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成功的甜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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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美甜品大師賽的頒獎儀式如期舉行,地點在紐約公共圖書館。美國餐飲協會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儼然將儀式辦成了一場名流雲集的盛會。
    褚恬本來躲在休息室裏,卻被一波波前來道賀的人攪了清淨。來人都是明星名人,也都是她的老顧客。主辦方的意圖非常明顯,無非是要為協會成員拓展商機。褚恬也欣然接受了好意,交談中還順便還攬了幾單生意。
    一番迎來送往之後,她才發現景熠已經不見了蹤影,身邊隻剩下兩位助理了。
    她正打算叫alice去找人,房門再次被推開了,景晗穿著一件係著超大蝴蝶結的雪紡裙款款而來。
    “sliva?”褚恬驚喜的叫了一聲,上前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有日子不見了,她好像又漂亮了,整個人都在閃光。
    “可算得空了,我還以為排不上輪次呢。”景晗調笑著說道,拉起她的手打量了一圈。
    “你一個人來的?見到景熠了嗎?”褚恬往她身後張望了一眼,沒看都護花使者高遠航。
    “theo沒來。”景晗當然知道她在找誰,但她今天是來工作的,自然沒帶男朋友。
    褚恬狡黠的一笑,摸了摸她衣襟上的蝴蝶結,“人沒來,衣服來了也一樣。”她的眼睛可是很毒的,這裙子是高遠航最新的作品,還沒量產呢。
    景晗不耐的翻了個白眼,拒絕再給她調侃的機會,“準備的怎麽樣?緊不緊張?”
    “緊張,心砰砰跳。”褚恬摸著心口,還不自然的吞咽了一下。潘以嵐剛剛去外麵打探了一番,說是來了很多記者。那麽多長槍短炮,想想都好緊張。
    景晗摩挲著她的胳膊,安慰道,“我教給你個秘訣,你就當台下的人都是蹲坑的蘿卜頭,就不會緊張了。”
    “哈哈哈……”褚恬大笑了起來,這麽奇葩的招數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光是腦補畫麵都讓她忍俊不禁。
    “嘖,別笑。”景晗瞪了她一眼,這可是她多年走台的心得,她還不接招。
    “時間差不多了。”一旁的sally看了一眼手表,打斷了兩人的說笑。
    景晗看著助理小姐意味不明的表情,自覺的終止了話題,“我先出去了,一會兒台上見。”
    “嗯。”褚恬頷首將她送出了休息室,景晗是這屆比賽的宣傳大使,開賽時來了,頒獎自然也要來的。
    sally見景晗走了,神色才重新柔和了下來。饒是知道了景晗和景熠是兄妹關係,她對她的印象還是沒有轉好。
    褚恬知道她不待見景晗,準備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sally,你去會場看看甜品台吧。”
    今天除了頒獎之外,還有獲獎者的甜品鑒賞會。現做的甜品都已經從店裏運過來了,潘以嵐正在外麵監督擺台。
    “好。”sally脆聲應下,又囑咐alice,“時間差不多了,換衣服吧。”
    就在褚恬換製服的時候,景熠在會場外正忙著跟褚懷瑜通電話。瑞士那邊的檢驗工作已經啟動了,不過要準確抓取致病基因,光是有兩個當事人還不夠,還需要褚恬父母的dna才行。
    odd.halvorsen聽說兩人準備要孩子,二話沒說就提供了口腔黏膜樣本。隻是楚懷瑾的dna讓景熠難辦了,要拿到去世多年的人的dna看起來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褚懷瑜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撫著一個鎏金妝匣,慎重的說,“我把這個交給醫生,你要確保查出致病原因。”
    “放心,我隻要一點毛囊,剩下的會還你。”景熠聽他答應了,心裏鬆了一大口氣。
    褚懷瑜聽他清冷的語氣中似有些感激之意,勾起嘴角笑了。他掛了電話,鄭重的將妝匣交給了等在一旁的醫生。這裏麵裝的是楚懷瑾的一小束秀發,是當年收拾她的遺物時,從卷梳上收集來的。
    這一點頭發是楚懷瑾留下的印記,多年來褚懷瑜都小心翼翼的收藏著。不過為了褚恬的幸福,他願意把它交給醫生。
    景熠收起手機準備返回圖書館,轉身就見端木臻站在不遠處。
    “進去吧,要開始了。”端木臻淡淡的衝走過來的男人一笑。
    “身體可好?”景熠沒有著急進去,他看得出她有些躊躇的樣子,像是有話要說。
    端木臻輕點了個頭,還是忍不住問了,“gavin最近還好嗎?”
