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陽穀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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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參北鬥……說走咱就走啊……”
    秋日的清晨涼爽愜意,剛剛穿越的李猜沒有絲毫的困頓,隻有一腔興奮的哼著小調走在街頭,看著就連電視劇裏都看不到的牌閣坊樓,感慨著次元壁果然很脆弱。
    隻是這大清早的,不但路上沒看到一個行人,一路從紫石街走到城門口,連個賣早餐的小攤都沒看到。
    而且大白天的城門緊閉到底是個啥情況啊?自己咋就看不懂呢?
    城內,還算是蠻壯觀的青牆城頭上插著幾麵三角形的黃色旗子,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旗子是白色的,年頭太多了,才變得黃焦焦的。
    緊閉的城門口有一張小方桌,坐著三個穿著皂服的衙役,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盯著桌子,桌子上擺了很多指甲蓋大小的竹片。
    其中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黃頭發衙役嘴裏叼著根黃草,伸手摸過一張竹片,使勁的搓啊搓啊,然後吐掉黃草,高呼一聲:“東風,十三幺,自摸!三十六番,來來來,給錢!”
    “我去,又自摸,老段,你今個是不是吃了狗·屎來的,狗·屎運這麽好。”
    其它兩個衙役頓時如喪考妣,不情不願的從口袋裏掏出幾個銅板丟在了桌子上。
    贏了牌的衙役高興的撿著銅板,一手攪和著滿桌子的竹片,一邊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彎腰在地上摸啊摸啊,摸了半晌,才把地上剛剛吐掉的黃草又撿了回來,重新塞在了嘴裏。
    四缺一都能打得這麽嗨皮?李猜已經覺得這三個手下很不靠譜了。
    李猜走近了,還沒等開口,那衙役老段遠遠的便開始吆喝:“此門是我開,此草是我裁,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畫風有點詭異啊!這台詞有點跳脫啊!你是衙役還是土匪啊?
    李猜愣了足足十幾秒才反應過來,想了想,把褲腰帶上掛著的腰牌摘了下來,提在手裏晃了晃。
    “喲,小子,算你識相,知道規矩。”
    說著,老段得意的晃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越走越近,腦袋都快貼到木牌上了,還在那揉著眼往前湊。
    李猜仔細的看了一下老段的表情,隻看到他眼神呆滯,雙目無神,兩隻眼球微微上翻,很吃力的往前湊著。
    尼瑪,搞半天,這貨是個高度近視啊!我說怎麽摸牌的時候那麽用勁搓呢!
    李猜站在一旁肅然起敬,就你這年紀,這年代又沒電腦,電視啥的,能混成如此高度數的近視,還染了個黃頭發,妥妥一不良少年嘛!
    “小子,你這是什麽破玩意?”
    老段用手摸在腰牌上,像是搓麻將一般使勁搓了一下腰牌上的兩個字,接著臉色就綠了,嘴角不斷的抽搐著:“都……都頭?”
    ‘啪嗒……’
    ‘啪’
    ‘咣當……’
    坐在桌子邊的兩個衙役還在那偷偷的看老段的牌,聽到都頭倆字,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個人同時往桌子底下鑽,嚇得麵如灰土一般的喊道:“哪裏?都頭在哪裏?”
    李猜又看得肅然起敬,你們這都什麽膽子啊,至於嚇成這樣麽?
    “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啊?”
    李猜走到牌桌邊,伸手摸了一張竹片,感受著這個世界的麻將手感問道。
    桌子底下的兩個家夥畏畏縮縮的爬了出來,其中一個呲著一對下嘴唇都遮不住的大板牙,點頭哈腰的說道:“小的叫白勝,人送綽號白日鼠!”
    “啊?”
    李猜吃了一驚,手指頭哆嗦了一下。
    “小的叫時遷,人送綽號鼓上鼠!”
    另外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搓著一對小手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家夥的這雙小手可以說是十分醒目,小的好像七八歲的孩童一般,整個就是一未張開的腦癡兒童嘛,不過這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呃?鼓上鼠?時遷的外號不應該是鼓上蚤麽?”
    李猜又吃了一驚,直接丟了麻將,轉頭看著滿頭黃頭發的老段:“你……”
    “小的叫段景住,人送綽號錦毛鼠,呸,不對,是金毛鼠!”
    段景住看到李猜看自己,趕忙湊上來說道。
    然後三個人同時擺出了一個雙手在胸前五指捏在一起的造型,同時喊道:“我們就是‘陽穀三鼠’!”
