在床頭,將褚恬抱在懷裏輕拍她的背。他看著她乖巧的像小狗一樣窩在他懷裏,心裏忍不住歎謂了一聲。
    “熠,你為什麽喜歡我?”半晌,褚恬才出聲打破了沉默。這個問題在她心裏很久了,現在趁著酒勁終於問出了口。
    “喜歡你不需要理由。”景熠沉聲答道,又把她往懷裏緊了緊。
    褚恬癟嘴,又想了個更有意思的話題,“那除了我,你還喜歡過別人嗎?”
    景熠垂眸看著她不滿的嘟著嘴,頓時起了玩心,點頭嗯了一聲。
    “嗯?是誰呀?長的漂亮嗎?”褚恬好奇了,抬頭問道。
    “很漂亮。”景熠拍了拍她的頭,柔聲答道。他的小女人漂亮的不像話,讓他怎麽看都不夠。
    “哼。”褚恬心裏一酸,掙開他的懷抱用被子蒙住了頭。心裏腹誹,這男人不僅沒有羞恥心,連說話都這麽直來直去,說謊騙騙她都不行。
    景熠躺下去,扯下她臉上的被子,故作認真的說,“是你問的,我回答了怎麽又不滿意?”
    “走開,她漂亮你找她去。”褚恬剜了他一眼,直接背過了身去。
    景熠暗自愉悅的竊喜了一會,又伸手從後麵抱住她,伏在她耳邊吹氣,“吃醋?”
    “誰吃醋了,放開。”褚恬用手肘対了他一下,依然不為所動。
    景熠微挑了一下眉,鬆開手反身關掉所有照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上次她惹的他莫名其妙吃了一頓飛醋,現在也該讓她嚐嚐滋味了。
    褚恬沒想到他真的鬆開了手,還關掉了燈,一副宣告結束談話睡覺的架勢。她咬牙忍了一會兒,臥室裏安靜到隻聽得見景熠勻長的淺淺呼吸聲。
    “呼……”褚恬無聲的吐了口氣,隻覺得本就昏漲的額頭更加難受了。
    景熠靜靜的躺著,旁邊的人卻一直沒有轉身的意思。他有些不滿的蹙了一下眉,剛打算自己找個台階下了,床墊突然一沉,旁邊的人迅速轉身泥鰍似的鑽進了他懷裏。
    “反悔了?”景熠愉悅的哼了一聲,這小女人還挺自覺的,表現不錯。
    “……”褚恬咬牙沒接話,隻是抱著他腰的手又緊了緊。
    “怎麽了?”景熠敏感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她的身體緊繃著,還有點微微顫抖。他立刻收起了使壞的心思,拍著她的背問。
    褚恬蜷縮起身體,把頭深深的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忍著淚意倔強的說,“回去之後我不能陪你了,我要盡快把新店開起來,還要試一些新口味和品種。”
    景熠拍背的動作停住了,褚恬突然強硬的語氣和壓抑的聲音讓他心裏一痛。他一個巧勁兒把她抱到身上趴著,直視著她的眼睛問,“為什麽?”
