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光鮮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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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四章:光鮮背後
    “這百裏牧居然也是合體期大圓滿的強者!”,刀三生和慕容複兩人的臉色,也是劇變。他們沒想到,百裏牧這老狐狸,居然也是合體期大圓滿的強者。
    若單單一個赤虛宮,憑借淩霄宗和無量宗的實力,他們尚且不懼。而如今百尺宗和彌羅宮都是站在赤虛宮這方,他們根本沒有餘力反擊。況且沈昕和百裏牧,也是不聲不響就突破合體期大圓滿的強者。刀三生和慕容複兩人相望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不甘,難道要放棄劍道傳承台?
    “沈昕,百裏牧。你們如今站在赤虛宮這邊,兩位就不怕楚軒過河拆橋?”慕容複仍然不死心,試圖拉攏百裏牧和沈昕。
    “這個就不需要秦宗主擔心,我想以老夫的實力,還是有些自保之力的。”百裏牧嗬嗬的道,同時若有深意的望了楚軒一眼。與此同時,沈昕也是淡淡一笑,體內洶湧而出的威壓,卻是越來越恐怖。
    慕容複和刀三生兩人,皆是不甘的望著下方的傳承台一眼,隨即憤然拂袖離去。轉眼間,整座死城,就隻剩下赤虛宮和彌羅宮以及百尺宗的眾人了。
    彌羅宮和百尺宗的合體期強者,皆是緊繃著身軀。百裏炎的眼神中,滿是戒備,深怕楚軒撕破臉麵,對他們百尺宗出手。隻是讓人預想不到的是,楚軒接下來,壓根就沒提起過這件事情,而是向百裏牧以及沈昕,商討劍道傳承台的事情,“就按照雲太虛和貴宮、貴宗先前所提出的約定。這座劍道傳承台屬於我赤虛宮,但是你們彌羅宮和百尺宗,每年都有二十個名額,進入這座劍道傳承台修煉。”。
    “二十個名額?”百裏牧的劍眉,微微一挑。
    “普通天才弟子,一生都無法感悟出劍道,就算有傳承台相助,也是如此。我想這二十個名額,對我彌羅宮來說,足夠了。”沈昕點著頭道。百裏牧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沈昕這番話在理,也就同意了下來。
    這座劍道傳承台,龐大無比,顯然是無法通過陣法運送出去。經過商討後,百尺宗和彌羅宮決定,由楚軒將這座劍道傳承台護送出去。百裏牧與沈昕二人,則是護送三大勢力的弟子。隨即,三大勢力的弟子,則是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座死城。
    辰南走在後方,望著前方的沈昕和百裏牧,“這件事情難道就這樣算了?”。聞言,楚軒有些沉默,半響後開口道:“我之所以隻對淩霄宗和無量宗出手,是因為我早就察覺到了,沈昕和百裏牧的修為。我們赤虛宮再強,也無法做到以一敵四。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打一半,拉攏一半。”。
    隨即隻見楚軒雙眸虛眯,望著劍道傳承台,繼續道:“況且,這座劍道傳承台牽扯的利益太大,我赤虛宮若是獨占的話,難免會引起其他四大勢力的聯手。”。
    “這四大勢力倒是其次,一旦劍道傳承台的消息,泄露到其他六界。到那個時候,我們赤虛宮要麵對的,就不僅隻有這四大勢力了。”辰南若有所思道,接著楚軒的話茬說道。
    “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這座劍道傳承台,若是運用得當,我們赤虛宮就能夠崛起。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就是滅宮之災。”楚軒淡淡的道,但其眼神,卻在這一刻,徒然凜冽了起來,“至於牧浩這孩子,他絕對不會白死。淩霄宗和無量宗,我遲早會將他們從中樞界中抹除,還要那神天殿、天下會也是如此。”。
