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凝練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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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品階的法訣,言談泛泛,講不全,講不透,參悟起來,唯能梳理出大致的方向,許多東西不親自體驗,無法自行參悟。有品階的法訣就不同了,內容詳盡,知識也是海量的,不但有著修行的要法,還有著每一步的經驗之談,更有些高品階的法訣,內含製作者的精純靈力,一旦被後輩修煉者吸收,好處不言而喻,有一夜脫胎換骨的奇效,大大縮短修煉晉階的時間。
萬分激動的盤膝打坐,蕭明月靜靜坐在花草叢中,感悟心法起來。簫唐不便打擾,踱步走到其它位置,突然安逸的環境,和濃濃的花草氣息,給蕭明月一份寧靜柔和的天地,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隨著半個小時過去,蕭明月晶亮眸光忽然亮起,陡然銳利的目光,望向麵前的虎仙草。
淡黃色葉子透出鬱鬱的冷清,米粒狀的小毒瘤色澤漆黑,神識融入,給人沁涼如水的感覺,隻是這水,有著化不開的鬱結,一瞬間,心靈都在發顫,身體為之陰寒,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蕭明月驚駭間迅速鎖定氣機,調整了呼吸節奏,突兀而至的丹田燥熱感,將全身寒意蕩滌的一塵不染。
遠遠注意到蕭明月狀態的簫唐,流露出欣賞的態度,蕭師弟果然心智堅韌,不會輕易遭受外界的幹擾。
斂氣凝神,蕭明月神識仔細查看了虎仙草內部。
虎仙草,莖葉有著猛虎花紋,根部碩大,葉麵寬而厚,內含多汁,有補氣養身之功效,蕭明月以前采藥接觸的比較多,較為了解此草的習性。神識進入草根內部,潮乎乎充斥一片小世界,一汪清水明潭,猶如現實中的綠水,散逸幽藍幽藍煙氣,倒映渺渺輕煙。
隨著神識的上移,蕭明月在虎尾草的長莖部分,看到一排排黑色小蟲子,猶如水麵漂浮般上下浮沉,帶著幾分愜意,猶如狂野螢火蟲的漂浮。
“就是它了!”
蕭明月心頭稍安,識海一動,一團透亮氣芒,在草莖內部出現,緩緩轉動,緩緩釋放,緩緩吸收周遭的能量,隨著蕭明月力量的加大,氣芒開始逐漸發散,它的樣子開始緩慢變化著,縮小一倍,兩倍,三倍,五倍,蕭明月汗意出來了,識海中不大的小劍,散逸微弱的紅光,撐不起場麵的散發米粒之光。
太小了吧!第一次凝煉出的劍氣,居然小成這樣,蕭明月無語尤甚,欲哭無淚啊!這還是識海放大無數倍的效果,真到了現實中,劍氣的體積,比起發絲還細上千萬倍。
二話不說,蕭明月激射芝麻丁點的劍氣,瘋狂暴戾的開始摧殘小甲蟲,那個凶殘,惡毒,恐怖啊!煞氣騰騰的,不可一世。
在蕭明月為飛劍大小,痛不欲生之時,十幾米之外的簫唐,流露無比震驚的表情,蕭師弟太厲害了吧!第一次,就煉出了自己的劍氣,此等的天賦,連他都要羨慕了!不過,想想蕭明月聚氣期八階的實力,他又輕輕地搖了搖頭,或許並不是蕭師弟的天賦有多厲害,隻是他修煉劍氣的時間,晚了一點而已。
稍微動了下心思,簫唐很快將目光轉移到自己麵前的藥草上,白皙的食指微微一點,一道銀白色的光線打了出去,直接穿透了崔香蘭莖部上的黑色腫瘤,一道道視線可見的白煙繚繞出來,腫瘤大小在急速萎縮著。
半個小時不到,簫唐徹底清理了崔香蘭上麵的毒瘤,柔軟的目光朝著蕭明月那頭望了一眼,蕭明月滿臉的虛汗,緊閉的眸光,透露出不安和躁動的情緒,簫唐微微怔了怔神,灑然一笑,不再理會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蕭明月終於殺死了第一隻蟲子,望著後麵密密排列的其它十餘隻黑色瓢蟲,蕭明月剛才的激動,變得蕩然無存,他奶奶的,不會忙活一天,隻能清除掉一株藥草的毒瘤吧!那樣的話,他能有何顏麵,去拿取簫唐師兄給予的十顆晶石的報酬。
知恥而後勇,懷著一腔悲憤情緒的蕭明月,執拗的揮舞著小劍,向著第二隻黑色甲蟲,衝殺出去,“去死吧,通通給哥去死吧!”一邊在識海中,給自己加油鼓勁,一邊拚盡全力揮舞不斷壯大的小劍,做奮力一擊。
虎尾草內部腥風血雨,一邊倒的慘烈廝殺展開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在蕭明月拚命的勁頭下,他一共治愈了三株草藥,想一想,三株草藥的總價值超不過二十顆晶石,蕭明月總有做賊心虛的錯覺,無臉見人啊!
