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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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可東瞅瞅西望望的將屋子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這會兒,他身上的傷口也不覺得那麽痛了,傷處麻麻的癢癢的,知道這是傷口快要好了的先兆。他勉強揭開被子,將胸部露出來,又吃力的坐直身子,強迫自己起來。
    他覺得自己躺的時間太長了,應該多運動運動。這樣,方有助於傷口盡快複元。
    徐可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因此,他想出房去看看外麵倒底是個什麽樣子。雖說自己轉生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但他卻不知道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又為什麽受的傷。他不弄明白這些事情,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打開房門,外麵就是一圈用木樁子圍起來的簡單的柵欄,與這間房子組成一個樸素的小園子,園子外麵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竹林,將這個小小的園子緊緊的包圍著。
    涼風吹來,那些竹子忽高忽低的起伏著,發出婆娑的聲音。絲絲光線透過竹林,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竟想就這樣躺下來,好好享受這難得以原野風光。
    徐可生前本來就是一個極為有錢的富翁,也極懂得享受。眼前的這種美好的景致,看得徐可不由得癡了。
    幾片枯黃的竹葉隨風飄蕩,在輕柔的風中搖曳著,園子外麵都讓落葉鋪滿了,一條小碎石路延伸到竹林的深處。上麵顯然有人經常走動,所以這條小路上麵的竹葉不多。
    門前是一棵桃樹,長得頗為高大,約有兩隻碗粗,高約有二丈,上麵金黃色的桃子掛滿了各個枝頭,沉甸甸的,發出誘人的果香。
    在桃樹杆部分岔處,露出兩隻粉紅色的繡花鞋來。徐可抬眼望去,隻見張可兒正躺在上麵睡覺呢,她的手垂下來,一隻手裏還拿著一隻桃子。徐可見她睡得正香,不由得啞然失笑。心說這小姑娘倒挻野的,桃樹那麽高,從開岔處離地麵都有一丈,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爬上去的。
    徐可邁開腳步,悄悄的走到樹下,抱著樹杆輕輕的搖了搖。
    張可兒驀然睜開眼睛,她顯然被樹杆的搖動晃醒了。他雖然受了傷,搖動的力道也不大,但樹下動一分,樹上就得動十分。張可兒被好搖醒了後,仍然似未睡醒的樣子,發了一會兒愣,茫然不知所措的想伸手摸摸腦袋,卻不想手裏麵正拿著一隻桃子,這一摸,手中的桃子就碰到了頭上。
    看得徐可在下麵哈哈大笑,張可兒一驚,紅暈迅速爬滿了臉上,手中的桃子也自然的掉了下來,眼看就要砸中正在樹下偷笑的徐可了。
    徐可待要閃避,便受了傷的身體移動不便,不得不閉上眼睛,忍受桃子的砸頭之痛。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感覺到桃子砸重自己,徐可大是奇怪,眼睛也隨之睜開了。卻見張可兒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她把手中的桃子朝徐可晃了晃。正是剛才差點兒要砸中徐可的那個桃子。
    徐可看了看這幾丈高的桃樹,又看了看眼前的張可兒,結結巴巴的道:“可兒,你什麽時候下來的?怎麽這麽快啊?”
    “哼!這有什麽難的?我輕輕一跳就下來了。”張可兒得意洋洋的撇撇嘴,又道:“你受了傷,怎麽就跑出來了?要是讓師父知道了,我就得挨罵了。快好好進去躺著。”,她扶著徐可的手,繼續埋怨道:“都怪你,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幹嘛把我弄醒嘛。”,她悄悄的在徐可的手背上擰了一下,略示懲罰。
    徐可嗬嗬一笑,道:“你怎麽不在床上去睡呢?幹嘛爬到樹上去睡,要是不小心摔下來了,摔斷了胳膊弄壞了腿,就有你受的了。”
    張可兒哼了一聲,說道:“你把人家的床都霸占了,我到哪睡去啊。”
    徐可一愣,感情自己把人家的窩都占了啊!害得一個小姑娘家非得爬到樹上去睡覺不可。
    張可兒把徐可扶進屋裏頭,把他按在床上躺下,又輕輕的給他蓋好被子。輕聲吩咐道:“就這樣乖乖躺著別動哦,等傷好了,隨你怎麽動都可以。”
    “對了。”徐可問道:“你師父呢?怎麽一直都沒有見到他?”