    辰南沒有懷疑楚軒這番話中透露出的決心,問道:“他真的沒有毫無生還的希望嗎?”。聞言,楚軒立即沉默下來,隨即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卻覺得牧浩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去。”辰南望著沉默的楚軒,黯淡的眸子,卻是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理由?”楚軒沒有反駁辰南,輕聲的道。
    “根據趙括等人的敘述,牧浩如今的肉身強度,已經遠遠超過百尺宗的古三回,甚至可以比擬普通的合體期境修士。劍域之圖關閉後的威壓,雖然恐怖,但以他如今的肉身強度,應該能夠支撐住。”辰南沉吟片刻後,緩緩的道。
    聞言,雲太虛的眼前,仿佛浮現出,牧浩以肉身硬撼劍道傳承台上威壓的那一幕。愧疚的臉龐上,難得露出一抹喜意,隻是這喜意稍縱即逝,搖頭輕歎道:“但前提是,牧浩能夠在五名合體期強者的追殺中,幸存下來。”。
    “有機會的,牧浩最後展現出來的步法,叫做鯤鵬風翼。據東伯雪鷹交待,這是昔日某位強者,觀看鯤鵬演化出來的步法。牧浩展現這鯤鵬風翼的時候,速度絕對遠遠超過王達等人。”邊道城立即反駁道。
    “但那種鯤鵬風翼,對他的法力消耗極大。以牧浩的修為,是無法長時間施展鯤鵬風翼的。”雲太虛卻是搖著頭輕聲道。
    楚軒隻是平靜的望著死城,他何曾不希望,牧浩能夠在劍域之圖中幸存下來。隻是他知道,這種概率,簡直微乎及微,幾近於零。昔日赤虛宮就有數名先輩,被封印在劍域之圖中,到頭來,不都也是化成了一堆黃土。
    注目著遠行的各大勢力的弟子,楚軒悵然一歎:“辰南,你知道嗎?我和石鑠羨慕昊牧天,並非是他的天賦,而是羨慕他的放任不羈,他的敢愛敢恨。他敢一怒為紅顏,獨上神天殿,而我和石鑠,卻隻能親手將我們的妻兒,送到天下會和神天殿當人質。以至於妻女客死異鄉,而我們卻未能將他們帶回來。”。
    “有時候,我回過頭看著自己所做的事情,才發現,這真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我也想像昊牧天那樣,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是赤虛宮的殿主。同樣,石鑠也不能,因為他是赤虛宮的宮主。我們的態度和言詞,代表著赤虛宮的態度,代表了中樞界的千千萬萬的子民。”。
    “我怕!我怕因為我的衝動,將這些人帶向地獄的深淵。我怕在這個命賤如草芥的世界,他們變成無根的浮萍,隻能任人宰割。在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時候莫過於被人信任。他們相信我和石鑠,將所謂的命運交付給赤虛宮。而正是因為貪婪這種幸福,我才更加害怕失去這種寂寞。所以我走的如履薄冰,思前顧後,深怕走錯一步。但願這次,石鑠不要讓我失望,我已經太累,太累了!”。
    “殿主……”辰南扭過頭看著楚軒,他忽然覺得楚軒有些落寞,低聲說道:“琉璃的死,並不怪你。我想她,也不會怪你,我也不會怪你。”。“但原兒怪我,至今,他都未曾再叫過我一聲父親……”楚軒聲音低沉的,仿佛都要碎了開來。
    辰南微低著頭,目光略微有些不甘的望著,漸漸化作死寂的劍城。隨即輕微一歎,轉身過身,他隻看見一襲白衣的楚軒,寂寞蕭索的走過那中樞的石道。斑駁的陽光,也無法驅散這道身影上,所滲出的寂寥。
    沈昕轉過頭衝著染婉玉道:“有時候外表越是光鮮的人,他所承受的東西,也就越多。”。聞言,染婉玉咬著嘴唇,明媚的眸子,落在沈昕的麵容上,低語道:“我覺得,你和他很像。”。
    “有時候,人原本就是無根的浮萍。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楚軒和石鑠為了赤虛宮,將自己的妻兒,送至天下會、神天殿當做人質。我為了彌羅宮,爬上了武曌的床榻,成為了肮髒的麵首。”。
    沈昕轉身望著螓首微低的沈玥,語氣同樣有些悵然。隻是這抹悵然,眨眼間就消散了,在他轉過身的刹那,他又是運籌帷幕,睥睨天下的彌羅宮宗主。
    (在人世間,各人有各人的苦楚。隻是齋石相信,隻要堅守為人的底線,心存善良,那麽就不枉為人,不枉來世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