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 蝙蝠是不是老鼠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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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虎哥出了花壇,望著周圍模糊的夜景,我還是不放心,問虎哥道:“虎哥,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人能收留我們不?他大體長什麽樣子啊?可以不可以簡單地描述一下。”
    沒想到,虎哥的回答還真是簡單得不能更簡單。
    “人,有些特別。”
    ......
    我一臉懵逼。
    這不是廢話麽!出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雙胞胎,這世界上的人都長得不一樣啊!(呃......某棒子國整容的除外。)
    虎哥也懶得解釋,道:“反正,就是跟你們很不一樣。你盡管跟我走就行了。”
    “哦,那好吧!也隻能這樣了,遠不遠啊?你記得他就在附近住麽?”我又問道。
    虎哥朝著空氣中又是嗅又是聽的,回答說:“我不知道遠不遠,反正今晚我們應該能趕到。”
    哎,沒辦法,隻能跟著它稀裏糊塗地去找那個“很特別的人”了。
    不得不說,自從變成了小鼠之後,我這還是第一次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我跟虎哥穿梭在大學校園裏大大小小的花壇,昔日的草地對我來說就是擋住前麵一切的草叢,並不像樣的小湖泊,對現在的我來講,更是一片汪洋。
    而且,我發現了,夜晚,尤其在黑暗中,我的視力竟然要比白天要好很多。我通過自己看到的,還有胡須接觸到了,再結合記憶中校園裏的印象和風景,製定了一條路線,由我領著虎哥一同前往學校的北大門,從那裏出去。
    自從變了小鼠之後,我對時間也沒了概念,隻知道白天和黑夜。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跟虎哥跑了多久,隻等到看見了北大門門衛處的燈光後,我才意識到已經到了校門口了。
    而等我真正地跟虎哥鬼鬼祟祟地穿過不鏽鋼電動伸縮門之後,我還是禁不住停下來,回頭望了一眼寧靜的校園夜景,雖然隻是呆了還不到一年,可是不卻知道此一離去何時能夠再次回來,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傷。
    不過,事已至此,邁出第一步後就要一直走下去,我也相信老天會給我個公正的交代的!
    我跟虎哥一起快速地穿過了公路,進入了正在施工的建築工地。
    後來,我得知了一些較為科學的數據,關於鼠類的體能和耐力。即使是我們平常見到的憨態可掬,看起來感覺呆頭呆腦的倉鼠,它在寸草不生的荒漠中一晚上都能夠跑6~9英裏而不停歇,隻為尋找水源和食物。換算成公裏的話,也就是說它一晚上至少能跑10公裏,也即20裏地,相當於我們人類中小型的馬拉鬆距離。
    所以,我雖然覺得自己一直在不停地奔跑著,卻並沒有感到疲倦,反而是有些興奮的。這是因為,如同我們人類的運動員們一樣,運動會使得小鼠體內產生大量的內啡肽。內啡肽,通俗的來講,就是大腦自我產生的“嗎啡”,它可以使生物擁有鎮靜、止痛,以及難以言說的欣快之感。
    所以說,有廣告稱“體驗跑者的高潮”,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科學道理的哦。
    跟著虎哥在工地裏繼續穿梭,不得不說,貓的瞬間爆發速度確實快,而且極其敏捷,可是,卻無法彌補它們耐力差的先天缺點。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虎哥的呼吸開始加快加重,原本輕盈矯捷的步伐也開始緩慢下來。
    我的思維和想法終究是人的,而人更多的時候是感性的。我非常感激虎哥這隻貓,從我變成小鼠之後幫助我,為我做的一切,我感激不盡。
    突然,我停住了腳步,對虎哥說:“虎哥,我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虎哥也停下了腳步,黑夜中,瞪著寒光四射的一雙貓眼看著我,淡淡地喵叫了一聲。
    “別騙我,你根本不累。”
    我笑著對它說:“真的,我們既然已經決定去那裏了,也就不急於一時了,先休息一下吧?”
    虎哥冷冷地喵了一聲:“你們人類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會選擇輕易放棄。”
    我心中無語,這都是為了你好啊大哥!不過,我卻不可置否,停下來,四處打探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我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就像是當年聽到女同學用長指甲去劃黑板的感覺一樣,我的心都不由皺了皺。
    虎哥顯然也聽到了,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向夜空中,冷冷地說:“是衝我們來的。”
    我二話不說,直接躲到了虎哥的身子下麵,探出小腦袋望著天空中,吞吞吐吐地問道:“什麽......什麽東西?什麽動物?”
    這時,一股尖銳的聲波,像是要刺破夜空一般,直衝我的耳朵。我聽得清清楚楚,聲波之中有話語。
    “你在這,找到你了......”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我們的頭頂掠過,虎哥直接壓低身子擺出迎敵的架勢,還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
    那道黑影在我們四周的半空中飛掠過來飛掠過去,一直繞著轉了幾圈,才揮著翅膀停在半空中。
    我在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印象是鳥類,可是,等它穩住了身形,我再抬頭一瞧,不由地一愣,這家夥怎麽有點像我現在的樣子啊!而就在這一瞬間,我似乎回到了從前,在鄉村的童年......
    童年的夏夜,我跟姥姥姥爺一起在門口的水泥地上乘涼,姥爺坐著馬紮,聽著收音機播放新聞,我跟姥姥一起坐在涼席上,我依偎在姥姥的懷裏,姥姥一邊拿著蒲扇給我扇風驅趕蚊蟲,一邊給我講著天上牛郎織女星的故事。
    這時,一個黑影從外麵的頭上劃過,在門房上徘徊,我看不清那個黑影,隻是指著問姥姥:“姥娘,那是鳥嗎?”
    姥姥笑著對我說:“那可不是鳥,那是會飛的老鼠。”
    會飛的老鼠?
    我趕緊盯著那個小小的黑影,問姥姥那到底是什麽。
    姥姥和藹地告訴我說,那是蝙蝠。民間有個傳說,說有的小老鼠偷吃了寺廟裏佛祖的燈油之後,便長出了翅膀,變成了可以在天空中飛的蝙蝠,但是它們卻被佛祖懲罰永遠不能見光,隻能在夜晚出來,而且永遠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