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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亮眨巴眨巴眼睛，嘴角都笑彎了。“你這是答應管這件事情了？”
    楚念唾之以鼻。“你都拿命來威脅我，我能有第二種選擇嗎？”
    很是嫌棄地打量一番王亮。楚念說：“王亮，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做無賴的。你說說，從我認識你到現在，我是有哪一天是過的順心的？”
    王亮摸鼻輕笑：“順心的確是還好，隻不過你不覺得生活要有點刺激感，才有意義嗎？你難道要過那種吃喝等死的生活？嘖嘖嘖，想想都覺得悲哀。”
    “吃喝等死，我倒沒想過。”楚念砸了個白眼給他。“數錢數到手抽筋，我倒是願意試試。王亮，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我所用的符咒有多貴？你知不知道，我從三歲起就開始要自己養活自己了？”
    王亮呆了一下，他怎麽把楚念這事情給忘了。很是疑惑地掃了眼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再加上她平日裏的習慣。自己怎麽看，都不會覺得這丫頭像是個沒錢的人。
    他說：“對哦，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賺錢的方法？要養活自己又要買那些符紙，我要是你，我估計早都餓死了。”
    “辦法倒是有一個。”楚念的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我以前幫人家抓鬼，一次起價是兩百萬以上。你也知道上次狗靈的那事，是你自己找我幫忙的。如果再加上這一次的話，你欠我多少錢，你也應該心裏有數吧。”
    “……”王亮無語，這丫頭是要給自己來個秋後算賬阿！
    先不說加起來那四百萬了，就單單是兩百萬這數目，他不吃不喝十年也賺不到的。
    黑色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王亮朝楚念挑了下眼角。“上一次黑窯廠的事情，可是你找我的幫忙的。你想想我這個普通人都願意跟你冒這份風險，不算請假阿，心理壓力阿什麽的，你也不能一次性給我加那麽多錢上去不是嗎？這樣，可不太厚道阿。”
    “ok，大不了我用黑窯廠那次頂掉狗靈的事情。那這次的錢，咱們倆是不是也得算個清楚？”
    楚念用手肘撞了下王亮，很是大方地對他說：“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兒上，我給你打個折扣唄？”
    王亮的眼睛都亮了。“打多少？”
    “原本二百萬，你就給我一百萬就行。”
    見王亮想要開口說話，楚念搶先一步。“我已經給你打了個五折了，這可是最低價。假如你還是嫌貴的話，那我……真的隻能祝你好運了。”
    王亮氣竭，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才說：“不能商量了？”
    楚念忍笑。“不能。”
    “那，那能先欠著不？”王亮吞下一口唾沫，可憐巴巴的望著楚念。“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普通的小警察。一個月除掉我的吃喝什麽的，頂多也就能存下來個五千多。要不這，一百萬就一百萬，我大不了用二十年的時間還給你好了。”
    “噗……二十年。”楚念笑出了聲。“二十年之後，我們大家變成什麽樣了都還不知道呢。王亮，你當是買房子，每月還得還月供阿？”
    “我不是沒錢嘛，我家要是個富二代，我至於這樣嗎？”
    “至於不至於，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楚念看他。“隻要你不管這件事情，那所有的錢，我也不會再向你提第二次。”
    剛在餐廳裏蘇娥說的所有話，都讓楚念覺得這次的事情很棘手。而且鬼嬰本來就是邪物中邪物，劉怡娜的那嬰兒就是最好的例子。
    盡管那些鬼嬰能力以及怨氣不可能與劉怡娜的孩子相提並論，可是假如數量多的話，那能力……
    她不想讓這個傻乎乎大男孩冒這個險兒，所以才用這樣的手段，希望他就此結束。
    楚念承認她這樣的手段是有點卑鄙，用金錢讓自己的朋友知難而退，在很多人眼裏都是故意刁難。
    自己不怕被王亮誤會，對於她來說，他也隻需要做個本本分分的好警察就好。
    可惜，王亮沉默到了最後也沒有讓步。寧願頂著欠錢的名譽，繼續要調查那學校和記者的事情。
    楚念氣的直想揍他，不顧形象地大吼了王亮一頓，這才稍微解氣的打電話給蒼崇。
    蒼崇盡管是沒想到楚念會這麽早打電話給他，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城西的一家咖啡館裏。
    看著臉快黑成包公的楚念和一直裝傻，抓耳撓腮的王亮。蒼崇的唇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揚。
    快步走了他們的座位上，蒼崇點了一杯黑咖啡，坐到了楚念身邊。
    一邊把脫下來的外套搭在身後，一邊挑眉望著把自己當成救命稻草的王亮。“說吧，你又怎麽把我家小公主給惹生氣了。”
    王亮幹幹一笑，用手擋住自己的額頭。“沒，我倆也隻是之前討論了一些事情而已。”
    他當然不敢告訴蒼崇，自己是用固執徹底惹惱了楚念吧？
    蒼崇勾了下唇，伸手把楚念攬在懷中。“楚念你告訴我，王亮是怎麽惹你生氣了。你說出來，我幫你揍他。”
    “……”王亮哭泣，他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阿！
    楚念擰著鼻子哼了一聲。“你自己問他，讓他自己給你說，他有多蠢！”
    蒼崇輕笑，這兩個人還真是有意思。生個氣吧，還得你推我，我推你的。
    用銅勺輕攪了下杯中的咖啡，蒼崇再一次看向王亮。樣子看起來和剛才沒什麽變化，但眼神裏卻明顯多了一番威脅的意味兒。
    王亮的喉嚨一動，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看了看還在生自己氣的楚念，這才慢慢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蒼崇。
    王亮說：“偶像，你覺得我的決定有錯嗎？我這麽倔，也隻是不想再有無辜的人喪命而已。”
    蒼崇拍了拍楚念的後背，低著頭答道：“錯倒是沒什麽錯，可是王亮，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一旦波及到你身上，你的後果是什麽？”
    “楚念和我，都不是超人。假如那背後的惡靈能力過強，不要說我們倆個人能不能保住自己了，就是你……也真的會因此喪命。”