    張可兒對著他嫣然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小孩子家的,哪有這麽多問題。我師父出去做事了,可能這兩天就會回來。”
    敢情這小姑娘還真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張可兒的舉動令徐可哭笑不得,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傷了多久了?”
    “啊?”張可兒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吃驚的說道:“你不會摔傻了吧?三天前我師父把你救回來的時候說你是從山上被人打下來的,你連這都忘了?”,說著,又摸摸他的額頭,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麽?”
    “我叫徐可啊,小妹妹,你才傻了呢。”徐可不肯吃虧,無比鬱悶的說道:“我怎麽能把自己的名字忘了呢?”
    “貧嘴!”張可兒臉上一紅,在他的臉上擰了一下,不滿的嘟起嘴來,“人家叫張可兒,你就改成了徐可,你騙我呢?我聽師父說過,你姓楊,哼,休想騙我。”,說著揮動著小拳頭,在徐可的眼前晃了晃,威脅的說道:“還有,你以後不準叫徐可。”
    徐可傻眼了,問道:“我怎麽就不能叫徐可了?”
    “因為你的可衝了我的可,這叫犯忌知道不?”張可兒理所當然的說道:“你可以叫楊一,楊二,楊三,就是不能叫楊可。”
    神啊!快救救我吧,她這是什麽邏輯啊,分明就是強盜邏輯嘛!哪有隻準你叫張可兒,就不準我叫徐可的?徐可悲哀的想著,知道眼前的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他又的確不能說叫徐可啊,他的這巨身體的主人大概就姓楊吧,隻是自己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附在了那人的身上,前世的記憶全都保存著,隻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記記卻是什麽也沒有,完全是一片空白。
    “哦,對了,這個是你身上的東西。”張可兒想起一件事情,忙在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包袱,放在床頭,說道:“這就是從你摔下來的地方撿到的,你看看。”。
    這是一塊用淡綠色綢子包成的包裹,但是顏色已經不是那麽鮮豔了,顯然已經放了很長時間了。上麵繡了一個大大的楊字。
    張可兒緩緩打開包袱,隻見裏麵有一塊乳白色的玉佩,約有嬰孩的巴掌大小,一柄約有半尺長的連鞘的刀子。刀鞘上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栩栩如生,刀柄端鑲嵌著幾顆藍寶石,發出璀璨的光芒。以徐可的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刀的名貴,就憑那上麵的幾顆寶石,在他的前世已經是價值不菲了。一張微微發黃的信件就壓在刀的下麵,信封上麵一個字也沒有,裏麵鼓鼓的,顯然裏麵是別有洞天啊。徐可十分期待那信封裏麵的內容。對於這把名貴的刀,他倒不甚在意了。
    好漂亮的刀!張可兒驚呼一聲,愛憐的拿起刀,將刀鞘拔下,一道金光瞬間綻放,照亮了屋子裏。
    徐可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是一把金刀啊。這身體的主人倒底是誰啊?連一把刀都是黃金做成的,看來,他家裏一定很富有。
    他見張可兒愛不釋手的摸著金刀,眼睛裏麵發出動人的光彩,心中微微一動,說道:“既然你喜歡這把刀,我就送給你好了。就當是作為這幾天來你照顧我獎品。”
    “不行!我不能要你的刀。”張可兒忙將刀歸鞘,放在床上,說道:“再看看信裏麵寫的是什麽,或許能知道你的生世也說不定啊。”
    徐可見她不受,也不勉強,點點頭,將信封打開,裏麵沒有什麽信箋,倒有一方白絹,因為時間有些久了,都有些泛黃了,上麵染著褐黑色的顏色,上麵隱有字跡。張可兒也湊過來,想看看上麵倒底寫了什麽,她想,這也有十來年的曆史了吧。她也認識,那褐黑色的東西分明便是幹涸了的血跡。
    徐可展開白絹,一行行龍飛鳳舞的字就印入了眼簾,字體蒼勁有力,筆走龍蛇,銀勾鐵劃,力透絹背,顯示了寫信人非常的功底,絹字體是以繁體所書,不是後世的簡體字。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讀懂上麵的意思。
    他草草的讀完,愣了半晌。
    張可兒見他發愣,不由得急了,問道:“你怎麽又變傻了?上麵倒底寫了什麽啊?”
    徐可苦笑一聲,將白絹遞給張可兒,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