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比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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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正!”
    “平槍!”
    “齊步走!”
    “刺!”
    “殺!”
    十數人整齊的挺槍前刺,前方的草人頓時再遭一遍蹂躪。
    “收槍!”
    十數人整齊的將長槍扭了半圈,輕鬆的撥了出來。
    “刺!”
    “殺!”
    ……
    “你個兔嵬子,說你多少次了,就是記不住!?媽的,排成一線,聽不懂啊!找打!!”
    “還有你,槍刺的時候記得要穩,腳下要穩!這樣才能使的出力,你個王八蛋是不是沒吃飯,軟綿綿的跟娘們一般!想死啊!”
    粗豪的破鑼嗓子正不斷的吼著,一陣陣慘嚎聲不斷傳出,讓人懷疑進了錦衣衛的詔獄一般。
    “大哥,你讓這樣折磨兄弟們到底有什麽用處?”
    此時在這片被劃出來的訓練場外圍,幾個人正瞧著裏麵這些被操練的鬼哭狼嚎的一幹兄弟們,其中一人還是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沒用,小科?”
    一個臉龐十分堅毅的年輕人並沒有回答,反而輕輕的反問。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大哥,我並不是說沒用,大哥從來不做沒有用的事,隻是我不明白罷了。”鄭科頓時臉龐都紅了,並不是害怕,更象是說錯話的小孩子一般,畢竟易天行在他心中那是神一般的地位。
    “你們都覺得這樣子沒什麽用處嗎?”易天行依舊是一臉微笑,望著身邊這些親衛們。
    “沒有的事!”眾人齊聲回答。
    “沒有?”
    易天行看著這些樸實的漢子,明顯看的出來,他們不太擅於偽裝,他們的眼睛裏麵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他們確實是覺得這些排列整齊的列隊正步走等花架子多一點,而鄭科明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你們不服氣?那我用事實和你們說!”易天行笑了笑,轉身麵對他們,“你們都是兄弟們中比較出色的,之前都有家底子,而他們都是沒有底子的,要不你們和他們比試一下!當然,不可能他們那麽多人對你們幾個,相同人數之間的比試,敢不敢?”
    “要是他們就是這樣的齊步,排列整齊,他們根本就是待宰的羊!”頓時一個近衛有些不服氣的道。
    “好!有誌氣,二牛你們五個,然後隨便在他們中間挑五個。那邊,家夥什麽都是現成的!”易天行一聲長笑,指向那邊地麵上的一堆木矛,木刀。
    “易頭,不是小的誇口,他們這些人,我們五個可以挑十個!”二牛滿不在乎的道,他們身邊的人也是目光閃動,顯然自信非常。
    “好!羅立!收隊!”
    易天行也是十分幹脆的應了下來,立即衝著羅立喝道。
    “停!全部列隊!”
    羅立一聲令下,頓時這些正在訓練的賊寇頓時按照訓練的隊形,很快就排列整齊。
    “隻訓練不實戰,隻是花架子。今天難得咱們兄弟中真正的練家子想跟大家切磋一下,就看看大家訓練的如何了!”
    “嘿嘿,小子們,聽到了嗎?都給我爭氣點,否則,嘿嘿!第一隊,出列!”羅立把手中的軍棍輕輕拍打著手掌,配合著那有些森然的語氣,頓時門第一隊列的人全部都打了個哆嗦,似乎那棍子有著奇異的魔力,讓這些見過多次戰陣的賊寇也是懼怕無比。但第一隊列的人還是聽著命令,整齊的跨步前出,十數人如同一人一般,整齊而有力。
    “從排頭都第五名留下,其餘人回到隊列!”
    易天行點了點頭,雖然比起自己那會練的兵還差的遠,但考慮到訓練時間的短暫,還有這個時代人的普遍知識水平偏低,也隻能這樣了。
    “好了,你們去選武器。規則很簡單,與戰陣對戰一樣,隻是不準攻擊眼睛!刀槍(木頭的)上麵都沾有白灰,隻要身上中了白灰就算輸了,自動離場!”
    “小子們,等著。”
    一聲令下,幾名近衛各自挑選自己趁手的武器,而這些訓練的賊寇則統一使用木槍。
    不多時,各人都找到各自的武器,而二牛更是多拿了一個木盾,一手持盾,一手持刀,不僅攻擊得利,而且防禦也是增加了不少。
    “上!”
    二牛用刀敲擊了一下盾牌,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顯然力量也是不俗。幾人頓時分散著向五人衝了上去,他們之間磨合了這麽久,早已經十分默契。二牛持盾衝在最前,其他人分散在他身邊掩護,靠著這一手,在戰場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雖然隻是瘳瘳數人,但一種沙場的慘烈氣氛已經彌漫了起來。
    “殺!”