    分手後宗伽文和她通過幾次電話,但話題都是圍繞著褚恬。她以為今天他會來,卻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景熠麵無表情的注視了她一秒,不帶情緒的答,“想知道就自己打電話。”說完,他沒有再停留,邁開大步進了圖書館。
    端木臻因為他的回答咬唇沉吟了下去,良久,才深深的歎了口氣。景熠的意思她明白,無非是要她主動。可她究竟該怎麽做,是徹底放手,還是再爭取一次,她暫時還想不出答案。
    頒獎儀式在一眾來賓的見證下舉行,褚恬穿著燙滌一新的紫色製服,從評委會主席手中接過了證書,又恭敬的讓他把獎章別在左襟。她放眼看去,台下站著的人都在笑著,不停的鼓掌。
    她的夥伴們站在前排,喜悅的神情溢於言表。alice和端木臻的眼裏都擎著淚水,連一向嚴肅的sally都紅了眼眶。
    “felicitations。”景晗將手裏的鮮花交給褚恬,又微不可見的朝她使了個眼色。(祝賀你。)
    褚恬正在人群中尋找景熠,就見景晗朝她眨眼睛。順著她餘光的方向看去,才發現景熠站在一側牆邊,正舉著手機拍著。
    “謝謝。”褚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微不可聞的對景晗說。
    景晗挑眉狡黠的一笑,又傾身給了她一個擁抱,才朝下一位獲獎者走了過去。
    景熠因為龜毛會場裏擠得滿滿當當的人,並沒有湊到前排。不過褚恬此刻激動又有些害羞的表情還是被他準確捕捉了,他瞄了屏幕右上角小框裏神情專注的褚懷瑜一眼,微不可見的勾起了嘴角。
    雖然被小舅舅使喚,但他一點不耐煩也沒有。今天是褚恬的大日子,褚懷瑜因為要照看odd.halvorsen不能來現場,隻能通過視頻軟件聊以慰藉。
    相比景熠依然沉穩自若的樣子,褚恬已經激動到有些著急了。她匆匆的和其他4位獲獎者照了張大合照,沒理會現場記者們的采訪請求,快步穿過人群朝景熠而去。
    她把證書塞到跟過來的alice手裏,上前一把抓住了景熠的手。她看著他眼底湧動的柔和光華,喉嚨就是一緊,隻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景熠輕碰了一下她因為激動而漲紅的小臉,眼神落在了她胸前的獎章上。金質獎章正閃著幽幽的光澤,和此刻的褚恬一起,在他眼中閃耀起來。
    “夫人,恭喜你,我為你驕傲。”他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指腹摩梭著她小巧的下頜,寵溺的說道。
    褚恬周身像過電般一凜,再控製不住情緒,撲到景熠懷裏,用力抱住了他勁瘦的腰。他的聲音並未淹沒在熱鬧的會場裏,無比清晰的鑽進了她耳朵裏。這聲音太好聽了,帶著喜悅和自豪,堪堪印在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願望都是實現了,今天,她終於和他並肩而立。
    “咳。”alice見景熠無比溫柔的在褚恬發頂親吻了下去,立刻局促的背過了身。
    也罷,就算會場裏的所有人都在等著和新晉甜品大師見麵,但褚恬顯然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裏,就讓他們再溫存一會兒吧。
    項正飛因為打點瑞士那邊的事耽誤了一點時間,等他確認醫生們已經帶著褚懷瑾的頭發樣本啟程前往機場後,頒獎儀式已經結束了。
    “boss呢?”他在人頭攢動的會場中找了一圈,沒見到景熠的身影,隻找到了alice。
    “喏,那兒呢。”alice無奈的指了指了牆邊,這都抱了十幾分鍾了,這兩人還粘著呢。
    項正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笑了,忙安慰心急的助理小姐,“我們先去幫太太打點一下吧。”
    alice聳肩表示認輸,快步朝擺著甜品的餐台走了過去。
    “放開啦……”褚恬好半天才從激動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才發現景熠還緊緊的抱著她,忙扭動了一下表示抗議。
    景熠微鬆手臂,挑起她的下頜,銀灰色的眸子裏是不加掩飾的灼熱情愫,“跟我回家。”
    褚恬一聽這話,不由得後背一緊,咬牙道,“不行,還有好多事情,快放開我。”前一晚她已經見識了他的惡狼行徑,現在想起還怵得慌,隻想逃走。
    “哼。”景熠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低頭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嬌唇,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了禁錮。