當天他就住在了青雲穀,直到第二天,簫唐一大早起來,頂著朝霞,披著濃霧,進入穀中時,一眼望到花叢中盤膝而坐的蕭明月,他不由得愣住了。
淡定的神色,安逸的臉龐,一雙緊閉的雙眸,少了一份浮躁,多了一份寧和,熟練地手法,忘我操作著,簫唐眉頭微微一皺,他能夠清晰感應出蕭明月的劍氣,不斷地揮舞躍動,猶如舞姬的跳舞極其活躍。
這家夥,太有毅力了吧!簫唐搖了搖頭,也沒多想,將冷靜的目光注意到其它花草上,昨天戰果不錯,照這樣的速度,十幾位師弟堅持三天,必然大功告成了。相對於挽回的損失,五六百顆一品晶石的付出,倒不是那麽重要了。
早起三個鍾頭,蕭明月已經在對第三株藥草下手了,識海中的氣劍不再散發米粒之光,有了真正劍的形態。薄薄的劍身,尖銳的劍尖,鋒銳的棱邊,揮動後,在蕭明月腦海內形成應景的呼嘯聲(自己模擬的),一隻隻黑色甲蟲,在他麵前再也不能淡定,劍光揮舞,黑甲蟲四散奔逃,可惜,不管他們跑得如何慘烈,都比不上蕭明月眼睛移動的速度,一劍劍,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火星迸射,甲蟲們人仰馬翻,樣子狼狽可笑的讓蕭明月興致大增。
劍氣,我終於煉成了自己的劍氣!
連續剔除了五株藥草的毒素,蕭明月睜開眼睛看了看,天空碩大的太陽,時間尚早,滿身疲憊的他,索性閉上眼睛,靜靜地盤膝打坐起來,陷入短暫的沉思。
簫唐師兄所給的法訣,是基礎法訣,沒有太高深的內容,連蕭明月這種隻觸及少量無品階法訣的門外漢,也能輕鬆看懂。一道劍氣在體內運轉,全身血脈氣息被牽動般,酥麻感四處蔓延到骨髓深處,積聚全身力量以一擊之力,爆發的通透感,給他極其舒服,愜意的享受,享受過後飄飄欲仙的疲乏,全身被抽空血氣一樣,匱乏得很。
這種滋味不過片刻而已,很快就又有了充盈的力量供他揮霍,一次次周而複始,一次次顛來倒去,盤膝打坐的蕭明月,初始還能心平氣寧,很快疲遝喘息聲,牛哄哄的傳出,不遠處簫唐詫愕朝這兒望了一眼,想清楚後,淡然一笑,停止了手上動作,快步走到蕭明月麵前,食指按在他頭頂的百會穴上,一股清亮若水的氣息注入,煩躁不安的他很快平靜下來,宣泄出來的氣息,平靜舒緩許多。
心靜凝神,幽若虛空,識海空間不斷擴大著,意外而外的驚喜,不斷衝擊他弱小的心靈,本是一片混沌的世界,有了燦若星辰的天地之分,隻是這天矮了點,這地窄了點,甚至有著淡金色的火焰,黯淡生光,從一絲一點的細線狀,抽絲發芽,漸漸地擁有了鮮豔的色澤,如一匹淡金色的火焰綢緞,在他的識海內迎風招展,恣意逍遙。
幻象還是真實?蕭明月難以弄懂,隻覺得無盡的好處揮之即來,入定後醒來,雙眸睜開,一道金光突射,全身上下滾動著神清氣爽的舒坦,暗暗查看一番,他不由得又驚又喜,喜出望外啊!
簫唐含笑點頭,拱了拱手道:“恭喜蕭師弟晉階聚氣期九階!”
沒想到這樣就晉階了,聯想九階弟子有了衝擊內門弟子的資格,蕭明月開心笑個不止,內門弟子啊!最低的每月份子錢,也有三百顆一品晶石,相當於三顆二品晶石了,二品晶石,哥還不知道它長什麽樣子呢。
看到蕭明月傻傻的發笑不止,簫唐先訝異了一下,很快輕笑了出來,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迥然不同的待遇,每一個外門弟子,都以能夠衝級晉升為內門弟子為榮,蕭師弟表現得這麽開心,不奇怪,恐怕有更多的師弟,在衝擊成功內門弟子之後,短時間內,呈現半瘋半顛的狀態,這都是可以輕鬆理解的。
畢竟內外之分,對一個普通的弟子來說,牽扯的利益太大了。
反倒是他,這一方麵看得很淡,搖了搖頭,簫唐自行離開了蕭明月身邊,繼續給藥草剔除毒素去了。
晉階之後的蕭明月,能夠更為熟練地掌控劍氣了,摸索出許多竅門的他,動作也不再生疏,效率大增,一個上午,治療十二株藥草的成績,比不上高水準的外門弟子師兄們,在十幾人中已經算是成績中遊了。
劍氣一旦揮舞,氣機越發的淋漓,之前左右奈何不了的黑色甲蟲,如今三下五除二,“慘無人道”的分裂之,達到了心到,眼到,劍氣到的境界,蕭明月大感暢快,精力也異常充沛,不是那麽容易疲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