    “我不想一直跟在你後麵,我可以和你並肩站在一起。你等著吧,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和喜歡‘rosemary’的甜品。”褚恬肅然的說著,看著景熠的眼神沒有絲毫閃爍。
    剛才她因為他的話覺得心酸不已,卻也清楚的認識到她不能一味的依賴他。男人對你好,是因為他喜歡你。但這不能作為安於現狀的借口,她想有和他平等相對的一天,那才是她應該追求的理想狀態。
    景熠被褚恬擲地有聲的話語和臉上倔強的表情震住了,黑暗中,她的臉依然清晰可見,她是柔弱的,但又是堅強的。她竟然說要與他並肩而立,真的讓他的心悸動不已。從來沒有一個人如她這般,一再震撼他的靈魂。
    “恬兒,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景熠輕柔的撫摸著褚恬的長發,嘴角微微揚起了弧度。他真的是自豪的,能擁有這樣一個心性純潔又懷抱美好誌向的女人。
    褚恬被他溫柔的不像話的語氣激的眼眶發脹,眼淚湧出來滴在了他俊逸的臉上。她輕咬著嘴唇,突然又心酸起來,“我長的又醜,性格又倔,要是你哪天煩我了,我至少還可以和甜品作伴。”
    景熠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捏著她的下頜吻了下去。這個傻女孩兒,她都不知道那滴幹淨到像鑽石一樣的眼淚和她嬌嗔的語氣讓他喜歡的快要瘋掉了。言語已經不能表達他現在的感覺了,唯有吻可以。
    “唔……”褚恬難受的嚶嚀了一聲,景熠的吻不同往日,急切又霸道,堵得她呼吸困難。
    景熠用小腿壓住她蹬被子的腿,大手控住她的手腕壓在枕頭上,不容置疑的撬開她緊閉的齒關侵入進去。褚恬口裏還殘留著一絲酒味,和她身上清甜的體香混合在一起,讓他胸膛裏的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褚恬緊閉著眼睛,心跳劇烈。景熠高大的身軀死死的壓著她,大舌糾纏著她無處閃躲,本就糊塗的大腦瞬間變的一片空白。
    景熠貪婪的廝摩著,隻覺得不滿足。他從褚恬齒間退出來,低頭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吮吸起來,大手也挑開睡裙探了進去。她的腿很細,微涼的肌膚像絲緞一般柔滑,激的他背脊條的緊繃了起來。
    “恬兒,恬兒……”他極盡柔情的喚著,張嘴在她漂亮的鎖骨上咬了下去。
    “嘶……”褚恬痛的抽了口氣,終於從眩暈的感覺中找回了一點思緒。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見,隻感覺身上的男人全身都緊繃的厲害。
    景熠用手肘撐著身體的重量,頭埋在褚恬的頸間,一動不動。他用力呼吸著,咬牙把胸腔中翻騰的火焰壓製下去。他感覺全身都緊繃的難受,本能正和他殘存的意誌激戰。
    “熠……”褚恬試探著喚了一聲,伸手去摸他的臉。
    “別動。”景熠冷聲命令道。
    褚恬嚇的縮回了手,她使勁眨了眨眼,終於把他的輪廓看了個大概。他的眉心蹙的很緊,眼睛也閉著,難受非常的樣子看得她心陣陣發疼。
    景熠深深的吐了口氣,鬆開眉頭,摸了摸褚恬擔憂的小臉,“乖乖睡覺。”
    說完,他就翻身下床快步進了浴室。花灑裏冰冷的水傾瀉而下,終於讓他炙熱的胸膛降溫了。
    景熠仰頭無聲的苦笑了一聲,剛才他差一點就失控了。他向來清醒的大腦空白一片,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變得不堪一擊。
    褚恬聽著浴室裏纏綿的水聲,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好像有點腫了。她用力眨了下眼睛,腦海裏的畫麵還停留在景熠剛才那個難耐的表情上。她既感動又心疼,感動於他的忍耐,也心痛他的忍耐。為了他,她又一次下定了決心,無論將來的路有多難走,她一定要達到心裏所期望的美好終點。
    景熠待到完全冷靜了才關掉花灑,又換了幹淨的睡衣出了浴室。他輕手輕腳的上床,發現褚恬已經沉沉的熟睡了過去。他伸手撥開她額間的碎發,雖然剛剛已經體驗過她對自己強大的誘惑力,可還是忍不住將她抱進了懷裏。
    “嗯……抱抱……”褚恬感覺到熟悉的溫度,下意識的靠了過去。
    “哎……”景熠無聲的歎了口氣,撫上她單薄的後背輕拍起來。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可就算被她折磨,他也毫無怨言。誰叫他愛了呢,這一切他都甘之如飴。