    他看著褚恬逃跑的背影,在心裏輕笑了一聲。他現在可是在保存實力,等過了基因篩查,他就不會再客氣了。
    由於褚恬是甜品大師賽開賽15屆以來的第二位滿分獲獎者,外界對她的關注度空前高漲。頒獎儀式剛結束,她就被接踵而至的繁榮事務攪得再沒清淨可言。
    她先去在三家店鋪舉行了盛大的巡回慶功宴,又緊趕著接受了幾家權威美食雜誌的采訪。朗勵誠毫不吝惜的把《taste≈ap;ap;smell》最新一期的首頁推薦給了她,還送她上了幾家電視台的黃金時段的訪談節目。
    “rosemary”因為媒體轟炸式的宣傳,迎來了空前火爆的銷售盛況。每天開門營業不到兩個小時,甜品就宣告售罄。甜品師們忙得恨不得有三頭六臂,盡管不斷追加出貨,還是不能滿足所有顧客的需求。
    來自美國全境的訂單像雪花一樣湧進了潘以嵐的郵箱,她隻能分輕重緩急接單。饒是她反複強調褚恬實在排不出時間親自製作,但客人們依舊熱情高漲,說就算等上半年也沒關係。
    褚恬其實很想回報客戶們的熱情,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無奈她分身乏術。不僅是美國的生意火爆,連國內的體驗店都被記者踏破了門檻。她隻得化身空中飛人,一麵照管著美國的生意,一麵回國內接受各大媒體的專訪。
    一個多月時間下來,她飛行的裏程數完全能升級任何一家航空公司的白金會員了。她忙的連休息時間都壓縮到了最短,更別說回英國照顧父親了。就連他出院那天,她都隻匆匆和他通了一次視頻就又趕去電視台錄節目了。
    景熠本想讓褚恬趁著勢頭拓展業務,可到了2月初她還是忙的腳不沾地。就連農曆新年她都隻在家過了個除夕,瑞士之行也一推再推。
    一直沉默的景熠在又一次三天沒和褚恬說上話後爆發了,他果斷的招募了一批新的甜品師分擔業務,又把‘c"est-la-vie’的副經理調到雲鼎去接手管理事務。一切辦妥之後,他趕去洛杉磯,將褚恬從操作間提溜上了私人飛機。
    剛上飛機時,褚恬還鬧騰了一陣子,嗔怪景熠太霸道,就這麽把她帶走太不負責任了。可很快,她就敗給了強大的睡神,再沒力氣理論什麽了。
    從美國到瑞士,褚恬睡了一路,等她睜開眼時,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坐在沙發上的景熠見她揉著頭發坐了起來,忙放下筆記本電腦,走到床邊坐下。
    褚恬又揉了揉眼睛,才從殘存的睡意中掙脫出來,抬頭就見景熠用一種擔心的眼神看著她。
    “醒了?”景熠摸了摸她微熱的臉,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她實在睡的太久了,整整18個小時都在沉睡,連舟車勞頓都沒把她吵醒。
    褚恬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先是點頭,又搖著頭癱軟了下去。最近她實在太累了,加上身下的床鬆軟的不像話,現在還不想起來。
    “哎。”景熠心疼的歎氣,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想睡就再睡會兒。”
    他這段時間可算是見識了她拚命工作的樣子了,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熬夜是常態,吃飯也不規律,在倫敦虧下去的肉還沒長回來,反而更瘦了。若他再不做主停掉她的工作,恐怕真的要累病了。
    褚恬因為他溫柔的親吻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輕聲問,“我這是在哪兒啊?我們到了嗎?”
    “小豬,你已經到日內瓦了。”景熠待她睜開眼睛後,才半調侃半寵溺的說道。
    “嘿嘿……”褚恬微紅著臉,報赧的笑了。原來她一覺睡到了目的地,被他發現了她貪睡的壞習慣,還真有點難為情。
    景熠托著她發軟的身體平放下去,放慢語速方便她讀唇語,“躺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褚恬趕緊抓住他的胳膊搖頭,她都好久沒見他了,還不讓她好好看看嘛。
    景熠當然察覺到了她的依戀,心隨即軟的一塌糊塗。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脫掉外套上床將她攬進了懷裏。
    褚恬乖覺的往他寬厚的懷抱裏拱了拱,抬眼看著裝修溫馨舒適的大房間,不知怎麽的又擔心了起來。
    “我們什麽時候做檢查?”
    景熠幫她拍背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又落下,低頭調侃開了,“這麽心急,嗯?”
