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叫你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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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未能落下的刀,未曾感到絲毫的疼痛,原來等待死亡是那麽讓人煎熬的事情。涼涼的風吹來,吹亂了頭發,吹亂了心事。
    “好了,沒事了。”悅耳的聲音傳來,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入眼望處,竟是屍橫遍野,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殺手,一瞬間就成了冤魂。
    唐如萱忙拉著小環的手,盈盈拜倒:“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如萱無以為報,今日以叩拜之禮感謝,她日必當回報。”
    滄潔忙伸手一揮,隔空釋放一道真元,將兩人托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你們孤苦無依,順手而為,不足掛齒。”
    唐如萱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美妙的身材,俊俏的容顏,紅色的衣帶,赤著白皙的美足靜靜地站立在半空,好似天上下凡的仙女。不由得心中暗覺慚愧,竟生出她好美的念頭。
    就在這時,從河那邊臨空飛過來一名少年,手裏拿著一雙繡花鞋,走到滄潔麵前,單膝跪地,輕輕的托起她的腳,小心翼翼的為她穿上,仿佛兩人不在一般,在他眼中這個世界隻有她。
    …………
    一個無名小鎮,鎮上稀稀落落的坐落著幾千口人家。鎮上民風淳樸,大多都以打獵為生。鎮口的不遠處,有一家酒館,說是酒館,不如直接說是一個小攤,因為這個酒館隻是在空曠的地上擺了幾張桌子然後再在上麵搭了一個棚子。酒館隻有一種辛辣的酒水,和幾種打獵弄來的肉。平時這家酒館根本就不見人丁,更別說著糟糕的天氣了。
    此時的酒館內,正坐著三女一男,正是白簫等人。
    “如萱姐!說起來,你也是宛城之人,和小簫是同鄉,這次去宛城多虧了你們帶路,不然以小簫這個榆木疙瘩,哪裏知道怎麽走。”滄潔一手拿著筷子敲著碗說
    “小潔,別這麽說,小簫兒他四歲就離開了宛城,而且還是去了那麽遠,自然是記不住。”唐如萱笑著回道
    “還不是笨,我四歲就是文武全才,文可提筆三千賦,武可禦劍萬裏行。”滄潔笑道
    白簫笑著說道:“是是是,師姐最厲害了,誰不知道師姐是整個門派裏唯一一心三用的人,被稱作蕙質蘭心。”
    “原來小潔這麽厲害。這麽說來,她是你們門派最有潛力的弟子了。”唐如萱笑道。
    “不是!”滄潔頓時耷拉著腦袋:“最厲害的在這裏,他是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我對上他毫無勝算。可恨我堂堂師姐,竟然比不上師弟,還是個榆木腦袋的師弟。”
    “嗬嗬嗬,倒是我眼拙了,沒想到這個不怎麽說話的小哥竟然深藏不露。”
    “話說,那些人為什麽追殺你們,看起來你們不像壞人。”滄潔問道
    “不過是一些上輩子留下的仇恨罷了。父母雙亡之後,家道落寞,他們趁機想製我們於死地,以絕後患。”勾起了沉痛的回憶,唐如萱麵露哽咽,不願多說。
    桌上似乎是因為氣氛的變化,突然間沒了話語,顯得有些尷尬。是落寞,是無助,是久久不能平息的愧疚,一陣風吹來,吹亂了思緒,也吹起了眾人埋藏的記憶。
    突然間,小環一下子跪倒砰砰的磕著頭:“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幫幫我們小姐吧,她是無辜的,她隻是個可憐人。這些年她一直飽受著仇恨的困擾,卻又無奈的東躲西藏,……”
    “小環!住口!他們已經救了我們一命,如何再能讓她們替我報仇,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唐如萱怒斥道。
    “可是,小姐,沒有他們,你怎麽可能報仇!”小環弱弱的道。
    長歎一聲,“車到山前必有路,相信命運不會如此殘酷的。”唐如萱惆悵道。
    “命都快沒了,還有什麽路。”小環著急道。
    久未言語的白簫突然說道:“仇應該是自己報,我不會幫你,不過我會傳你修行心法,結果成敗靠你自己。”說著轉過頭去看了看遠處的樹林,“朋友,你們已經呆夠了吧,何不現身一談,即使你們有耐心,我也已經煩了。跟了一路,不知道打擾別人旅遊是一件很可惡的事情嗎?”
    “哈哈哈!公子果然人中龍鳳,我們這點微末伎倆還是逃不出你的法眼啊。”其中一人道。
    “素不相識,不用拐彎抹角,有話直說,無事趕人!”白簫冷冷的說著。
    “你!”一人剛要拔刀,被為首之人按住:“公子果然快人快語,既如此我們也不矯情。敢問,昨天是不是殺了四人。”
    “是!”白簫麵無表情。
    “不知我們曾經可得罪過公子?”那首領追問道。
    “沒有,從來不知這些宵小之輩。”白簫話漏偏鋒。
    “那為何殺了他們。”首領語氣漸現清冷。
    “看不順眼!”白簫譏諷道。
    “你欺人太甚!”首領怒不可揭。
    “就欺負你如何?”白簫一瞪眼,周身的氣勢如同駭浪一般狂野而出,席卷地上枝葉,掀起漫天狂沙。一道氣流噴發,宛如火山一般,直直的將來人狠狠的撞向遠處。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落地聲,嘴角一串血珠,首領驚駭的指著白簫:“你!你!你到底是誰?為何有如此強勁實力!”
    “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們再在我眼前停留片刻,就去閻王那裏報道吧。”白簫一揮衣袖,目不再視。
    “還請公子報上名號,說不定有所淵源,如果大水衝了龍王廟就不好了。”首領強自按下心中的憤怒,問道。
    “怎麽,想以後找回梁子?”白簫譏諷道。
    “不敢,不敢。”首領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我們此行目的是這位姑娘,如果……”
    “滾!”白簫大怒,橫眉一豎,冷眼直看,血色的光芒仿佛是吃人的野獸,袖袍大揮,霎時間,仿佛九天玄風,撕裂了空氣,所過之處,砂石飛起。
    話音剛落,隻聽到一聲聲慘叫,宛若哭泣的厲鬼,在空中徘徊,仿佛被風吹散的枯葉,在無情的衝刷下,塵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