    而另一邊的賊寇反應則是簡單了許多,整齊的一聲斷喝,五杆長槍算是整齊的平舉在向前。
    “哼!花架子!馬上,我的盾牌就會撞入槍陣,正麵的長槍是別想有作為了!而這些小子連個盾牌手防護都沒有,隻要旁邊的岩子給我擋一下側麵長槍,我就可以衝亂他們的槍陣,身後兩人及時跟進,他們就玩了!”直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是按照劇本一般所演一般,對麵的這群小子隻是舉著槍,沒有一絲其他的動作。
    “澎!”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頓時響起,二牛已經撞上了槍尖。二牛清晰的感覺到正麵的長槍已經被撞的向後退了退,“一切順利!不過好象少了點什麽?”
    “刺!”
    與此同時,一些如同怒吼般的聲音同時響起。
    二牛對這種聲音可以說基本上已經免疫了,戰場上的人叫的比這更加的響亮,但有什麽用,還不是該死的都統統去死了!單憑聲音大可嚇不退敵人的!但是,比這個聲音更加有說服力的是旁邊突然一根長槍穿了過來!
    這根長槍頓時將準備發力將正麵長槍手向後推擠的二牛停在了原地,他右手一個反刀,頓時將這根長槍挑了開來。還沒來的及在心中鄙視一下這小子的軟弱無力,左肋突然間一疼,愕然回首,左邊一杆長矛正迅速的收了回去。
    二牛退下來的時候,終於想明白剛才有什麽不對的了,原來本來應該配合在兩側的兄弟竟然沒有出現!頓時憤怒的撲向了其他幾人,但是一看更加的吃驚,這時場中竟然隻剩下了三個自己人了。而最令人氣憤的是這些‘亂七八糟’訓練出來的二瓜子們居然還有四人之多!
    這時一人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二牛有些愕然看去,正是岩子。而岩子知道二牛想問什麽,苦笑一聲。
    “這些人打法簡單是象瘋子一般,剛剛二牛剛剛撞上長槍之時,岩子頓時補位上前,想用刀迫其中一位槍手,但是對方對他照頭劈來的一刀看也不看,直接一槍向著自己胸口直刺過來。岩石如果繼續刀勢,那隻能是同歸於盡,而與一個二瓜子同歸於盡明顯是十分丟人而且鬱悶之事,迫不得已之下隻好揮刀格擋,被迫退開來。”
    “岩石退開的時候,想必另一邊之人也是同樣的情況。這時本來做為銳尖的二牛頓時變成了孤軍深入,結果已經注定。而岩子這時也顧不得丟臉了,再這樣下去估計就不是丟一個人的臉了,而丟五個人的臉,如果被這些二瓜子打敗,那才是最丟臉的!”
    “但這五人似乎成了一個整體,總是讓人感覺似乎一人對付他們五人一般。尤其是自己一方少了一人後,對方似乎更加的難纏了,每時每刻總感覺至少有兩杆槍指向自己。憑著自己沙場經驗,再加上有著武術底子,終於窺到一個機會。快速蕩開一杆長槍,直接一刀讓一人離了場,但卻是沒有避開另一杆……”
    二牛此時已經沒有心來聽岩子的話,他的目光已經被場中的情景吸引了。在他這種行家眼中,這四人的槍法並不怎麽樣,甚至可以說連個章法也沒有,但是唯一的就是快,準,穩,招招不離要害,而且相互之間的配合十分的默契,基本上都是一根長槍進攻,其餘的防守窺視在旁,而且這些窺視者如果逮到機會,就會變成噬人的毒蛇。不多時,一個不慎,又一個近衛中了招,恨恨的退了下來。
    “又是這一招,這不是耍賴嗎!”岩子恨恨的道,兩杆長槍以一命換一命的無賴打法迫退了兩人,雖然這兩人快速的撲了上來,但是卻於事無補,剩下的那個自然在隨後的圍攻下敗了。
    而場中的虎子更是吐了口唾沫表示鄙夷,但他明白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跟旁邊的金海點了點頭。兩人十分默契的同時後退,正麵不行,那就側麵,不信這些二瓜子能跟的上他們的動作!
    但他們忘了進來容易出來難,發覺他們後退,四槍頓時同時刺來,而且大半招呼到金海身上,於是金海光榮的退了下來,加入到啦啦隊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中來了。
    但剩下最後一個虎子如同遊龍入海,圍著四人不斷騷擾攻擊,這一下這四人的軟肋頓時暴露出來。四人轉向能力太差,而且突然之間轉向配合攻擊更是一蹋糊塗,沒幾分鍾,形成了局部的單對單,而虎子強悍的個人能力完全發揮了出來,四人全部被清了場,而虎子卻是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