    “誰心急了。”褚恬報赧的嗔怪了一句,又蹙起了眉,“對不起,拖了這麽久才來。”
    她現在完全生不起氣來了,隻覺得愧疚的慌。她這段時間忙的昏天黑地,實在疏於關心他。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景熠刮了一下她可愛的鼻尖,嘴上雖強硬著,但心早就被她滿臉歉疚的樣子融化了。
    “熠,我害怕。要是過不了篩查怎麽辦?”這個問題褚恬問了好多次了,但她還是擔心。
    景熠緊了緊手臂,安慰的聲音放到了最輕,“別怕,不會有問題的。等你養好精神我們就去做檢查。”
    褚恬不知怎麽的就紅了眼眶,微顫著問,“你會不會嫌我麻煩?”生孩子是每個女人的天職,她卻不能很好的完成,還要他費心費事的飛躍半個地球帶她來檢查。
    “再亂說話我要生氣了。”景熠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頭,佯怒的告誡道。這小女人怎麽這麽愛胡思亂想,實在讓人無奈又心疼。
    褚恬趕緊閉緊了嘴巴,又示好的衝他笑了笑。
    “好了,閉上眼睛。”景熠重新放輕了語氣,拍背的動作不停。
    褚恬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檢查的事她暫時不想去想,隻想和他靜靜的待一會兒。
    到達日內瓦的第一天,褚恬沒離開房間半步,將補眠行動貫徹到底。直到第二天清晨起床,她才看清了周邊的情況。
    這家高端醫療機構坐落於萊蒙湖畔,站在房間的陽台上就可以看到如鏡麵般波瀾不揚的寬闊湖水,還可以遠眺阿爾卑斯山,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景熠見她很喜歡這裏的風景,就做主把早餐擺在了陽台上。
    褚恬昨天隻顧著睡覺了,看到上桌的早餐才發現已是饑腸轆轆。
    “慢一點,別急。”景熠見她一口氣喝下了整杯牛奶,又抓起麵包猛塞了兩口,瞬間心疼了。
    “我真的好餓。”褚恬邊嚼邊含糊的說道,根本顧不上形象的問題。
    景熠在心裏歎了口氣,默默的拿了烤麵包塗好果醬放在了她的盤子,示意她多吃些。
    一頓早餐下來,褚恬吃掉了兩份炒蛋、三個麵包,還外加兩片烤培根以及兩大杯牛奶。景熠以前覺得她的胃小的就乒乓球那麽大,卻被她剛才驚人的食量給顛覆了。
    充足的睡眠和豐盛的早餐讓褚恬一掃前日的疲態,恢複了神采奕奕的樣子。她在房間裏磨蹭了一會兒就待不住了,催促景熠安排檢查。
    景熠倒不著急,檢查一定要在調試好身體狀況的時候進行才能得出最準確的結果。他把檢查安排在了明天,他們有充分的時間調整休息。
    本著合理利用時間的原則,景熠帶著褚恬出門,開啟了悠閑的觀光模式。
    一天時間,褚恬光是在萊蒙湖畔就待了大半天,樂此不疲的喂天鵝吃下了整整兩袋麵包。瑞士她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每次都會被這裏寧靜美麗的景色所吸引。更何況這次有景熠陪著,讓她積壓了快兩個月的勞累一掃而空。
    翌日,褚恬起了個大早,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健康檢查中心。醫生們第一時間采集了她的dna樣本送檢,又請她換了衣服去做體檢。
    褚恬本以為她隻是來篩查dna的,卻不知道為什麽要做體檢,並且程序複雜。她不僅做了常規醫院都有的項目,還有很多檢查器械是第一次見。
    項目繁多的檢查花去了半天時間,褚恬在完成疾病史和過敏史詢問後,回到休息室找到了正在看報紙的景熠。
    褚恬在他身邊坐下,卷起袖子看著手肘上的止血貼,好奇的問,“不是檢查dna就行了嗎?為什麽還做了體檢啊?”
    景熠托住她的胳膊,輕輕的摸了摸止血貼,“既然來了,就該合理利用資源。”褚恬的身體狀況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這裏的檢查設備是全球最先進的,做個體檢也好讓他心裏有個底。
    褚恬瞬間感動了,因為擔心篩查結果而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她拉住他的手,含笑問,“那你怎麽不也檢查一下?”
    “還不到時候,5月份你再陪我來。”景熠輕描淡寫的答道。
    褚恬先是不明覺厲的眨了下眼睛,轉念一想又明白了。感情他是這家機構的常客呀,做個體檢都要大老遠的跑瑞士來,壕的生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該做的事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等待了。褚恬趁著這段空檔和景熠返回英國看望odd.halvorsen。
    odd.halvorsen已經出院,搬進了褚懷瑜位於裏士滿的大宅中。景熠本想陪褚恬待到檢查結果出來,卻迫於有重要的並購談判需要親自把關,隻在倫敦待了兩天就先行返回了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