    端木臻在舒適的大床上翻了個身,刺眼的陽光晃了一下她的眼。她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落地窗前掛著的白色紗簾隨風浮動著,一時怔怔的回不過神來。
    忽的,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重重的壓著她的腰,轉頭一看,她就嚇的噌的坐了起來。她看著旁邊側躺著的宗伽文,伸手探進被子裏,心就狠狠的沉了一下。
    “完了,完了,要死了!”端木臻在心裏咆哮著,又用力敲了敲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她身上什麽都沒穿,身體酸軟的感覺和隱隱的疼痛都在告訴她酒後失-身的事實。
    她努力呼吸了幾次,咬牙又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忍著憤懣的怒意,翻身下床進了浴室。
    宗伽文是被不斷傳到耳畔的水聲吵醒的,他撐著手臂坐起來,還沒從宿醉的感覺中清醒過來,就見端木臻裹著浴巾走了過來。
    “啊!”他下意識的大叫一聲,拉過被子裹住胸口。怎麽回事?這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哼。”端木臻見他一副見鬼的樣子,邊擦頭發邊朝他投去了鄙視的眼神。該大叫的應該是她好不好,白白被占了便宜。
    “你你你,你怎麽會在我房間?!”宗伽文捂著被子,舌頭打結的喊道。
    “搞清楚,這是我房間。”端木臻鄙夷的說道,走到書桌前開始在包裏翻找。
    宗伽文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拉開被子看了一眼。他認命似的閉了一下眼睛,心裏天雷滾滾,他居然和這個男人婆滾床單了?!
    “我說,你能別這麽大驚小怪的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拜托你成熟點。”端木臻看著他嚇白了的臉心裏苦笑不跌。她走到床邊,扔下一堆花花綠綠的鈔票。
    “喏,小費,看在你技術還不錯的份上獎勵給你了。”說完,她就瀟灑的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快步進了衣帽間。
    宗伽文低頭看了一眼被子上的紙幣,暴怒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她居然給他“小費”!這麽說她是把他當牛-郎了?!他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侮辱過呢!
    “端木臻!你給爺記住!”宗伽文朝衣帽間的方向爆喝一聲,抓起地上的衣服摔門而去。
    一行人在度假村吃過早餐後就上車返回b市,上車前,端木臻強烈要求要和褚恬坐一起。她也不管景熠樂不樂意,直接把褚恬拽上了車。
    車子開上高速好一陣了,褚恬隻覺得車廂裏氣氛詭異的厲害。項正飛因為要和景熠說公事去了前麵的車上,這輛車裏就是她和端木臻還有宗伽文。可他們兩人從在早上餐廳相遇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現在更是坐在環形沙發的兩端,彼此都看窗外,顯然很不待見對方。
    褚恬悶頭想了一陣,還是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就畫風突變了。她挪到端木臻身邊,伏在她耳邊小聲問,“你和宗醫生吵架了?”
    “吵架?他以為他是誰,吵架都是給他麵子。”端木臻拔高聲調,衝著宗伽文的後腦勺挑釁的說道。
    “切。”宗伽文仍看著窗外,隻是從鼻腔裏擠出了一聲不屑的輕哼。
    “呃,怎麽了這是?生這麽大的氣。”褚恬滿臉黑線,撫了撫端木臻的胳膊。
    “我沒生氣,好著呢。”端木臻又狠狠瞪了一眼宗伽文,轉頭不吭聲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居然被這麽個自大自戀狂奪了第一次,也不知道觸了什麽黴頭。
    褚恬的眼神來回在兩人之間遊走了兩圈,還是想不明白。她又偏頭看了一眼端木臻憤懣的臉,認命的回到中間的位置坐下,也沉默了下去。
    更讓褚恬想不到的是,回到b市的第二天端木臻就收拾了行李說要回美國。她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可她隻說公司有事一定要回去,當天中午就買了機票走人了。褚恬從機場回來,又打電話問了景熠。結果他隻說了一句:不清楚,就掛了電話。她也沒了主意,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