    白日鼠,鼓上鼠,金毛鼠?還陽穀三鼠,我次奧,都是人才啊!
    李猜覺得自己看過的水滸小說肯定是盜版的!
    對,一定是盜版的!絕逼是盜版的!
    這哥仨湊一塊簡直就是盜墓……呃,不對,是盜賊三人組,望風的,出手的,逃跑的占全了。
    這三個可都是人才,一定要籠絡住,為以後上梁山當山大王做準備。
    咦?我什麽時候這麽有雄心壯誌了?快別鬧了,咱家現在是縣衙門的都頭好麽?那跟梁山賊寇是對立麵的。
    管他以後要幹啥呢,先把這三位給震住再說。
    李猜一伸手,從衣服內兜裏摸出了手機,挨個給三個人照了個相,然後在已經震住的三人眼中,把三張照片塞進了口袋裏,心裏還在想著,咱要是集齊了一百零八張相片,會不會召喚神龍再穿越回去?
    算了,先不想那些不靠譜的,這手機也不知道能撐多久,電用沒了就真完蛋了,話說咱大華為就是好用,剩下了半格電到現在一丁點都沒消耗。
    “來,來來,坐,坐!”
    把手機塞進懷裏,李猜伸手指了指幾個凳子,大喇喇的說道:“我姓李,單名一個猜字,是剛剛上任的都頭,對咱yg縣是一無所知,還指望著哥幾個照顧照顧呢!”
    三個人先是對李猜的動作和那個奇怪的機器很好奇,但是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再一看李猜這麽好說話,都湊了過來,很隨意的坐在了桌子邊,時遷第一個開舔:“李都頭嚴重了,李都頭的英雄事跡,昨天我們哥仨就聽說了,一嗓子就把大蟲嚇尿了,一棍就敲死了大蟲,都頭簡直是神人下凡啊!我們都很佩服李都頭的本事。”
    嗯,傳言果然害死人,被嚇尿的明明是大黑狗好麽?
    李猜翻了翻白眼,正要解釋,又被段景住打斷了。
    “就是,天道三清,西方二聖,地上的打虎英雄,那是這世間的絕頂神仙啊!都頭能來我們西大門,那就是西大門的榮耀,哥仨能跟著都頭混,那是我們的榮耀啊!”
    段景住抓緊跟上狂舔李猜,生怕李猜因為剛才的事生氣。
    李猜白眼已經翻爛了,這越吹越大了,是不是你們哥幾個就靠吹牛在梁山上占據了一席之地的?
    “都頭以後有什麽事,都頭隻要一句話,哥仨上街買菜,下地種田,萬死不辭。”
    白日鼠白勝呲著一對大號兔子牙,舔著臉說道。
    ‘咳咳’
    李猜點了點頭,還是這個靠譜實際點。
    看到李猜點頭,白勝知道討了李猜的歡心,原地一蹦,直接蹲在了凳子上,伸手劃拉著桌麵的竹片,瞬間暴露出他嗜賭如命的原形:“李都頭,反正閑來無事,咱這正三缺一,要不?”
    話說,上班第一天就打麻將,這樣真的好邁?
    李猜正琢磨著要不要義正言辭的拒絕白勝,然後搞個啥站軍姿之類的活動給自己豎立一下形象的時候,遠遠的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聲,煙塵飛舞中,一匹棕色快馬狂奔到了四個人麵前,一名衙役翻身下馬,遞給了李猜一個牛皮信封道:“李都頭,縣令大人讓我告知您,即將有大名府去往京城的生辰綱從西大門通過,請您務必打開城門讓其通行,其它閑雜人等,萬勿放行,以免強盜生事。”
    李猜愣了一下,生辰綱?水滸傳中被晁蓋和公孫勝等人劫走的那十萬雪花銀麽?他記得白勝在劫取生辰綱裏可是扮演著重要角色啊!
    李猜想著,微微側身看了一眼白勝,白勝這家夥兩個小眼睛四處打轉,似乎是在研究著什麽。
    那送信的衙役說完之後,又湊到了李猜身旁,低聲道:“知縣大人說了,那生辰綱隻要出了yg縣城,便跟我們沒毛幹係了,都頭切記不要放錯了。”
    不要盤查,放人走,嗯,這很輕鬆。
    話說,那負責押送送生辰綱的家夥叫什麽來著?
    對了,青麵獸楊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